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悅視線掃過目不斜視的凌蕭,以及一臉不露聲色的凌修明,走進了餐廳。
這間餐廳與之前景悅兩次來凌家所見不同。
相對於上兩次景悅所見的正式宴廳,這件餐廳要小的多,房間中央擺放着一張小型圓桌,更有家庭的氛圍。
靳尚爲景悅拉開了桌旁唯一一張空着的椅子,“景小姐,請坐。”
景悅在凌城和凌蕭的中間坐下,擡起視線,去看對面坐着的凌修明。
凌修明也不看她,只是緩聲道:“傳菜吧。”
五分鐘後,四菜一湯到齊,沒有山珍海味,清一色的家常菜。
傭人們紛紛退下,靳尚關了餐廳的門,靜靜站到了凌修明身後。
景悅本以爲凌修明找她來,是單獨和他談話,孰料飯桌上還有人。
如果只叫來一個凌蕭,或者乾脆凌家所有子女都叫來,景悅或許還理解。
可是,爲什麼單單叫來了凌蕭和凌城?
到底是什麼意思?
凌修明拿起筷子,道:“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丫頭,想吃什麼,自己夾。”
自己人。
凌修明什麼時候把她當做自己人了?
景悅越發弄不明白凌修明的心思,她餘光掠過一旁的凌蕭,那個男人卻至始至終都心無旁騖吃着飯,絲毫沒有要搭理景悅的意思。
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凌修明終於開口,“丫頭,最近恆豐的事情,你都聽說了吧?”
景悅:“略有耳聞。”
凌修明:“唔,說說看,”
景悅:“聽說喜來登聯合希爾頓和洲際酒店,正在全面壓制恆御。”
凌修明點頭,垂着眼,沉聲道:“說說看,你有什麼好主意麼?”
景悅:“凌董事長說笑了,這樣的問題,我能有什麼主意。”
凌修明:“你沒有,我倒是有一個。”
正題終於要來了,景悅放下筷子,垂着眼不語。
凌修明:“恆御剛剛建立,恆豐酒店現在也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尷尬階段,想要把恆御投資全面穩定的推向全球,尚且需要時間。可如今,我們已經等不起了,就如你剛剛所說,同行的擠兌已經逼的恆御投資不得不立刻強大起來,否則,就是等死。”
凌修明話說到了這裡,微微一頓,又擡起眼,看向對面的景悅,“丫頭,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吃飯了,你是聰明人,話我也不多講,今天我找你過來,是要和你談談與老四之間的事情。你,可願意嫁給凌蕭?”
多年前竭力阻撓她與凌蕭的這個老人,今天,居然主動提出要她嫁給凌蕭。
景悅心跳驟然加快了些,她壓下心中的驚詫,端着一張沉靜的臉,沉默了許久,才道:“凌董事長,我現在雖然是錦盛的總裁,但是剛剛任職,您,是不是託大了?”
凌修明輕哼一聲,“用不着跟我妄自菲薄,丫頭,你什麼實力,有什麼能耐,我在四年前郵輪上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了。你用不着怕,今天恆豐確實需要錦盛的加盟,我也不會再給你使絆子,今天把你叫來,我是真心誠意和你談和老四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