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vin:“是這樣的,我們冷總聽說景小姐這幾天抱恙,所以原定明天上午要來錦盛開的會議延遲到下週,冷總希望景小姐能夠把病先養好了。”
景悅聞言,垂眸,“就這件事他讓你跑一趟?”
Kevin笑,“這件事也不是小事,您現在可是錦盛的總裁,身體最要緊。我今天特地來,是給景小姐送藥的。冷總說景小姐身體一直不大好,吃西藥不好,所以特地給您配了點中草藥茶,加了糖,不苦,也不會很甜,清熱消炎,每天泡茶喝,效果非常好。”
Kevin今天來,確實只是傳了個話,但是這話並不是冷唯爵說的,而是晏非。
冷唯爵上週在宴會上急診昏迷,晏非這段時間一直在尋醫問藥,恰好那天在辦公室聽到景悅病了,這才私下裡找了Kevin來送藥。
Kevin爲了討好冷唯爵,篡改了這段話的出處,並很理所當然地認爲,晏非的意思就是冷唯爵的意思。
這本沒什麼,可是關鍵的卻是,今天凌蕭也在景悅的辦公室。
他作爲景悅丈夫,聽到這樣的話,能無動於衷麼?
景悅等Kevin說完,讓他將藥放下,便讓他離開了。
總裁室的門再次被關上後,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着景悅的凌蕭,擡腳走到了休息區的茶几旁。
他拿起Kevin剛剛放下的袋子,看都沒看,直接就走到一旁的垃圾桶,丟了進去。
冷唯爵臨時取消了明天的會議,手上這份會議用的報表也不用急着看了。景悅看着凌蕭將紙袋子丟進垃圾桶,看着他冷漠剛毅的側臉,心裡那口好不容易順下來的氣便又忍不住起來了。
她從皮椅裡起身,一言不發走到垃圾桶旁,蹲下身體,將裡頭凌蕭剛剛扔進了的紙袋拿出來,又從裡頭拿出了兩個玻璃罐子,轉頭就朝辦公桌走。
她拿起桌上的杯子,作勢就要泡茶,卻被上前來的凌蕭一把抓住了胳膊。
凌蕭正要說什麼,低頭見到她空落落的左手無名指,眉頭一蹙,眼底瞬間染上了一層切實的慍怒。
凌蕭:“戒指呢?”
昨晚洗澡的時候,景悅摘了結婚對戒,後來一轉頭就忘記戴上了。
她只是忘了戴,可是她卻偏偏道:“你都不把我當做你的妻子了,我還帶着戒指做什麼?”
凌蕭內心的蹙痕又深了些,“人都嫁給我了,還胡說什麼?”
景悅:“嫁給你又怎麼樣?正好我連婚姻登記所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正好過去看看離婚手續是怎麼辦的。”
凌蕭:“景悅!”
景悅站在辦公桌旁,冷眼看着身旁怒目而視的男人。
凌蕭:“你試試。”
景悅:“你以爲,我不敢麼?”
凌蕭擡手挑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看着她,將她壓在自己和辦公桌間。
凌蕭一字一頓道:“你這輩子只能是我凌蕭的女人,想要和我離婚,那你先殺了我。”
他話語霸道蠻橫,不容置喙,像極了悅耳動聽的情話,可景悅聽了,沒有半點歡喜,只有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