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要不我賠您乾洗費……”zoey一邊道歉，一邊掏出手包裡的紙巾，要給男人擦身上的紅酒。
“不要碰我。”那人後退半步，像是看什麼病毒攜帶者似的打量了一遍zoey，“你身上穿的是什麼？快消品？離我遠一點了，我對這種沒有品位的東西過敏。”
Zoey低頭看看自己身上上週剛買的Zara連衣裙，挺乾淨的呀，哪裡會讓人過敏。
“怎麼啦？”聽到動靜的方亦姝從包廂裡探出頭來。
Zoey尷尬的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不小心碰到了這位先生，紅酒灑了，我會處理好的。”
“你處理？”那個男人在zoey身後嗤笑一聲，“看你那副窮酸樣，你以爲我的西裝跟你身上的廉價貨一樣嗎？”
這個人說話也太難聽了，Zoey皺了皺眉，可是到底是她先犯錯的，只得掛上笑容繼續跟男人商討賠償的事情。
方亦姝可忍不了，她走出包廂，藉着燈光看清了男人的臉。
“我當是誰呢，齊少爺啊，”方亦姝把zoey拉在身後，對着zoey說道：“姐姐，你往後站站，你不是對渣男過敏嗎？”
“你說誰是渣男？”齊霽這時候也看清楚了，對面站着的是方亦姝，本來他沒打算讓zoey賠償，可是她偏偏跟方家有關係，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喂，那個女人，你不要躲在一個小毛孩身後，剛纔就是你碰的我吧。”
“你說誰是小毛孩！”方亦姝最討厭別人把她當小孩。
Zoey趕緊拉住方亦姝，不管這位齊少爺說話怎麼招人討厭，剛纔畢竟是自己的錯。
“對不起，是我不小心剛纔碰了你，我給你留個聯繫方式，乾洗費用的賬單出來了，我會賠給你的。”
“誰要你賠乾洗費啊，”齊霽冷笑，“我這衣服染上紅酒，基本就毀了，還有，你剛剛碰灑的紅酒是我剛開的82年的拉菲，衣服我不要了，你把酒賠給我就行。”
82年的拉菲……
Zoey暗自咋舌，82年年份好，那年的紅酒品質尤佳，因此備受推崇，82年的拉菲在佳士得拍出過5萬英鎊的高價，真是流年不利，這下她可是負債累累了，也不知道卡里的錢夠不夠。
“哈哈哈……”方亦姝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齊少真不愧是暴發戶一樣的品位，這年頭誰還喝拉菲啊，再說82年的紅酒還拿着當寶貝呢，都過期了好不好，我這位姐姐是怕你喝壞了肚子，你不要不識好歹。”
齊霽一向以自己的貴族氣質爲傲，被方亦姝指着罵暴發戶，也忍不住反脣相譏：“你跟你那個討厭的哥哥一樣，一點教養也沒有，你倒是一點沒有辜負你哥哥的栽培。”
“彼此彼此，”方亦姝毫不示弱，“你也被你那個嫁不出去的媽教育的很好呀。”
放眼全加拿大，除了方氏，誰敢當着齊霽的面這麼說，齊霽的母親就是齊霽的一塊逆鱗，被方亦姝這麼一提，一雙桃花眼都氣的泛紅。
可是偏偏齊霽最擅長的毒舌對方亦姝這種市井底層混出來的野丫頭，一點作用都沒有，他說一句，方亦姝頂一句。
最後氣的齊霽丟下一句，“你給我等着”，然後回到自己的包廂，砰地一聲關了包廂的門。
“我們走。”自認站了上風的方亦姝從包廂裡拎起手包，拉着zoey就離開。
眼看都要走出餐廳，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攔下她們。
“等等，我們還沒付賬呢。”zoey提醒道。
“哦，”方亦姝眼珠一轉，對餐廳內的服務生大喊一聲，“我們這一桌的賬單給我記在齊霽頭上！”
“這樣真的可以嗎？”zoey弱弱的問。
我自己開的餐廳，當然可以了。方亦姝在心裡回答，當然這話肯定不能對着zoey說，畢竟她現在的人設是水管工的妹妹。
“沒事的，那個姓齊的可有錢了，結賬的時候愛裝逼，從來不看金額就簽單的。”
Zoey的嘴角抽了抽，還有這樣的人？
不過她對那個人的身份有些好奇了，看上去方亦姝跟他是認識的，便問道：“那個人是誰啊？”
“你不認識他嗎？經常上娛樂版頭條的。”
方亦姝見zoey搖頭，贊同道：“那種人渣不認識也好，他就是H&E的太子爺齊霽，靠着自己的老媽成了H&E的亞太區總裁，出了名的二世祖，成天沾花惹草，嘴巴還毒，超級沒品。”
原來他就是H&E的太子爺齊霽……
Zoey的頭點到一半，腳步忽然停頓下來，看着方亦姝說道：“你不是H&E的設計助理嗎，那他豈不是……你的大boss呀。”
“對啊，”方亦姝點頭道，“怎麼了？”
“你這樣對你的大老闆，你就不怕他把你開除了？或者給你小鞋穿？”
方亦姝卻滿不在乎，她說道：“咱們國內不是有個說法叫縣官不如現管嗎，他雖然是H&E的亞太區總裁，可是我隸屬設計部，直系上司是H&E的亞太首席設計師塔美，他才管不着我呢。”
塔美……
這個名字好熟，zoey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跟奧莉一起逛街的時候，遇到的那個攝影師，當時他說他是塔美的朋友，幫着塔美找一個有東方面孔的模特。
“我聽說，塔美正在籌備最新的主題秀，貌似是個中郭風的主題？”zoey試探着問道。
“嗯嗯，你也關注塔美的秀嗎？”方亦姝倒不太意外這一點，塔美在亞洲時尚設計界很有名，很多名媛都在關注塔美的設計，“這一次的主題叫夜染天水碧，目前還在設計初稿的過程中，你要是感興趣，到時候我可以給你弄張內部入場券。”
“這就不用了……我就是想問問，塔美的這場秀是不是在找模特，我聽說她因爲模特的事情一直沒有做出初稿，這件事是真的嗎？”zoey想知道那個攝影師Owen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你怎麼知道的？”方亦姝有些意外，“我們對外都說設計進展順利，但實際上塔美一直沒有找到靈感，現在連初稿都沒有定呢。”
“哦，沒事，我就是問問，對了，你知不知道有個攝影師叫Ow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