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唯爵眉頭一蹙,眼底一片黑沉。
宗澤嗤笑了一聲,一把拉開冷唯爵的手,再不理他,大步走出錦盛。
今晚,韓子怡雖然不爽景悅,可是到底礙着場合,她只是想要給景悅點顏色瞧瞧,並沒有真的打算把景悅怎麼樣。
可是她怎麼都沒有料到,這件事玩過了火,引來了兩個陌生男人不說,還把冷唯爵也給招惹來了。
雖然景悅已經離開了,雖然她們難爲景悅也沒有留下什麼證據,但是宗澤的態度確實讓韓子怡有些心有餘悸。
她做賊心虛,生怕冷唯爵會怪罪自己,思來想去,還是上前,想和冷唯爵搭話。
韓子怡:“冷總,真的抱歉,今晚的事情都是我不好,不該——”
冷唯爵此刻滿腦子都是宗澤離開時最後那抹譏誚的眼神。
【冷唯爵,都快四年了吧,你不會還以爲,那個孩子是凌蕭的吧?】
宗澤的話一遍遍在冷唯爵心口翻轉,他心中越來越焦躁,哪裡還會理韓子怡那些小心思,一把推開面前的女人,擡腳就匆匆離開了錦盛酒店。
冷唯爵上了自己的車,一邊朝自己公寓開,一邊開始回憶近四年前那一晚發生的事情。
那一晚,她來找他,碰巧陳梓涵也在,陳梓涵說:她懷了凌蕭的孩子。
那時候,景悅說什麼了呢?
她難以置信地開口,說孩子是他冷唯爵的。
可是他不信,他怎麼會信呢?他當晚就抱她去了醫院,把孩子做了。
孩子沒有了後,景悅對這件事再也沒有談及過,一直到她離開z國前夕,在她和鄧小雪的咖啡廳裡。
她當着凌蕭的面,她說,那個孩子,是他冷唯爵的。
冷唯爵那時候自然以爲,景悅是故意說給凌蕭聽的,她不就是一直在想方設法拒絕那個男人麼?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孩子……
久經商場,多大的商業單子他冷唯爵都眼皮不眨一下籤下來,可偏偏就這樣一件小概率的事件,卻讓冷唯爵此刻心煩意燥,甚至是惴惴不安。
將車開到自己公寓後,冷唯爵並沒有上樓,而是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晏非的號碼。
晏非:“冷總。”
冷唯爵:“晏非,四年前,我帶她去醫院做流產,我記得我後來把那份手術協議書都丟給了你。”
晏非:“手術協議書?好像是的,冷總。”
冷唯爵:“那份資料還在麼?”
事情已經過去四年,早就是陳年舊事,晏非想了想,道:“抱歉冷總,我不太記得了。”
冷唯爵掛了電話。他打開車窗,沉默着抽了兩根菸,心中的煩躁不但沒有消退反而越演越烈。
思來想去,冷唯爵到底意難平,最後拿出手機,撥通了景悅的號碼。
霍嶧和宗澤帶着景悅離開後,就徑直送她回了她的公寓。
霍嶧和宗澤畢竟都是男人,總是不方便,給鄧小雪打了電話,通知鄧小雪趕去景悅公寓。
冷唯爵打過來的時候,霍嶧和宗澤都已經離開,景悅正在浴室泡澡。鄧小雪見到景悅手機響了,很自然就替她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