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悅仰着脖子,艱難與她對視。
季淺初先是冷冷與那雙黑眸對視了兩秒,隨即她猛然擡手,給了景悅一巴掌!
景悅本就站得很艱難,身體根本無法再受力,她這一巴掌直接將她打的失去重心,朝一側倒去!
一瞬間,脖頸裡那根要命的尼龍線瞬間繃緊,景悅悶哼一聲,脖頸處又是一陣疼痛!
季淺初好整以暇,看着女人在面前狼狽的好一番掙扎,這才慢條斯理伸出手,扶着她的身體讓她再次站穩在冰塊上。
景悅惦着腳尖,暫時性鬆了鬆脖子上的尼龍繩,以緩解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
季淺初冷笑一聲,“都這副樣子了,你個小賤人還一副清高的模樣裝給誰看?這纔對,景悅,看看清楚,你,現在不是天才編劇,也不是讓凌蕭冷唯爵大打出手的大美人。你只是一條可憐蟲,只要我願意,隨時,就能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這個走到末路窮途的花季女孩,在人生經歷巨大的挫折,面對衆叛親離,面對虛無縹緲的未來,面對即將宣判的牢獄之災,當聽聞自己的父母居然把錦盛一半以上的股份拱手送給景悅後,終於爆發了。
絕望與悲痛戰勝了恐懼與理智,而她,也終於選擇了鋌而走險,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景悅看着面前目光透着狠戾惡毒的女孩,道:“就算你殺了我,你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真相。你這是自暴自棄。”
季淺初憤怒道:“別給我灌輸這些狗/屁心靈雞湯!你又不是我,你自然可以說風涼話!你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可我呢?!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是怎麼熬過來的麼?你知道我有多痛苦麼?你知道我即將要面對什麼麼?!景悅,我毀了我的一切,你知道不知道!”
景悅:“你我都是這場局裡的人,你說你毀了我,我也可以說,你二十年裡曾經擁有的一切,原本都屬於是我的。事情都發生了,你再去追究是誰的錯還有意義麼?”
季淺初:“哈,死到臨頭了,你還嘴硬是不是?!”
景悅:“淺初,收手,一切到此爲止。我不會追究這件事。”
季淺初:“到此爲止?收手?你不追究?你現在是要裝好人麼?我的助理瞞着我去求你,讓你撤銷對我的控訴,你爲什麼置之不理?現在死到臨頭,才記起來要做好人了?!”
景悅:“那件事情是他在處理,他決定的事情,即便是我,也無可奈何,你不也清楚麼?”
一說到凌蕭,季淺初眼底的憤怒又提升了一個級別!
一口一個他,三言兩語,無一不透着兩人的關係匪淺。
那個男人,曾經是她季淺初的未婚夫,可她連了解都不曾,卻已經失去。
季淺初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面色慘白的女人,她平復了一下呼吸,隨即露出一抹冷笑,“一個冷唯爵,一個凌蕭,你把兩個男人玩弄於股掌,是不是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