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下班時間,一層大廳裡行人絡繹不絕,正中央站了這麼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以及一個穿着時髦的墨鏡美女,實在是搶眼。
凌蕭很高,季淺初踩着高跟鞋還得仰起頭看他,她推了推眼鏡,道:“白天忙着工作,晚上還能有什麼事情?你就這麼不待見我麼!”
凌蕭面無表情看着她,道:“是。”
季淺初震驚了,他居然說是?!有沒有搞錯啊!
凌蕭餘光掃過周圍越來越多人投來的目光,道:“季小姐,你是公衆人物,以後還是少來這樣的地方,免得傳出些影響你事業發展的緋聞。”
緋聞?
她季淺初本來和凌蕭就是有婚約的,就算被狗仔拍到,又能怎樣?
季淺初腦子不是很靈光,但是也聽出了凌蕭話語中的拒絕,她頓時又羞又惱,擡手就要將手裡的咖啡往凌蕭身上潑!
凌蕭擡手,眼疾手快抓住了季淺初的手腕。
季淺初沒能把咖啡潑出去,反而將濺出來的咖啡撒到了自己的手背上,燙的她一個激靈。
凌蕭:“季家真是好家教,培養出季小姐這樣大方得體的女兒。”
凌蕭說完,鬆手,頭也不回朝外走了。
一旁的辛童看了眼季淺初,覺得這個女人還趕不上安冉,他嘆息,對着依然餘怒未消的季淺初道:“那什麼,季小姐,溫馨提示,我們凌少爺……比較喜歡溫柔的女人。”
說完,辛童就一溜煙跟着自家老闆跑了。
季淺初站在原地,看了眼周圍人好奇的目光,一跺腳,轉身也匆匆走了。
凌蕭離開恆豐,匆匆來到市六院。
正要進醫院,辛童叫住了他,“哎,少爺!等!”
辛童匆匆跑到後備箱,從裡面取出一束藍色的花,又匆匆遞給凌蕭,“吶,凌少爺,這花拿着,一會送給景小姐!”
那花是一簇簇要花團,藍色漸變爲白色,陪上兩朵小雛菊,沉靜內斂,很是好看。
辛童笑眯眯解釋道:“最近查了景小姐的事情,意外得知她最愛這種花,凌少爺,你送給她,景小姐一定會很高興的。”
凌蕭伸手接過那束花,問:“這是什麼花?”
辛童:“哦,這叫月光花,也叫夕顏花。難買的很,我今天跑了好幾家花店才找着的。”
凌蕭不再多言,那起那束花,擡腳往面前的大樓走。
辛童看着自家少爺帥氣頎長的背影,笑眯眯地自言自語:“少爺,我能幫到你的只有這些了……”
凌蕭推開病房進來的時候,景悅剛剛睡醒,正坐在牀頭。一位護士正在給景悅手上的傷口換紗布。
這是景悅昏迷醒來後,凌蕭第一次見到醒着的她。
他目光掃過她蒼白消瘦的臉頰,遣散了兩位女護工,也趕走了那位護士。
病房裡很安靜,空氣裡瀰漫着一股消毒藥水的味道。
凌蕭拎起一把椅子走到牀旁,放到了景悅正對面的位置,然後坐下。
他拉開景悅的左手,將那束夕顏花塞到她手中,然後從一旁桌上的醫用托盤裡取了紗布和醫用膠帶,開始給景悅繼續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