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的門關上,景悅做了個深呼吸,一言不發默默開始撿自己掉在地上的東西。
最後被她撿起來的,是她的白色簽字筆。
一直被景悅妥善保存的白色鋼筆,在剛剛撞擊牆壁時,不小心磕到了,筆筒的金色別扣掉了。
景悅蹲在原地,將金色別扣和鋼筆依次撿起,隨即一言不發,走出了洗手間。
剛剛三個女人沒有立刻進宴廳,正站在錦盛一層大廳裡聊天。
幾個人圍在大廳小型噴水池旁,正在繪聲繪色的討論着剛剛景悅的窘迫。
幾個女人的笑聲時而響起,氣氛相當的好。
聽到腳步聲,幾個人都紛紛轉頭。
剛剛動手砸景悅東西的女人,翻了個白眼,冷笑,“喲,挺快的,就這麼出來了?”
景悅一直走到了這個女人面前,與她對視。
那女人嘴角還掛着笑,她幸災樂禍看着面前的女人,好整以暇地調整了一下站姿,開口:“喲,景小姐,怎麼,找我——啊!”
那女人話還沒說完,景悅已經一記巴掌甩過去!
啪!
一陣清脆的聲響,伴隨着一陣驚呼聲,女人正在調整站姿,冷不丁受力,腳後退了兩步。
她的小腿肚碰到身後的噴水池邊緣,一個重心不穩,險些掉進池子裡,幸好周圍幾個女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手臂。
剛剛在洗手間要對景悅耀武揚威厲害得不行的女人,一手捂着自己的臉,頓時滿臉的委屈。
她帶着哭腔,先是看了看周圍人莫名的視線,隨即對景悅道:“景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一旁另一個女人道:“景小姐,她可是我們錦盛財務部的副部長,您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動手打人!”
景悅冷眼掃過那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是麼?明天開始,她不用來上班了。”
“景小姐這是什麼話,您好像沒有權利來開除錦盛的員工吧?!”
景悅:“哦,是麼?我作爲錦盛的最大股東,雖然不參與公司經營,可是要找冷總開除個小小的財務部副部長,你說,他會不會賣我這個面子?”
被打的女人聞言,頓時哭出了聲,“景小姐,我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您了,如果您有什麼對我不滿的地方您說就好,求求你不要開除我!”
這裡是錦盛的大廳,不遠處就是電梯,幾個人這麼一番動靜,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景悅冷眼,那位副部長一臉哭腔,怎麼看都是景悅在欺負那個女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女聲從宴廳的方向傳過來。
韓子怡:“怎麼回事,吵什麼?!”
“韓副總!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怎麼了。剛纔景小姐突然衝過來,就打了蘇副部長,還說要找冷總開除她!”
韓子怡眉頭微微一蹙,轉頭看景悅,“景小姐,是她做錯什麼了嗎?”
景悅有些厭惡,她心中有火,也懶得和韓子怡虛與委蛇,開門見山道:“她做了什麼你會不知道?一個小小的財務部副部長沒有你的指點,怎麼敢公然找我麻煩?韓子怡,你堂堂錦盛副總裁,玩了這麼一手下作的把戲,不怕掉價麼?難怪褚庭炎和範能都不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