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巴拉沒有給我們帶路,只給了我們塔克老頭的地址,至於他爲什麼給我們帶路,他只吱唔着說不想去,我們也沒有再多問。
幸好,顏姐對這于田城還算熟悉,要在這小城裡找一個地方,並不算難。
我們一路走着,兜兜轉轉,大約走了半個小時,走在最前面的顏姐突然停了下來。
“到了,就是這裡了。”
我往裡一看,只見一條狹窄的小巷子,一直通往黑暗深,通道骯髒邋遢,佈滿垃圾,就像是一個老鼠洞。
“沒有搞錯吧顏姐,怎麼陰森森的……”日本鬼子吱唔着說了一句。
“沒錯,老巴拉給我的地址,就是這裡,這巷子最裡面有一間屋子,那便是塔克老前輩的住處。”
“你們說那塔克老頭,會不會死在潮溼陰森的屋子裡面了,渾身上下還長滿了蟲蛆……”
我不禁笑了笑,嘲諷他說:“你這想象力,或許可以來寫小說。”
日本鬼子卻不以爲意,疑神疑鬼說:“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臭臭的味道……”
“哪有什麼味道呀,你就別發神經了!”我拍了拍日本鬼子的肩膀,“淡定,不是還有哥在嗎?”
這時候,鬼某人卻突然說:“我也聞到了……”
顏姐皺了皺眉,說:“還真有一股怪味……”
我一愣,仔細一聞,還就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刺鼻的臭味!
我心裡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預感,隨即不安了起來……
顏姐這時說:“不管怎樣,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好。”說着,我便打頭陣,往巷子裡面緩緩走去了。
日本鬼子,鬼某人,顏姐,緊跟着我。
這巷子好像很久沒有人走過,鋪滿了灰塵,每一腳下去,都能踩出一個明顯的印記來。
越往巷子裡頭走,那股臭味就越來越濃。
我繃緊了神經,突然想到了老巴拉推辭說不來這裡的表情,他那表情,爲難中還有那麼一絲恐懼……
我突然冒出那麼一個想法來:難道,這塔克老頭,不是人?
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因爲這時我發現,這瀰漫在空氣中的臭味,竟然和死屍發出來的臭味,是那麼的相似!
我微微皺眉,繼續往前走。
這時候,巷子深處,突然有一個黑影躥了出來!
電光火石之間,那黑影已經撲了上來!
我一驚,不禁大喊:“糟糕!”
噗咚!!
我整個人,在那一瞬之間,就被撲倒了。
在我身後的日本鬼子,被嚇得一跳,慌忙往後倒退了幾步,一同將鬼某人和顏姐,也撞得後退了好一些距離。
我定眼一看,只見一張懸着唾液,露着獠牙的嘴巴,就在我臉上面,眼看着就要往我臉上咬下來!
特麼是一條大狗!
而且還是癩皮的,渾身上下的毛,脫落得七七八八,身上有不斷跳動着的跳騷,還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來。
原來那臭味就是這大癩皮狗身上的氣味!
我慌忙出手,一把抓住了這癩皮狗的嘴巴,死死鉗住,讓它張不開嘴巴來。
癩皮狗身強體壯,力氣也大,胡亂掙扎了幾下,竟然就將我的手掙脫了,隨即張開它那張臭嘴巴,就要咬上來!
我大驚失色,慌忙出腳,一腳將它踢飛!
“喀!!”
它的臭嘴咬了下來,在我的臉前面,距離我的鼻子不到一釐米的地方,咬了個空。
我心裡不禁汗了一個,丫的,好險,要是剛纔我那一腳稍微慢那麼零點零一秒,我這帥氣唯美的鼻子恐怕就得報廢了!
癩皮狗飛落地上,嗚嗚慘叫了幾聲,隨即迅速站了起來,豎起了背脊,露出兩隻獠牙,一臉猙獰,就這麼盯着我。
這次,它沒有立即攻上來。
看來這癩皮狗也不傻,知道我不好對付,也就沒有再橫衝直撞了。
我也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死死盯着那癩皮狗,沒有回頭,便大喊:“日本鬼子,趕緊去給我找根打狗棒來,我們今天真特麼走運,晚上可以打狗煲了!”
日本鬼子苦笑了幾下,說:“這癩皮狗你也吃得下?”
“你特麼趕緊給我去找棍子,還墨跡什麼!”
日本鬼子沒再說什麼,轉身就往巷子外跑,去找棍子了。
我回頭對鬼某人和顏姐說:“你們兩個女人,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先退出巷子口吧。”
顏姐這才從驚慌中回過神來,慌忙說:“好,那你小心點……”說着,便牽起鬼某人的手,轉身往外面跑了。
此時,巷子裡面,就剩下我一個人,和這條癩皮狗僵持着。
癩皮狗以及一臉兇惡,死死盯着我,但是卻沒有輕易攻上來。
我看着它,冷笑了一下,說:“看來你的皮癢了,我得幫你撓一撓!”
“打狗棒來了!”這時候,我身後傳來日本鬼子的聲音。
日本鬼子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將一條一米多長,手腕般粗的棍子交給我。
看來日本鬼子跑腿的效率還是蠻高的。
我接過棍子,還算稱手。
癩皮狗見我手上多了個傢伙,有些慫了,後退了幾步,不過,它那眼神,還是透露着殘狠。
我緩緩向前逼近了幾步,腳下突然蓄力,猛衝上去,一棍子便掄下去。
那癩皮狗見我飛身而來,不禁一愣,隨即想要開溜,只可惜,還沒等它轉過身去,我的棍子,便砸了下去。
碰!!
一棍爆狗頭。
嗚嗚……
癩皮狗慘叫了幾下,然後便倒在地上,流了一地的污血,掙扎了幾下,然後一蹬腿,便掛了。
“呼……”我鬆了一口氣,轉身對巷子外面喊:“兩位女士,可以進來了!”
顏姐和鬼某人聽到我的叫喊,很快便跑了進來。
顏姐見那癩皮狗死掉了,不禁嘆息一聲,責怪我說:“建聞,狗也是一條生命,你怎麼能下那麼狠的手?”
我聳了聳肩,說:“我只打了它一棍子,誰知道它那麼不經打?”
“啪!”鬼某人突然給了我一個暴慄,打得我暈暈乎乎的。
“臥槽,你幹嘛打我呀?”我摸着後腦勺,一臉不爽。
鬼某人對我劈頭就罵:“你丫的笨-蛋呀,要是這狗是塔克老頭的,那怎麼辦?”
“這骯髒邋遢的癩皮狗,應該是流浪狗吧,怎麼可能是塔克老前輩的?”我不以爲意。
“咦,算了,懶得和你說,我們繼續往前走吧。”鬼某人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繼續往前行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