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圍繞景悅和冷唯爵的閒話一直沒有少過,很多陰謀論在辦公室裡傳得有模有樣。
而這一天,一直低調的凌蕭首次出現在自己妻子的公司辦公室。
他一出現,就是氣勢凌人的直接將景悅從總裁室抱下樓。
中央辦公區那麼多人,電梯裡那麼多下班的各公司員工,凌蕭愣是眼皮都沒掀一下,端着一張沉冷清雋的臉龐,全程將景悅抱到了地下停車場,一直到將她放在副駕駛座的座椅上。
他強勢的作風和懾人的氣場在整個錦盛掀起了一股浪潮,也第一次讓錦盛的員工們深刻意識到:景悅,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不僅是他們的美女總裁,也是恆御凌蕭的妻子,凌太太。
凌蕭一路強行將景悅帶回了公寓,監督着她洗澡,又將她抱回牀上躺好。
景悅的態度一直不怎麼配合,不過她的不配合顯然也沒什麼意義,凌蕭總有法子讓她乖乖聽話。
收拾完一切後,凌蕭又拿來了一臺筆記本電腦,坐在牀頭辦公,每過十五分鐘給她換一次額頭上的冰袋,幫助她物理降溫。
從被抱上凌蕭的車到後來凌蕭喂她喝粥,再到最後在牀上昏昏沉沉的睡過去,景悅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深夜,也不知道是幾點,景悅感受到了有人拉起了她的手,往她手上套入了一個冰涼的東西,再接着,那人抱緊了她,在吻她。
溫熱的呼吸和扣緊的臂膀讓她有些難受,景悅想要阻止,可是眼皮很沉,怎麼都睜不開眼。
等她第二天醒過來時,自己正躺在凌蕭的懷裡,她擡手看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玫瑰金的戒指,正在一夜未滅的牀頭燈下,熠熠生輝。
景悅轉頭,去看身旁躺着的男人。
他雙目輕闔,睡夢間,眉宇還是輕輕蹙攏着,似是有什麼心事。
景悅的視線從他雋朗挺拔的五官掠過,黑眸裡一片沉靜無痕。
自從那一天之後,凌蕭每天早晚都會接景悅上下班,沒再給她機會回黃陂南路的公寓。
他有心要做,自然有他的辦法,景悅拗不過他,便也默默順從了他的做法。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凌蕭的悉心照顧下,景悅的感冒徹底痊癒了,而兩人之間的關係,看似也恢復如常。
當然,事實上,也只是看似而已。
雖然凌蕭放低了姿態,甚至和景悅開口認錯。可是至始至終,對於景悅東京的見聞,對於他和安冉之間的事情,他沒有開口解釋半句。
而這件事也成了橫在兩人之間的一個坎,像是一層肉眼看不到的薄紗,將朝夕相處的兩人阻隔在兩側,讓凌蕭所有的溫柔都無法觸及景悅。
到底是爲什麼?
是什麼樣的理由,讓凌蕭寧可開口道歉,都不肯和她解釋呢?
隨着時間的推移,景悅從這件事情中越發嚐到了些許不同尋常的意味。然而凌蕭不肯開口說,她也無可奈何。
十二月的S市,一日比一日寒冷,繁華喧鬧城市下,暗流涌動,而沒過多久,一場意外的紛爭將景悅捲入其中,而困擾她心頭的疑惑,也終於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