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明:“是不是覺得我一直縱容你,所以你就可以有恃無恐?十年前,你因爲你的母親忤逆我,現在呢?你已經二十七歲了,還是孩子麼?!”
凌蕭:“我沒有你的志向,無意娶那麼多人老婆進門,我只要她。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
啪!
凌修明給了自己兒子一個大耳刮子!
凌蕭眼睛都沒眨一下,依然冷冷盯着他父親震怒的雙目。
凌修明胸口起伏,他陰鷙地瞪着自己的兒子,冷聲道:“給我滾!”
凌蕭薄脣勾起一抹冷笑,頭也不回走出包廂。
門外,凌城見門開了,一轉頭,便見到自己滿臉是血的弟弟。
他蹙眉,“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好好說的麼?父親那脾氣你還不知道麼?哎,凌蕭,你給我站住!”
凌城看着頭也不回黑着臉離開的凌蕭,末了只能無聲地嘆息。
靳尚:“大少爺,您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凌城看了眼緊閉的包廂門,道:“那父親這邊,就拜託你了。”
靳尚點頭,送走了凌城,轉頭進了包間。
凌修明坐在椅子上,臉上依然餘怒未消。
靳尚看了眼地上碎了的瓷碗,上前,緩聲道:“四少爺的性格就是那樣,老爺您何必和他置氣。”
凌修明:“這小子,越發無法無天了。”
靳尚笑:“從小,四少爺就是話最少的一個,可是也是四位少爺小姐中最重情義的一個。加上那位景小姐,容貌和能力都很出色,他會心儀她,也是情有可原。”
凌修明做了個深呼吸,睜開漆黑的雙眸,“母親是妓/女,還做過冷唯爵的情/婦,更重要的是……那個丫頭,絕對不行。”
靳尚脣角微微一抿,覷着凌修明的神色,閉嘴不語。
凌城遣散一衆人後,季淺初出了餐廳,就看見了也是剛剛離開不久的景悅。
她沒有往船艙走,而是獨自走向了船舷欄杆旁。
現在已經是冬天了,晚上的郵輪夾板,非常寒冷。季淺初只穿着一條黑色禮裙,凍得渾身冰涼。可是一想到這個橫在她和凌蕭中間的女人,季淺初還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目光一沉,提起裙襬,大步走過去。
景悅聽到高跟鞋的聲音,轉頭,便見季淺初端足了正妻的姿態,正朝她這邊走。
季淺初上下打量景悅,冷聲道:“我進娛樂圈這麼些年,還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凌修明壽宴,你居然也跟上了船?還好意思進凌家的家宴宴廳,你算什麼東西?!”
景悅:“季小姐,我去哪裡,又是什麼樣的人,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季淺初:“沒關係,呵!凌蕭是我的未婚夫,你這個狐狸精天天勾引凌蕭,什麼叫沒有關係?!”
景悅:“如果你是因爲這件事情,那麼應該去找凌蕭本人。”
季淺初:“喲,怎麼了,還裝的那麼清高?你是什麼貨色我都一清二楚!怎麼了,是見冷唯爵和陳梓涵公佈了關係,現在想要另找金主了?我告訴你景悅,我季淺初不是陳梓涵,我的眼睛裡揉不得沙子,你最好馬上從凌蕭身邊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