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離的身體已經高嘲過了,但是席慕堯還沒有,她只能摟住席慕堯的脖子在他身上聳動,胸口兩團柔軟蹭着席慕堯的身體,偶爾被席慕堯刁去含吮一口,又會引得身體一陣顫抖。他狠狠地在自己身體裡頂弄着,劇烈的呼吸聲和自己的融合在了一起漸漸的頻率由慢加快,席慕堯越來越狠,最後終於用力向前一送,一股熱流噴薄而出,迅速涌向身體的深處,滾燙的液體侵襲上了內壁,席慕堯順利親吻到陸清離的嘴脣把她的聲音堵在兩人膠合的嘴脣裡。
夜幕降臨,朦朧的霧氣迷濛在陰暗幽邃的天空。月色散發着一片悽慘的白,一片雨後的陰冷,而城市裡的霓虹閃耀,彩燈寶光十色吸引眼球。在寂靜的大馬路上,cbd經歷了白天繁冗的人流後已呈現出疲態,夜晚的霜露慢慢在空氣裡凝結,寒冷的城市裡,零星幾個在街頭遊蕩的人羣穿梭不息,他們面對着參天大樹幽暗的陰影,把自己的絕望和放肆直截了當地通過行動表現了出來。徹夜買醉,通宵不歸,用低劣世俗的人生揮霍自己的身體和靈魂。
林葉嫣跟着狂舞的女學生們走進了一家隱蔽的酒吧,那是在鬧市區一家並不顯眼的廢棄寫字樓裡的一件地下室,被人改成了一家pub,然後這裡就成了享受夜生活的透支一族的天堂。酒吧裡的激情四射和爲所欲爲,嘈雜,繁亂,燈紅酒綠,頹廢放蕩,和外面街道的冰冷苦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林葉嫣腦袋裡依舊一片混沌。
自從那天暴雨,她在狂風驟雨中勉強拖着身體回了家。結果走到半路就暈倒了,那天晚上那條路上基本沒有幾個人,她暈了一會兒之後也只能狼狽地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回家中。她以爲捱過一晚上會好一些,誰知道林葉嫣當晚就發了嚴重的高燒,燒得她快要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睡了一整天,林葉嫣覺得自己終於身體有了些起色,但是依然滾燙。她從牀上爬起來,忽然發覺自己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她本來就沒有一份正當的工作,自從和席慕堯結婚後,她基本上都是待在家裡扮演全職太太的角色,她很喜歡在衆人面前表露出自己和席慕堯的愛意,可是每次在衆人眼裡收穫的始終只是鄙視,還有輕蔑。她越被這樣輕視,越是不肯罷休,偶爾從家裡出來,基本都是去的席慕堯的公司,美其名曰送愛心午餐,其實就是爲了秀恩愛去的。林葉嫣喜歡扮演,在席慕堯的員工和朋友面前扮演一個溫柔可人的好妻子,但她總是忘了,該如何扮演自己。
可是席慕堯總是對她無動於衷,即便和她結婚了之後也對她冷冷淡淡。
最讓她受不了的事情便是,在發生次數幾乎是個位數的男歡女愛意亂情迷之中,這些意亂情迷基本都是在席慕堯神志不清或者情緒低落的情況下發生的,有幾次席慕堯的嘴裡喊的名字竟然都是陸清離的名字。這個……貝戔人!她想着這個女人高傲冷豔的模樣,就憤怒得幾乎要發了瘋,也嫉妒得要發了瘋。
自從席慕堯搬到公司去住之後,她每天都對着那空蕩蕩的房間,再也看不到席慕堯的英俊優雅的身影,而自己卻仍然如同往常一樣,每天都是重複着鍋碗瓢盆煎炒烹炸的動作,還要把家裡的一切都料理好,好像他還會回心轉意,回來找自己。
直到那一天,她在電視機裡看到了那條新聞,一切都崩潰了。
她從家裡漫無目的地走出來,這個時侯已經是下午十分,整整一天林葉嫣都不吃也不喝,然後她從冰箱裡拿了冰冷的橙汁,不顧它的冰涼直接灌進肚子裡。冰凍的刺激讓她全身打了一個哆嗦,但是她仍舊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然後等她意識恢復過來的時候,林葉嫣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走在大街上了。林葉嫣迷離着眼,披着頭髮,長長的黑髮如絲緞一般垂落在肩頭,她的身上是水藍色的長裙,凸顯高挑的身材和迷人的氣質。她恍惚地想起剛纔自己是化了妝的,還特意用髮飾精心裝扮了一下自己,她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是想去席慕堯的公司找他,想見見他,跟他說幾句話,問幾個問題。
可是當她來到席慕堯公司的辦公大樓下面,大堂和保安都告訴林葉嫣,席慕堯現在並不在公司,因爲他帶着陸清離出去旅遊了,而並沒有跟公司的員工說具體去了哪裡,所以員工們也並不清楚,何況公司裡大部分員工都看不起林葉嫣,對她本來就有偏見。林葉嫣聽到公司的工作人員提起陸清離這個名字,她的心裡更猶如被重擊了一般,她幾乎快要摔倒了,但是勉強穩住了身體,然後一步步慢慢挪出了席歐的大樓,全然沒有過往的神采和囂張氣焰。
林葉嫣走在寒風裡,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她沒有注意到來來往往的車流,就隨着人羣慢慢地走,她想起很久之前,她陪着席慕堯去領結婚證,席慕堯冷若冰霜一如之前,而她則是幸福地依偎在他的肩膀上,連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都誇他們倆是一對金童玉女。她甜蜜地微笑,彷彿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已經屬於自己,無論這個幸福是用多麼醜陋的犧牲換來的。
但是事實證明,強扭的瓜不甜,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席慕堯仍是回到了陸清離的身邊,絲毫沒有留下一絲痕跡,或者說,絲毫沒有給自己一絲一毫的憐憫。
他真的愛過自己嗎?還是,這一切只是一個交易,一個懲罰,或者是一個試探?
林葉嫣不敢想,她只是隨着人羣向前。如果她稍微告訴席慕堯隻字片語,說不定自己的父親……得知真相之後的林葉嫣幾乎是草木皆兵,她再也沒有勇氣去反抗這樣的命運了。
林葉嫣內心的情感都幾乎僵死了,她想起了一句話,悲傷地時候,就摸摸自己的頭。長大了,只有自己能安慰自己了。她真的,只剩下自己了。
林葉嫣不是一個愚蠢的女人,然而她明白,越聰明,她就越痛苦,因爲林葉嫣身份的關係,和席慕堯的隱秘的關係,在結婚的時候她就無處炫耀。
事實上,林葉嫣生活美滿之餘,總覺得自己是缺憾的,總想着去找自己失去的那一部分把它補全,可是找着找着,原本擁有的那部分也都不見了。這就是命。
她從席慕堯公司裡出來的時候,心裡彷彿缺失了一塊,不想回家,卻也想不出該去哪兒。她就跟着人羣走。
不知不覺,林葉嫣隨着人羣來到了酒吧街,街邊到處是攬客的酒保和小廝,人聲鼎沸。很多人順着人流到酒吧裡燈紅酒綠,觥籌交錯,路邊還有彈吉他發泄愁緒和苦悶的流浪漢們,還有低頭喝着純牛奶的懵懂小孩。這條街上到處躲藏着寂寞。酒精洶涌,催人入眠,再看街頭巷陌的闌珊夜色,林葉嫣迷迷糊糊轉頭四顧,她什麼都不懂,無知所以無畏,於是她提了自己的皮包,一咬牙就跟了進去。酒吧裡一片昏黑,然後有幾個人把林葉嫣接了進去,林葉嫣盯着舞臺前的燈光,光怪陸離十分刺眼,記憶的碎片拼接在一起,連成淒涼的畫卷,在她眼前鋪涌而來。從最初些許的不適應到現在的習以爲常,到底花了多少的時間?林葉嫣沿着吧檯的輪廓,慢慢尋了一處灰暗的角落坐下來,無論多晚,她都打算待在這裡,甚至是通宵達旦,因爲她知道,已經沒有一盞燭火會等着她歸來。
光線曖昧的吧檯上,瘦削的調酒師嫺熟地晃動着冰冷的搖酒器,冰塊在器皿裡和酒液衝撞,直到互相融合均勻,然後順着搖酒器的開口慢慢流到冰鎮過的馬蒂尼杯中,林葉嫣默默地看着他在杯子裡倒上檸檬水,然後推到自己的面前。
她輕輕拿起酒杯裡的一顆櫻桃,紅豔誘人,在濃烈的金酒、哈密瓜利口酒和香朗姆酒混合的氣息下,暗藏着清新的甜香,這是水果的香味,櫻桃的色澤同她塗抹的口紅是同樣的,她淺淺地微笑,然後又放歸杯子邊,拿起杯子低低啜吸了一口,香甜的口感充斥舌尖的同時,她的口腔間的刺激瞬間充斥到整個身體裡,林葉嫣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眼角有了一道淺淺的淚線。
酒不醉人人自醉。
時間流逝,酒吧的燈光更加迷離,林葉嫣看着舞池中瘋狂搖擺着身軀的衆人,她的腦海裡不時地閃過回憶裡破碎的畫面。她想起很久之前,在酒會上第一次見到席慕堯,冰冷而不暴虐,霸氣卻不壓迫人的強硬氣質,英俊優雅的氣度,俊美的面容,輕易就讓自己怦然心動,她清楚地記得,那天他一邊同幾個開發商在交談,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看着另外一個方向,林葉嫣看到,他的目光始終是對着一羣衣着華貴而光鮮的貴婦,林葉嫣知道,那裡面最耀眼的那個正是席慕堯的新婚妻子陸清離,她站在一羣億萬富豪的闊太太中間,卻絲毫不顯得遜色,反而鶴立雞羣一般,一羣女人把她襯托得更如空谷幽蘭一般,讓人目不轉睛,更何況是她的丈夫席慕堯。
席歐的總裁,英俊多金,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對伴侶專一而深情,簡直是新世紀最佳老公的典範,浮躁的時代,需要一些沉靜內斂的質感男人。這樣的男人猶如一塊綻放光華的美玉,令人忍不住趨之若鶩。這樣的男人,任誰看到都會心動,更何況是林葉嫣自己。
林葉嫣從心底裡對陸清離懷有深深的成見,一方面是因爲兩個人懸殊的身份和地位,這樣高高在上的女人,她不用每天爲了生計和柴米油鹽四處奔波,爲了可憐的薪水東奔西走,過着老鼠一樣的日子,陸清離永遠也體會不到自己底層生活的艱辛,她同樣不明白自己追求上流生活和幸福家庭的決心和勇氣。不爲別的,就算是爲了遠在家鄉的爸爸媽媽還有大哥和弟弟,她必須倍加努力。陸清離這樣的女人,不足爲懼。
然後她就遇到了陸清離的姐姐陸清歌。
陸清歌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笑着給了她一小瓶香水,她說,這是陸清離經常用的香水。
林葉嫣有些錯愕地看着陸清歌,而面前一襲紅衣的陸家長女輕蔑地笑着說道,這纔是親近席慕堯的最快方式,如果你想得到這個人,那最好聽我的做,你不用擔心,席慕堯一定會把你當成他的新婚妻子,你要努力,如果能懷上他的孩子那是最好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永遠的秘密,陸清歌得意地笑,林葉嫣咬着牙接過她手裡的香水瓶,爲了席慕堯,她願意犧牲一切。
林葉嫣坐在喧囂的酒吧裡,就着昏暗曖昧的氣氛,一仰脖子喝下一杯aviation,烈性的金酒和伏特加順着嘴脣,下巴流到了脖子上,這是她喝下的第三杯雞尾酒,而她並未注意到自己的身旁早已有了幾個垂涎三尺的好色之徒盯上了她。
林葉嫣脫力一般把酒杯重重地放在吧檯上,脆弱的玻璃酒杯撞擊着厚重的大理石吧檯,發出清脆的聲音,林葉嫣擡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眼淚像一行細細的線,滑下自己的側臉。
纏綿情歌環繞在周圍,她想起了痛苦而又幸福的那一天。在那場展覽會過後,席慕堯被人灌了烈酒,弄得酩酊大醉就帶到了總統套房裡,神志不清地又被人餵了迷幻藥,而他的妻子陸清離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因爲和他發生了激烈的衝突而憤然離開。一切都如同陸清歌安排的一般進行着,天衣無縫。林葉嫣深吸一口氣,低頭看着席慕堯藥性發作前緊閉的雙眼,她聽到席慕堯低聲呼喚着陸清離,喊着陸清離的名字,前所未有的虛弱,她強忍住心裡的哀傷,努力擁抱住藥性逐漸激發出來的席慕堯。
第二天她還沒睡醒,就立刻看到了席慕堯冰冷而痛苦的神情。
席慕堯眼睛很紅,很想發作出來卻只能強忍住,他狠狠地握緊手成拳頭,直到指甲把手掌心的皮膚劃破,鮮血流出了手指縫。林葉嫣頓時驚慌地流下淚來,她努力掰開席慕堯的手指,卻被他反手一個巴掌打回到了牀上,他冷冰冰地看着林葉嫣,而牀上的兩個人都狼狽不堪,只有席慕堯自己身上還套着一件襯衫。
他問林葉嫣,這件事是誰佈置的,林葉嫣死活都咬緊牙關不肯說,席慕堯那一刻可能是他人生中最措手不及的時刻,他迅速地離開牀起身去了洗手間,林葉嫣一副誓死抵抗的躺在牀上裝死,沒過多久席慕堯就邊接電話邊從離間出來了。他盯着林葉嫣看了很久,久到她以爲他會用什麼辦法來逼自己開口供出背後真兇的時候,他卻什麼都沒做。
席慕堯只是嘆了口氣,他問林葉嫣,爲什麼要這麼做?
林葉嫣因爲緊張而顫抖,她對席慕堯說道:“因爲我愛你,我想得到你。”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用了全身的力氣,她害怕席慕堯會衝自己拳腳相加,但又害怕席慕堯根本不理會自己,就這樣丟下林葉嫣一走了之。
但是他一定不會走。
席慕堯很久沒有說話,林葉嫣也不再開口,她知道這個房間有監控攝像。而他必定是被陸清歌安排的人警告了。席慕堯終於,能夠正視自己了,她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之後發生的一切都如同陸清歌所預料,自己順利懷孕,有意無意地陸清離發現了自己和席慕堯的事情,兩人離婚,席慕堯同自己結婚。一切順利得彷彿心想事成,她覺得自己在那一刻無比幸運,因爲席慕堯身邊的那個位置終於給了自己。即便自己同陸清離簡直有些天壤之別,但是自己笑到了最後,雖然這最後如此短暫。
她以爲自己可以和肚子裡的孩子一起得到席慕堯的庇佑,把他牢牢地看在身邊。而她卻沒想到,陸清離那個女人在離婚之前就有了席慕堯的孩子。
她心裡對陸清離恨之入骨,因爲自己永遠比不上她,林葉嫣一面痛恨陸清離一面擔心陸清離的回來,她知道一旦席慕堯重新去找陸清離。這意味着什麼。給了他一顆真心,結果還給她的,是一把刀子。
沒想到她現在還是不得不失去,因爲席慕堯他這個人,從沒有真心愛過自己……
她有過執着,結果自己受了傷,卻無人問津。
林葉嫣忽然想起徐志摩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爲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里,遇到你。這就是最美的愛情。”曾經她很不屑這句話,直到她遇到了席慕堯。直到她失去了席慕堯。
再美好再眷戀的東西,總會有失去的一天,再深刻的記憶,也有淡忘的一天。再相愛的兩人,也有遠走分離的一天。再美的夢,也終究會有甦醒的一天。更何況她和席慕堯,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當別人說你看起來總是那麼平靜與淡然,只有你自己心裡知道,而今的平靜和淡然是用多少眼淚學回來的。
酒吧裡開始放bigbang發佈的最新單曲blue,燈光一瞬間形成一股蔚藍色的海洋,擁抱着在場的每一個男男女女妖妖狐狐。幾個憂鬱男子的聲音在舞臺球形燈的閃耀下被剝離開來,傳遞到林葉嫣的耳朵裡,格外的悲傷。
冬天離去,春天就會來吧
我們在凋零的眷戀裡傷心
i‘msingingmyblues
……
愛到至死方休
我被渲染成藍色的枯槁內心
即使閉上雙眼也無法感覺到你
愛到至死方休……
林葉嫣聽到這句歌詞,心如刀割。
她就這麼隨手拿起了又一杯凱爾特六號,手臂上的lacollectionbaroque系列鑽飾閃爍着讓人心碎的璀璨光芒。她想起分開以後的每個日日夜夜,她總會彷徨地抱着膝蓋坐在牀上看窗外的天空和世界。
窗外的城市對於自己已經十分陌生,一個人在牀上蜷縮輾轉,有時候凌晨爬起來,對着電腦發呆,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夢裡自己在環形路上,一個人漫步,沒有目標,沒有終點……有時候在夢裡看見席慕堯的背影,好想沉迷在裡面不想起來,卻每次都會哭着醒過來,發現自己在牀上,身邊的位置已經冰冷了很久了。
終於,她混跡在人羣中失去自己,找不回自己原來的模樣。
林葉嫣閉上眼睛,過了好久才把眼淚止住,然後她睜開了眼睛。
一旁的酒保忽然把一杯冰山船長雞尾酒推了過來,他看着林葉嫣的眼睛充滿着探究,他問林葉嫣:“你怎麼想到會來這裡?是爲了等人?還是借酒消愁?”
林葉嫣轉過頭皺着眉看了看酒保,一副孤獨高傲遺世獨立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她看着酒保說道:“你問我爲什麼會來這裡?你爲什麼這麼問我?”
酒保看着林葉嫣迷迷糊糊毫不在意的樣子,還反問自己,他不由得皺起眉頭說道:“小姐,你如果只是來排遣寂寞的話,我建議你看看時間,情緒發泄完了的話,也該早點回去,以免沾上禍害,引火燒身啊。”說着他湊過來對林葉嫣使了個眼色,然後示意她注意自己的周圍。已經有好多好色之徒盯在林葉嫣的周圍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林葉嫣扭頭看了一眼周圍,刺鼻的酒精氣,煙霧繚繞在周圍,大片大片衣着暴露的俊男美女扭動着腰肢搖擺,高亢尖銳的重金屬音樂刺激着他的神經,林葉嫣忽然有些頭痛。她剛得的感冒並沒有好徹底。
林葉嫣聽到酒保善意的提醒,她不由得迷起了眼睛,她低聲說道:“你這人真逗,哪有酒保趕顧客走不做生意的道理,你不讓我就在這兒,我偏不。”
酒保嗤笑了一聲,沒想到還會遇到這樣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還是她真的不知道這間聲色犬馬地的潛伏着的危險?罷了,既然這麼不懂分寸,自己又何須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