雲胡難得靜默的一直喝酒,偏偏是往日話最少的清離在不停的挑起話題,沐文樹偶爾應和幾句。
三人的聚會在就這樣一種奇怪的氣氛中結束。
沐文樹揹着喝醉的雲胡嚮往走去,清離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護着雲胡,生怕她滑下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雲胡醉眼朦朧的胡亂揮舞着手臂,“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
縱使雲胡身材再苗條,也有百十來斤,不安分的在沐文樹背上扭動着,沐文樹腳下一個趔趄,向前衝了幾步。
一個男人順手搭了把手,將雲胡穩住。正是雲胡最初注意到的那個男人。
雲胡眯眼看那男人一眼,傻兮兮的一笑,將腦袋埋在沐文樹的背上。
“謝謝!”文樹和清離忙着照顧雲胡,並未注意到這一幕。
代駕司機早早等在gago外,倒是清離不放心早已人事不醒的雲胡,要將她帶回自己的住處。
好不容易將雲胡安置在**上,清離敲打着痠痛的肩膀,走出房間。
沐文樹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她怎麼樣?”
“睡了。我送你出去。”?
“我還是留下來吧,萬一她……”
“放心吧,雲胡喝醉了就睡,不起夜,也不會半夜折騰。”清離取過一條黑白格圍巾裹在肩上,作勢要送他出去。
沐文樹欲言又止,今天清離說的已經夠多了,若是再逼她,恐怕後果適得其反。
“你先讓代駕司機開雲胡的車送你回去吧。”夜深風寒,清離正站在風口,她拽進肩上的圍巾,削瘦挺直的身子在昏黃的燈光下格外單薄。
沐文樹點頭,突然上前一步雙手握緊她的肩膀,蜻蜓點水的吻在她的脣角。
遠處的黑暗中隱者一輛黑車,車內菸頭微紅的火光明明滅滅,席慕堯眸光深邃晦暗,脣瓣微張,濃郁的煙霧緩緩從口中吐出,很快散在車內渾濁的空氣中。車窗外菸頭扔了滿地。
從清離公司樓下的地下停車場出來,他便等在這裡。
那個男人吻了她,她沒有拒絕。
席慕堯看不清清離的表情,卻清晰的看到清離回抱男人的動作。
摸起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文件,不用開燈,席慕堯早已熟知男人的一切。
沐文樹,陸清離的初戀,她念念不忘的心上人。
三年前,若不是老爺子喜歡他,那夜夜擁着清離而眠的人便該是他,沐文樹。
不知從哪裡獲悉清離與他離婚的事情,金牌律師沐文樹竟然不顧一切的拋下繁忙的律師事務所案子跑了回來。
思及此,無名闇火“騰”的燃燒起來,吞噬着他的理智。
黑色鋥亮的皮鞋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席慕堯傾身下車,緩步走進樓內。
清離正要關門,卻被一隻手擋住,她一愣的空當,席慕堯側身從門縫中擠了進來,反手將門關閉。
清離驚的後退幾步,“你來幹什麼!”
席慕堯扼住她的手腕,冷冷地看着她,語氣咄咄:“陸清離,你迫不及待的跟我離婚,就是爲了等你的心上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