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席慕堯有些尷尬的樣子,陸清離這麼快醒來也是自己壓根都沒有想到的。有些侷促的站着,開口喃喃說道:“你醒了。”自從知道了陸清離對自己已經不再需要,席慕堯的心裡希望自己能夠釋然下來,但是再次看到她,卻仍舊被她的美麗所吸引。
或許會一直*下去吧,略顯蒼白的臉上依舊是一片楚楚動人之色,許久未見到她,席慕堯突然感覺自己有些臉紅了起來,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就背過身體去了。
“嗯,是呀。”陸清離笑了笑,其實剛剛的堅強只是裝給沐文樹看的,背後有多麼的疼痛,只有自己一個人感受得到,爲了讓他早點回去訓練,所以自己只是裝的跟沒事人一樣。
沐文樹一出門,陸清離立馬鬆懈了下來,軟軟的讓身體靠在了後面,想要休息一會。
“疼嗎?”似乎一眼就看出了陸清離的用意,席慕堯心疼她的同時,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爲什麼,她這麼重視沐文樹,而一瞬間就將自己無視掉了。
“不疼,沒事的。”陸清離慘白兮兮的臉,搖搖頭,努力微笑出來。沒有力氣去責怪席慕堯以前欺騙自己的事情,也沒有精力去計較那麼多。只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這麼沒用脆弱的時候。
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沐文樹推門走了進來,席慕堯表情一震,有些彆扭的轉過了頭,不想看到兩個人之間的卿卿我我。那樣自己的心裡會更加難受。
沐文樹自然也沒有去管席慕堯怎麼樣,徑直到了*邊,一臉擔心:“哪兒疼,我去找醫生?”那小臉的蒼白,沐文樹的心裡一痛,深深的自責感再次涌上了心頭。
陸清離急忙坐了起來,一臉精神的樣子:“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啦。”背後仍舊火辣辣的疼痛。
“別逞強!”沐文樹瞬間變的一臉溫柔,坐在了*身,伸手就將陸清離拉進了自己的懷裡,輕輕的抱住了陸清離,害怕她的背後傷口,雙手環住了她,卻極其小心的沒有觸碰到她的後背。
開口認真的說道:“清離,跟我回部隊吧,我不會再允許出現今天的這個失誤,也不會再讓你受傷了。”想到了剛剛的場景,沐文樹甚至仍舊有些驚魂未定。
對面的席慕堯跺了跺腳,實在是忍受不住了,轉身走出了病房,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席慕堯一拳頭砸在了病房門口,鮮血被劃破了,一滴一滴的掉落在了地面上,席慕堯卻不自知,眼眸愈來愈深,暴風雨般的情緒從他的眼睛中劃過。
“陸清離,我終究是放不開你啊,呵呵。”嘴巴里喃喃的這麼開口說着,眼底的顏色卻愈來愈深了。深不見底。似乎再下一秒,就會爆發出來。
“我沒那麼矯情,沐文樹,這點小傷沒事的,那是訓練你們的地方,我怎麼能進去,那樣太打擾你了。”陸清離急忙搖頭,心裡有些懊惱,難道是自己的演技不行,讓他看出來了?自己不能成爲拖累她的人,不然連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沐文樹連眼睛都捨不得眨,生怕自己一個沒注意,陸清離會再次出現什麼問題,再次圈住陸清離,霸道的開口:“不可以,我不管什麼矯情不矯情,你這次必須跟我走。”
“哎呀,沐文樹!”陸清離有些無奈的叫了出來,這個男人還是這麼霸道,心裡雖生欣喜,不過還是壓下了情緒,開口安慰他:“不能這樣,部隊有部隊的規矩,我去了會影響你。還有……”
還想要說什麼,沐文樹飛快的欺身上前,用自己的嘴脣堵住了陸清離那張喋喋不休的眼睛,從剛剛見到她就忍不住想要這麼做了,只是因爲她的傷痛一直在忍耐着,現在看來她還是蠻有精神的,那也不用忍耐了。
這樣的一個動作,陸清離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持續不斷的進入沐文樹的鼻子裡,渾身都有些把持不住了,吻了良久,急忙撤退,將自己的*逼退,纔再次擡起頭來,抵在陸清離的額間,嘶啞着嗓子有些不甘心的開口:“小妖怪,遲早要弄瘋我!”
這樣一來,陸清離臉色的紅暈一片,壓根沒有想到沐文樹會這樣的迅速,激烈程度,都感覺到了自己的嘴脣上已經開始酥麻了,想必又腫了。
儘管渾身沒有力氣,仍舊是忍不住伸手打在了沐文樹的胸口,沒好氣的開口:“你就欺負我。”還想要說什麼,突然想到了沐文樹剛剛說的那句話,臉色的紅意禁不住又加深了幾分。
“我錯了。”沐文樹的霸道,來得快去的也快,馬上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讓陸清離不忍責怪了。
“好了,別鬧了。”陸清離伸手將他不安分的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拿開,想起了什麼,急忙開口問道:“對了,旅行社怎麼樣了?”那羣人顯然不是單單衝着自己來的,在倒下去的那麼一瞬間,似乎看到了店員們驚慌的表情。而襲擊自己的人,到底會是誰。清醒過來之後,想要知道了就是事情的真相了。
“沒事,我已經派人保護了,放心吧,不過你不能再回去了,我給他們加職加薪,也不能讓你回去,你得跟我去部隊。”沒有的小孩子脾氣,沒有了賴皮,這次的沐文樹一臉的不容置疑。
陸清離無奈回頭,對上沐文樹鷹一般的表情,微微楞了一下,這樣凜冽的他,許久不見了。
再次開口:“我缺一個做飯的,你必須跟我走。”說完之後,不等陸清離回答,沐文樹轉身,起身,隨意的撥通了幾個號碼,並且按下了免提。電話裡傳來同樣凌亂的聲音:“我還在訓練,你做什麼?”
從沐文樹的側臉上看出了一絲的微笑,悠閒的開口:“哥,我還缺一個廚娘,允許我帶一個回去不?”
電話裡傳來忍俊不禁的笑容,良久,似乎才恢復正常,嚴肅的開口,卻只傳過來兩個字:“可以。”說罷,電話立即被掛斷了。
沐文樹拿着手裡的手機衝着陸清離得意的晃了晃,似乎讓陸清離看到自己的魅力,只可惜陸清離正在低頭沉思着什麼,臉色一垮,只好再次坐回*邊,開口說道:“聽到了沒有,我哥已經通過了,他是這次訓練我們的總指揮官,不管什麼事情,他都說了算。不過出了訓練,這個指揮官就是我的了。”
此刻的沐文樹卻又恢復成了小孩子的頑劣,一臉的痞意。
轉頭看向陸清離,陸清離卻是極其認真的擡起了頭。開始掰算了起來:“這樣的話,我一個星期要回家一趟,我放心不下bobo。”
沐文樹點頭:“可以。”
“給你做飯會給我開工資嗎?”
“把的工資全部給你。我一分不留。”
“真的嗎?”
“這個……後期再定。”
“沐文樹!”陸清離終於有了底氣喊了出來,雙手重重的打着沐文樹的胸口,一點都沒有留情的餘地,沐文樹齜牙咧嘴的喊着疼,卻是一臉的笑意。
時間過的很快,不到一個星期,陸清離的傷口就養好了,臨近出院,看着陸清離光潔的後背皮膚,卻留了一道深深的疤痕,看起來甚至有些猙獰,沐文樹自責的心疼,陸清離焦躁不安的問道:“是不是很難看?”
“不,老婆你更漂亮了。”幾乎是虔誠的,沐文樹輕輕上前,在那道疤痕上印下了自己的吻,是誰做的這件事情,自己遲早會查出來還以顏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的凌厲,隨即消失不見。
等到了陸清離收拾好了東西,卻不見沐文樹的身影,有些不滿的喃喃開口:“跑哪兒去了,難道又遲到了?”搖搖頭,有些無奈。
忽然之間,一個白色的東西在自己的眼前一晃,伸手抓住,纔看到了專門去疤痕的一個藥膏,陸清離微微笑了出來:“這種東西不管用的,沒有必要。”心裡卻仍舊是甜滋滋的。
“沒有,那ks商店的店員告訴我,很管用的,多年的老疤痕都可以去掉,別說你這點小傷口了。”沐文樹信誓旦旦的說着。
陸清離卻是皺起了沒有,緊緊的盯着沐文樹,開口說道:“ks?那裡的東西貌似很貴吧,這個藥膏多少錢?”
瞬間有種想要拍死自己的感覺,沐文樹的心裡暗叫不好,有些尷尬的笑了出來,猛然間想到了主意,開口說道:“正好路過那裡,打一折處理,沒多少錢,我就買了。放心吧。”說完了之後,卻是突然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了。
“那就好。”陸清離似乎鬆了一口氣,再次看着手裡的藥膏,卻突然看到了一張小貼條,大大的寫着:售價3600元。
“沐文樹!”陸清離終於發飆了,轉身就拽住了沐文樹的耳朵,一頓說教,讓沐文樹有種挫敗的感覺,竟然忘記的將價錢標貼撕去了。
“你在做什麼?”突然之間,一個蒼老卻不失力道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陸清離放下了雙手,兩個人同時擡頭望去,門口赫然站着沐兆先。
陸清離還沒開口說話,沐兆先就大踏步走了進來,怒氣衝衝,直直的指着陸清離開口:“上次家訪,我還感覺你這個女人不錯,就不跟你計較那些家庭背景了,沒有想到那竟然是你的詭計,現在我才知道了你是什麼樣子的女人!”
目光凌厲,言語惡毒,幸好沐文樹在旁邊站着,不然沐兆先的口氣會更加的難聽。
“爸,跟她沒關係,是我的問題!”沐文樹自然不會讓自己的爸爸就這麼對待陸清離的,閃身一擋,就擋在了陸清離的面前,壓着火氣開口解釋,畢竟還不想頂撞自己的爸爸。
“孽子!你說什麼?”這句話一說完,沐兆先的火氣更加的嚴重,快速的移動身形,走到了沐文樹的對面前,伸手狠狠的打了下去,沐文樹一個沒有反應,竟然被打的半跪了下去,陸清離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急忙扶住了沐文樹,想要看看他有沒有事情。
給了陸清離一個安心的笑容之後,沐文樹才緩緩的站立起來,胸口被這一下子撞擊到了頭暈,眼神卻依舊堅定無比,一字一句的開口:“爸爸,我還想問你,襲擊清離的這件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係,或許可以說是不是你指使人乾的?”
一旁的陸清離嚇了一大跳,他怎麼會這麼說話,急忙扯着沐文樹的衣服,提醒他,沐文樹卻絲毫不爲所動,打定了主意要跟自己的爸爸說清楚。軍人說話都光明磊落,不管做什麼事情,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沐文樹不認爲是自己的爸爸會騙自己。
“你!”沐兆先氣得有些吹鬍子瞪眼,一臉不可思議的開口:“你這個不孝子,竟然懷疑你自己的爸爸。”以前的沐文樹雖然不聽自己的勸告沒有走上自己的道路,而是選擇的法律,但是別的方面沐文樹還是一直都聽自己的話的,沒有想到碰到了面前的這個女人,一切都改變了,沐文樹已經不是當初的沐文樹了,沐兆先對此十分的失望和傷心。
“爸爸,回答我,是不是?”沒有去管陸清離的動作,也沒有去想自己的爸爸會是什麼心情,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爸爸做的,那麼受到了最大打擊的應該是自己吧。
“枉我將你從小培養到大,你就是這麼回饋自己的父親,好好好,真是爸爸的好兒子。”沐兆先氣得渾身發抖,甚至連雙手都在劇烈的顫抖着,雙眼佈滿了血絲,瞬間蒼老了好幾歲。甚至連白色的頭髮此刻也看的及其的顯眼。
沐文樹似乎也有些動容,一臉的悲傷,緊咬着牙齒開口:“爸爸,我也不想懷疑你,只要你說不是你,我就會相信。”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多麼希望下一秒,能夠從他的嘴巴里斬釘截鐵的發出“不是”兩個字的音節來。
“不孝子!”沐兆先猛的甩開了手,沒有回答,轉身離去,那是陸清離能夠看得出來,那背影卻是蒼老了好多。
心裡有些一顫,回頭看向了沐文樹,卻看到沐文樹的身體滑落,緩緩的坐到了地板上了。
“沐文樹!”陸清離的心裡一個緊張,蹲下了身體扶住了他,卻聽到沐文樹的雙眼無神,呆呆的看着前方,目光空洞,嘴裡喃喃開口說着:“他沒有回答我,是他,就是他乾的。”
看着沐文樹此刻的狀態,陸清離的心裡也不是滋味,或許都是因爲自己吧,才讓這一對父子倆變得這樣反目成仇,自己是不是有些自私了。
小心的攙扶着沐文樹,陸清離的眼睛裡是滿滿的心疼,而在面對陸清離的時候,沐文樹似乎才能夠放下所有的防備,乖乖的任由她扶着自己坐到了*邊。
“不要多想了,我跟你回部隊,去照顧你。”實在放心不下沐文樹此刻的狀態,而且想到沐兆先剛剛略顯猙獰的表情,一定還會對自己不利,倒不如直接跟着沐文樹去部隊,或許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真的嗎?”沐文樹的眼睛裡似乎一下子放出了光亮,緊緊的抓住了陸清離的雙手,一臉的不可思議的樣子。
“真的,我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家裡也交代好了,一會我們就可以出發了。”陸清離輕言細語,知道沐文樹此刻還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只是軟言細語的答應着。
“好。清離,我們一會就走。”陸清離的這段話語似乎真的對安定沐文樹的心境起了作用,一臉期頤的看着陸清離,似乎一下子將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陸清離身上,並且堅信,陸清離不會讓自己失望。
“恩。”看着沐文樹拿起了包包,陸清離又走到了一旁,給家裡的小月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才完全放心了下來,打算跟沐文樹去到那自己從來不曾接觸過的地方去了。
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就來了兩個穿着特種工服的士兵,速度極快的拎着兩個人全部的行李先行走了下去,在路過沐文樹的身邊的時候,極其利落的敬了軍禮。
醫院門口停着一輛特別虎氣的軍用路虎,陸清離老遠就看到了門口站着一個背對着自己的人,等到他轉過來,纔看到了是頂着一張跟沐文樹極其的相像臉龐的軍人。
想必這就是沐文樹所說的大哥,心裡有底之後,陸清離走到了他的身旁,笑着開口:“大哥好。我是陸清離。”
似乎被陸清離的聲音嚇了一跳,木齊可轉身,就看到了面前的女子,沉靜如水,那雙眼睛裡卻閃爍着智慧的光芒,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
而這上下打量也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報以一笑,開口:“恩,弟妹好。”
沐文樹從後面追了過來,大老遠似乎就心情不錯,看着自己的哥哥親自來接自己回去,興奮的開口:“哥,你來了。”
“哼,你還知道我這個哥。”擡頭看到沐文樹,沐齊可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速度之快,讓一旁的陸清離甚至有些不自覺的縮了縮自己的身體,爲何突然感覺到了周遭的冷意。
“肯定啊。”沐文樹卻是有些不知死活的,使勁兒的靠近了沐齊可,完全沒有意識到沐齊可的不同尋常之處。
陸清離的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連自己都感覺到了沐齊可的瘋狂的殺意,沐文樹竟然放鬆了警惕,直覺告訴自己,今天的沐文樹會遭到慘痛的代價的。
果然,陸清離剛剛閉上了眼睛,就聽到了耳邊傳來了殺豬般的叫聲,甚至還聽到了骨頭響動的聲音。
緊張的微微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沐齊可正在扭動着沐文樹的胳膊,沐文樹一臉的慘樣,還有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一開始還能支撐着,過了一會,就忍不住大叫了出來:“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快給我接回去,胳膊都斷了。”
不知道爲什麼,本來是很可憐兮兮的這句話,沐文樹這樣說了出來,陸清離卻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沐文樹更加的委屈:“老婆,我哥這麼欺負我,你竟然這麼沒有同情心,我太可憐了。”
頭頂的沐齊可似乎也是一臉笑意,搖搖頭,反身將沐文樹拉着站立起來,“咔咔”兩聲,就將沐文樹的胳膊接上了。
沐文樹心有餘悸,小心的揉捏着自己的兩個胳膊,開口有些小聲的埋怨出來:“哥,你太狠了。”
“你說什麼?”沐齊可一震,瞪大了眼睛開口問了出來。
就這一個簡單的舉動,嚇得沐文樹連連後退:“我錯了,哥,我沒有遵守紀律,你懲罰我,這是應該的。我錯了還不行。”
哼,男子漢大丈夫,能伸能屈,現在自己比不上大哥,就暫時卑躬屈膝吧,總有那麼一天,自己能夠超越大哥的。沐文樹心裡做着這樣美夢,臉色的表情卻是狗腿刀了極點。
原來沐齊可纔是整治沐文樹的利器,漸漸的意識到了這麼一個事實之後,陸清離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臉色不易覺察的露出了微笑。
“好了,別墨跡了,快上車吧。”一腳踢到了沐文樹的屁股,沐齊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再跟沐文樹廢話了,徑直讓兩個人上了車。
車子要在山裡走7、8個小時,到第二天凌晨纔會到達部隊。陸清離變戲法似得從行李裡拿出了兩個枕寶寶,還有提前泡好的提神茶,讓兩個人喝了。沐文樹大叫着陸清離是自己的好老婆,沐齊可翻了翻白眼,卻再次深刻的感受到了陸清離這個女人的魅力。
凌晨的太陽沒有出現,遠處的天邊僅僅露出了一絲絲泛白的光芒,車子裡的氣溫瞬間降到了零度以下,陸清離也早有準備,拿出了毯子,給每個人蓋上。車子裡的氣溫也沒有那麼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