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多年,景悅還是第一次看到凌蕭這樣真實而純粹的笑,她一時怔住,連掙扎都忘了。
凌蕭:“訴諸武力麼?這叫先兵後禮。”
言畢,凌蕭便再不讓景悅有機會開口說話,“禮而待之”了。
寬大的牀上,凌蕭一把掀開被子,將景悅和自己都裹了進去。
他放肆地吻着她,將她身上的錦裙一點點褪下,在她身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紅紫色的吻痕。
兩人身體相融的一瞬間,凌蕭滿足而難耐地悶哼出聲。
他動了動後腰,正要一把將景悅抱入懷中,低頭卻見景悅的目光有些走神。
凌蕭的襯衫還穿在身上,鈕釦被全部解開了。襯衫下,男人上寬下窄性感的肌肉線條全部落入景悅眼中,他的胸口在隨着他粗重的呼吸前後起伏着,每一下都帶出一股野性的力量感。
然而,景悅卻無心欣賞。
她伸出手,摸上凌蕭的左肩,然後拉下了他的襯衫。
一道傷疤,就落入景悅視線中。
這個傷口,是三年多前,在景悅被綁架的那場事故中留下的。
三年過去了,傷口癒合了,卻在凌蕭身上留下了永遠無法抹去的痕跡。
狙擊槍的殺傷力驚人的大,那傷口經過三年的時間,還是那麼猙獰醜陋,爬在凌蕭健壯的肩胛骨上。
景悅看到,頓時忍不住一陣心疼。
因爲她,他纔會被人設計,險些喪命。
驀的,景悅又想到了她去蘇黎世前,那晚在凌蕭車裡,他曾經留下的那滴淚水。
【景悅,你這個沒有心的女人。】
景悅心口一酸,她勾住凌蕭的後脖頸,在那片猙獰的傷口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景悅:“凌蕭,對不起。”
凌蕭溫柔吻過她眼角的淚水,貼着她的耳畔,啞聲道:“嫁給我,高興麼?”
景悅壓下心中的悸動,在他懷裡無聲地點頭。
凌蕭抱緊她的後腰,猛然將她整個後背擡起,靠攏在他的腰腹。
在景悅輕淺的喘息聲中,凌蕭抱緊她,在景悅看不到的地方,凌蕭的臉龐刀刻斧鑿般的剛毅,他一雙黑眸灼灼鋒銳,抵着景悅的耳畔,話語卻低沉溫柔。
他說:“景悅,願我能護你一世安好。”
……
“景悅。”
“景悅。”
“景悅……”
夜色正濃,燈暖融融,公寓臥室大牀上,一片旖旎繾綣。女人低抑的輕喘聲聲中,夾雜着一聲聲執着的呼喚。
那聲音時而溫柔黯啞,時而低沉有力,裹挾着濃烈的情與欲,彷彿是要將其永遠鐫刻在心底,成爲一輩子的烙印。
虛竹說:我願化作石橋,受五百年風吹、日曬、雨打。只求那少女從石橋上走過。
佛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我遇見你,我愛上你,我娶你爲妻,許你一世一雙人。
三千世界,本是過眼雲煙,可我卻願爲你而癡,爲你執迷不悟。
景悅,我要你陪我經歷那歲月悠長;
景悅,我要你陪我看盡那浮華變遷;
景悅,我要你從今往後,徹底只屬於我一個人。
——
魚:第二卷景悅的秋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