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悅:“是我把他叫來的。 ”
凌蕭:“我找你,是有話單獨對你說。”
景悅:“我沒有任何需要和你單獨說的話。”
凌蕭:“景悅!”
幾乎是立刻,圓桌上的氣氛就突生異變。
鄧小雪料到了結果,卻沒料到吵起來的是凌蕭和景悅兩個人。
凌蕭面色沉冷,至始至終只盯着對面的景悅,目光研判,咄咄逼人,不肯錯過她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景悅:“你找我再多次也一樣,我還是那個答案,我不會和你在一起。”
凌蕭:“你親口和我說過你不愛他。”
景悅:“我也親口拒絕了你的求婚。”
凌蕭面色一沉,一拍桌子,猛然起身!
椅子擦過地板,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響,男人雙手撐在圓桌兩旁,高大的身軀猛然壓下,他望着那個在座椅上始終沒有動過的女人,一字一句道:“戴上一對情侶耳釘做樣子給我看?!嗯?!給我摘下來!”
景悅:“是不是很好奇,爲什麼我拒絕你?爲什麼在得到你父親首肯後,我依然不肯和你在一起?而你剛剛出院就急着找我,無非是好奇,爲什麼,那一晚,我選擇讓他而不是讓你活下去?是嗎?”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冷唯爵,脣角動了動,表情越發冷邃。
凌蕭保持着壓迫性的姿勢看着景悅,抿脣不語。
是的,他剛剛出院,就迫不及待來找她。
他想問清楚當晚那個視頻是怎麼回事,他迫切地要證實心中某些猜測。他也想要來問她,關於那些在他昏迷時,她在他耳畔許下的種種承諾。
然而,她卻把另一個男人帶來了。
當着另一個男人的面,凌蕭又如何開口詢問?
景悅面色沉靜,可是心跳卻飛快,她不敢看凌蕭,只是盯着面前的咖啡,繼續開口:“凌蕭,一個女人在什麼情況下會拒絕一個她愛着的男人,會選擇另外一個男人,這個問題,你想過麼?”
凌蕭:“我想過,但是我想不通,所以我來找你。”
景悅:“那段時間,你被你父親囚禁在凌家,我意外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這話說的輕輕淺淺,好像就談論明天的天氣,波瀾不驚。
而她面前的凌蕭,卻面色遽變!
連着一直沉默的冷唯爵,也忍不住擡頭去看那個女人。
凌蕭的呼吸變得粗重。
他的手指緊緊捏着圓桌的邊緣。
他,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景悅知道。
她頭皮發麻,無聲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隱忍着各種情緒,死死抗住凌蕭的眼神。
凌蕭:“擡起頭,我要你看着我。”
景悅擡眼,看他,平靜道:“我懷了他的孩子。凌蕭,這就是理由。”
其實,想要用謊言去拒絕一個你真心相愛的人,是非常難的。
一個愛你的男人,一個如凌蕭那樣的男人,他堅韌而銳利,智商更是不用說。
首先,景悅是根本無法隱藏自己對他的感情的。關於她對他的感情,早在景悅還住在湯臣一品時,凌蕭早就瞭然於胸。
這也是爲什麼景悅從一開始就承認自己不愛冷唯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