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唯爵:“爲了給他清掃可能的危險,你寧可拒絕他,寧可留在我身邊,是麼?!”
景悅大叫:“不然呢?不然你以爲我什麼要留在你身邊?!”
景悅情緒激動起來,她轉眸看向冷唯爵左耳上的藍水晶耳釘,道:“不然你以爲我留在你身邊是因爲我愛上了你?還是你指望我會愛上你冷唯爵?!冷唯爵,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的一輩子!”
爲什麼不可能?
爲什麼你不可能愛上我?
冷唯爵想問,可是他問不出口,只能壓着怒火看着面前的女人,“我做了什麼,怎麼毀了你的一輩子?!”
景悅用力推了一把冷唯爵的胸口,拿起手中的包砸他。
“你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你強/暴了我!你騙了我整整三年!把我當傻子一樣利用我!你連問都不問我就殺了我的孩子冷唯爵這樣還不夠麼?還不夠麼?!”
景悅叫着,打他,她哭着跌坐在地上,將頭埋入自己的雙手中。
冷唯爵站在她面前,薄脣緊抿,他聽着她的哭聲,轉過頭,一言不發回了自己臥室。
臥室門被大力關上,景悅聽到了裡頭有東西砸碎的聲音。
她獨自坐在大理石地面上,哭泣聲一點點減弱。
最後,當外頭新年的鐘聲還有煙火禮炮的聲音再次響起,景悅默默從地板上爬起來。
她回到自己的臥室,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着鏡子裡雙眼通紅的女人,露出一抹悽慘悲涼的笑。
紅塵恩怨,三千浮華。
是我太多情,還是你太絕情?
是你辜負了我,還是我虧欠了你?
世間男女,高低貴賤,誰都逃不出一個情字。
愛恨癡嗔,悲痛歡愁,皆是剪不斷,理還亂。
那晚爭執過後,冷唯爵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了公寓,一連三天都沒有回來。
元旦的三天假期,除了出門採購了點生活用品之外,景悅一直待在冷唯爵公寓沒有出去過。
元旦假期過後,景悅開着冷唯爵送她的車,照例去了天琊公司。
她抵達總裁室時,冷唯爵已經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
景悅在冷唯爵給她置辦了桌子後坐了半個小時,整理好了文件,拿到了冷唯爵那邊。
她將一沓文件遞給冷唯爵,平靜地開口:“這是之前你要我整理的關於財務部相關問題的梳理和建議。”
冷唯爵沒有擡頭看她,一邊快速簽署着手頭的文件,一邊沉聲開口:“今天開始你到外面總裁辦去辦公。”
景悅波瀾不驚,沒有任何驚異地接受他的命令,“好。”
半個小時後,景悅收拾完東西,悄無聲息離開了冷唯爵的總裁辦公室。
一整個早晨,冷唯爵這才第一次擡起眼。
他擡眸看了眼已經關上的總裁室大門,又看了眼整潔的那張長桌,表情陰沉。
元旦剛過,新年伊始。
這一週的第一天,天琊的員工們茶餘飯後都在議論三件事情。
第一,在持續了一週的快遞送玫瑰花後,今天上午,手捧玫瑰的快遞小哥終於銷聲匿跡了
第二,是冷唯爵左耳上那枚醒目的藍色方水晶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