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搖頭,苦澀地嚥下哽咽,她悲傷道:“你不明白徐醫生,我不能打掉這個孩子……我要是沒了這個孩子,那纔是真的和他完了……”
半個小時後,艾瑪失魂落魄地離開醫院。
她沒有回與凌赫的新房,而是回了自己的公寓。
回到公寓後,艾瑪迫不及待地給凌城打電話,企圖在絕望中,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然而,凌城卻從頭至尾,沒有接她的電話。
艾瑪打啊打,一遍遍撥通他的號碼,而手裡的語音提示,也從無人接聽、暫時無法接通,最後變成了已關機。
她絕望而憤怒,將手機摔開,抱着頭,尖叫着,又放聲哭泣。
在一番自憐自哀後,艾瑪哭夠了,終於冷靜下來。
她認真而嚴謹地將目前的形式又重新思考了一遍,在進退維谷間,掙扎着給自己尋找着一條出路。
凌城是不可能幫自己了,艾瑪覺得,現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只剩下凌蕭。
凌赫會那麼篤定孩子不是他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查到了她與凌蕭之間的關係匪淺,以及認定之前恆御的地基事件是她主動幫助了凌蕭。
就是因爲這些事情,凌赫纔會那麼順其自然聯想到孩子是凌蕭的。
如果讓凌蕭站出來說明地基事件並不是他與她合謀的,如果讓凌蕭站出來說明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如果凌赫不再懷疑她和凌蕭之間有什麼,那麼,他是不是就可能會相信,這個孩子是他凌赫的?
艾瑪一番思索,最後終於決定,要去找凌蕭。
其實,艾瑪真的有很多機會可以翻身,因爲她的丈夫,凌赫,是真的愛着她的。
她可以選擇像凌赫坦白一切,而凌赫也一直在給她這樣的機會。
可是,她沒有。
她至始至終,都在努力嘗試着掩飾,即便在凌赫發現她的錯誤後,她還在掙扎着心存僥倖,並認爲那是唯一的方式。
艾瑪這輩子,沒有相信過愛情,她不懂什麼是愛,更不懂真誠於愛情的重要性。所以,她也不會明白,愛情有多大的能量。她習慣了用手段去獲得她想要的一切,於是,便親手一步步,將自己的未來葬送。
在自己公寓獨處了一個下午後,艾瑪帶着破釜沉舟的心情,前往了恆御投資,想要與凌蕭進行談判。
而這一步棋,也成了她悲慘命運交響曲的最重要的一枚音符。
年前幾天,村上老先生髮來郵件,說是已經看了凌蕭帶過去的、由宋主任整理的他的病例,並希望凌蕭能夠親自去一趟日本。
景悅除夕那晚也和凌蕭提了這件事,凌蕭答應了,兩人大年初一去過季家後,就動身前往日本了。
後來見過那位村上老先生後,凌蕭卻並沒有立刻帶景悅返回,而是又在日本滯留了多日,又順便帶着景悅去了一趟澳大利亞和新西蘭,說是補償兩人的新婚蜜月行。
恰逢過年有空,加上這段時間恆御和錦盛的工作也不忙碌,而從村上先生那裡得到的反饋也很不錯,景悅便跟着凌蕭,一路玩轉了太平洋上的幾個國家,一直到今天下午,才和凌蕭兩人坐飛機從新西蘭飛回z國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