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犬體型巨大,關搏與之相比,跟蟲子差不多。但關搏的飛行速度快捷絕倫,遠遠不是這隻黑犬能夠跟得上的。
而且關搏如今有金剛不壞之身,全身上下毫無破綻。哪怕被黑犬咬中,也不會有絲毫受傷。這已經完全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因此他索性掄起巨錘,朝着這黑犬就一頓猛砸。也不管什麼要害不要害,反正這巨錘劃出一個不知道幾百裡的圓,像是流星一般落在黑犬身上。
#酷●匠7d網y…永d久免t費i…看p小/說lv
這是真正的“流星”錘!
這錘子的力量,要是落在凡間,像是黑風山那種山崖,只一錘就能完全打碎。但落在這黑犬身上,最多隻讓他添上些傷口,流出蔓延千畝地的黑血。
看着黑犬瘋狂撕咬的模樣,似乎連傷筋動骨都算不上。
這麼皮實?
關搏實在有點意外,這種怪物也虧得是在域外虛空之中遇到,要是在凡間出現,這不知道已經毀了幾座山,屠了幾個城,凡人怕是要死傷千萬。
黑犬被關搏一輪亂錘,痛得哇哇亂叫,索性將全身都從虛空之中顯露出來。
尖牙利爪,朝着關搏招呼。
這黑犬的前爪就差不多有整個鐮錘城大小,爪子在關搏的身上劃出五道璀璨火花。虛空崩碎,無數空間碎片出現。那些被波及的隕石悄無聲息地粉碎,或者被空間通道所吞噬。
兩者惡鬥數百回合,看似關搏佔了便宜,黑犬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勢。但實際上,這些傷口很快就自己癒合了,不一會兒又生龍活虎地朝着關搏撲來。
關搏與黑熊精拼死拼活才聚集起來的那個巨大石球,直接被黑犬打成粉碎。巨嘴一張,便吞下去一小半。
眼看着這月亮般的石球被咬下一塊,關搏不由得想起天狗食月這個成語來。
說不定,那所謂天狗,就是眼前這隻巨獸。
關搏收了巨錘,這武器對黑犬效果不怎麼樣,但如意神兵化爲神通之後,堪稱千變萬化。關搏將巨錘化作千萬道火線,朝着黑犬的身體捆過去。
虛實交錯,黑犬拼命撕咬這些火線,但卻只碰到虛無的火焰。但一旦被火線纏上,這火線變化爲實質的金屬繩索,將他的身體捆住。
一根兩根,千萬根,黑犬的四肢都被牢牢纏住。而當黑犬伸出嘴巴來咬,火線虛化實化,轉瞬之間將黑犬的嘴巴都捆住。
沒花多少時間,關搏就將這隻巨大黑犬給困住了。
“哈哈!看你還嘚瑟什麼!”關搏得意道。
黑犬無法動彈,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但眼神之中兇戾之氣絲毫不減,令人望而生畏。
關搏見這巨犬實在是皮實,而且長得也相當威武,便生出了收個坐騎的想法。
畢竟武媚孃的熊山君,牛魔王的避水金晶獸,還有幾位菩薩的青獅精白象精,看着就令人很羨慕。
不過要怎麼將這傢伙收復呢?
關搏試着對他用上自己的天賦神通,將神念強行入侵到這隻黑犬的思維之中。
然而感應到的卻是一片混亂,除了殺戮與破壞,似乎沒有別的想法。關搏感覺自己能夠對這隻黑犬進行神念攻擊,讓他變成白癡,甚至直接滅殺他的靈魂。
但想要馴服,怕是沒那麼容易。
想了想,關搏記起以前看過的一本歷史小說。裡面好像有這麼一個說法,中原人騎兵少,得了一批戰馬卻無法馴服。然後有個養豬的老人說:“將馬騸了,就好馴服了。”
具體什麼原理,關搏不太清楚,不過將動物騸了之後,似乎真的能夠讓其變得溫順。
因此,關搏瞄了瞄這隻黑犬的要害部位,果然看到一坨彰顯雄性特徵的東西。
關搏比劃了一下,然後手中便生出一團火焰。這火焰喧囂暴漲,化作一柄四百米長刀。
看着巨大的刀鋒,但跟這黑犬體型比起來,倒是跟手術刀差不多。
“嗯,這裡正好。”
關搏舉起火焰長刀,認準了方位,手起刀落。
虛空之中也聽不見那咔嚓的清脆聲音,但關搏完全可以從手感上感應出來。
這一刀,還真是砍得痛快。
要害重創,黑犬發出一聲震撼靈魂的哀嚎。即使在虛空之中,關搏也能感應到其中蘊含的屈辱與不甘。
不甘與此同時,關搏也感應到,黑犬腦袋裡面的那些暴戾氣息確實瞬間消失殆盡,剩下的就是無盡痛苦,還有心喪若死。
關搏瞄了瞄傷口,這玩意,貌似不能恢復啊。
正得意着,想要動手將這黑犬馴服。
卻見遠處突然出現一道流星,似慢實快,須臾間從千萬裡之外到了面前。關搏定睛一看,乃是一位相貌堂堂的天庭神將,只見他:儀容清俊貌堂堂,兩耳垂肩目有光。
頭戴三山飛鳳帽,身穿一領淡鵝黃。
縷金靴襯盤龍襪,玉帶團花八寶妝。
腰挎彈弓新月樣,手執三尖兩刃槍。
斧劈桃山曾救母,彈打鋋羅雙鳳凰。
力誅八怪聲名遠,義結梅山七聖行。
心高不認天家眷,性傲歸神住灌江。
赤城昭惠英靈聖,顯化無邊號二郎。
別的不說,光是那眉心的天眼還有手上的三尖兩刃刀,關搏便知道來人正是齊天大聖的宿敵,天庭第一猛人,二郎真君楊戩!
關搏連忙上前見禮道:“可是二郎真君當面?”
二郎神看了關搏一眼,奇道:“道友何人?天庭之中,似乎沒有熊貓成精的,莫不是那位大能的坐騎?”
關搏道:“我是黑熊精的兄弟關搏,特來幫忙對付天魔。不是誰的坐騎,我是方寸山門下弟子。”
二郎神聽到了關搏是來對付天魔的,臉上剛綻放出半點笑容,但聽到關搏是方寸山門下,登時又冷着一張臉。
關搏一看,便知道這位跟齊天大聖當真是仇怨挺深,不然不至於馬上變臉。
關搏倒也不怎麼在意,如今他也不是當初的小妖了。真打起來,就算贏不了,也不一定會吃虧。
“二郎真君來此,是不是來回收這些石料?”關搏問道。
“非也,我是爲他而來。”二郎真君指了指被關搏捆得結實的黑犬道。
黑犬、二郎神?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
關搏突然覺得心中有點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