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聲喊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一時之間愣在原地,這聲音格外刺耳,簡直讓人難以接受,撓得人心裡發毛,對耳朵對心靈都是一種折磨。
我打了個激靈,好好揉了揉耳朵,這時我發現那尖叫聲還夾雜着似是痛苦又歡愉的呻吟聲,斷斷續續的,跟男女的那種聲音似的。
我甩了甩頭,我又在想什麼,又污了。
我看了一下週圍,這裡沒人的話,我能不能把雲塵他們叫進來,現在急需壯膽和安撫。
道士,哪有那麼多講究,爲毛不能進女生廁所啊。
我嘆了口氣,拍了拍胸脯告訴自己是條漢子。要堅強,現在的我不需要故意去尋找哪一間纔是有問題的廁所,因爲,我發現就在這個時候,在最裡面的廁所門縫下不停得往外滲出血來,那血在地上蔓延着。擴得越來越大,血腥味也越來越濃,直叫人噁心。
而那聲音還在繼續響着。
我忍住心裡的噁心,踮着腳尖避着鮮血走了過去,我大着膽子推了推隔間的門,門被反鎖了,而且很緊,我推不開!
我不耐煩得敲了敲門,“不是說疼,不需要幫忙麼?:”
“要,你、救救、我。”尖叫聲停止了,換成了一句完整的話。可那聲音還是有些不正常,聽起來有點像做那事的音調。
“那你開門啊,不開門,我怎麼救你!”我又用力拍了下門。
“我、開不了!嗚嗚,好難受、你救救我。”突然響起撞擊的聲音。
不對勁啊,這要是鬼的話,很容易就能出來啊,還是說,她是在欲擒故縱?
呵呵,當我傻啊,我纔不會自己找死呢,指不定我專心弄門的時候,你給我一爪子,我就傻眼了,我就等着,倒要看看咱倆誰能熬過誰。
可是,對峙的時候,不知怎麼的,那聲音慢慢得減弱了很多,她像是嗓子叫啞了,帶着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彷彿生命快走到盡頭了一樣。
女鬼是在重演自己死前的那一幕麼,可爲什麼我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了。
我越來越慌,大聲喊了起來,“你別裝蒜,投胎還是灰飛煙滅,你自己選!”
“救、救我,我不、想死,求求你、”
這淒厲又慘淡的聲音,讓我忍不住想到。如果她是人的話,我是不是就成爲見死不救的……
想到這個可能,我心底發寒,用盡力氣踹上了廁所的門,門板應聲而裂,裡面是個女生絕望的面容,而她的下半身在淌血。
我嚇了一跳,趕緊大聲向外呼喊,並趕緊解綁着她的繩子。
可等我解開之後,雲塵他們還是沒有進來,我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剛纔那麼高昂的尖叫聲,他們都沒有聽到的話,現在肯定也是聽不見的。
我架着女生趕緊向着門口走,觸目驚心的紅,讓我的心沉了下去。
如果這個女生死掉的話,我是不是就成爲了女鬼的幫兇?
那個女鬼的心真夠毒的。
我急急得推開門,雲塵他們先是一驚。而後在我長話短說中,迅速明白了怎麼回事,趕緊將女生背在了身上,我立刻撥打急救電話。
我一遍遍得祈禱着上蒼,千萬不能讓她有事,可就在雲塵揹着女生下樓的時候。女生身上竟然掉出了一個東西,意識到這個東西是個關鍵,我趕緊撿了起來。
沒顧上仔細看,而是隨便擦了擦血跡,然後裝進了口袋裡。
進了醫院後,坐在凳子上,我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癲狂的狀態,自責、愧疚。還有憤怒,雲塵抱着我,輕輕拍着我的背,安撫我的心情,我忍不住開口,“我是可以救她的,可我以爲是女鬼耍詐,是我的錯……”
我斷斷續續得哭着,我沒辦法不去自責,我如果早點反應過來的話,或許就不是這個樣子了,要是真的錯過了搶救時間,她死掉的話,我就是兇手。
“不是你的錯,丫頭,是那個女鬼故意的。”雲塵繼續拍着我的背,“可能那個女鬼的死跟人的冷漠有關。所以她專門設計了這一出……”
雲塵還沒說完,學校的主任趕了過來,問我們怎麼回事。
雲塵冷笑了起來,“怎麼回事,你不清楚麼。”雲塵的音調很冷,“這就是你們隱瞞事情真相所得到的結果。”
那個主任一聽。身體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張嘴喊了一聲,“我,這、”而後是長長得嘆了口氣,“罷了,一會到我家說吧。”
雲塵低下頭。溫柔得幫我擦了擦淚,這時,急救室被打開了,醫生摘下口罩,鬆了口氣,對我們說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聽到這裡,我感覺醫生真的是發光的。
雲塵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是一些安慰的話,我點了點頭,心裡好過了一些。
我們到主任家門口,是一個很柔美的女人開的門,挺着肚子。應該是主任的妻子。
主任向前一步,溫柔得親了親她的臉頰,而後向她妻子說我們是他學生,有課題要研究,女人含笑點了點頭,把我們迎進門後。問我們喜歡吃什麼,中午幫我們預備飯菜。
我搖了搖頭,說自己中午有事,結果耐不住主任妻子的熱情好客,無奈得同意了。
只希望秦子墨跟往常一樣,中午還是趕不回來就好了。
到書房後。主任問我們發生了什麼事。
耳釘男鄙視得看着他:我說,我們是有本事,可你要不把事情交代清楚的話,牽扯的無辜的人可真是白白送死了。
我不禁疑惑了,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說的主任好像知道內幕一樣。
雲塵看我不明白。於是告訴我滲血女生廁所之前失靈了,而她重新啓動後找上的人就是主任妻子,並說這是他欠下她的,如果有人敢攔着的話,攔一天,她就殺一個人。一樣的死法。
我瞪大眼睛看向雲塵,難怪他們這麼急,原來拖一天就會有個無辜的生命枉死。
“欠下的?主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那個女生跟你有仇?掛科還是咋的了。”
我話一出口,耳釘男就擺了擺手。“你想得太簡單了,哪有師生仇把人給逼死的。”
耳釘男的猜測,讓主任的臉一下子白了起來,可他卻咳嗽了一聲,“我是剛調任到這裡不久,就算想惹事。也來不及啊。”
雲塵冷笑了起來,挑着好看的俊眉,“是麼?”站起了身,“既然主任不願意坦白的話,我和師兄也沒必要浪費時間了,您好自爲之。”
許久不見,雲塵竟然也有這麼大的氣場,以前只見過他暖男的樣子,不曾想原來他也有冷淡的一面。
我也起了身,突然的,想起了剛纔撿到的那個東西,遞給了雲塵,“小哥哥,剛纔你背的那個女孩子,身上掉出了這個。”
剛纔蹭乾淨了血液,現在是清清楚楚得能看到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橢圓類型的東西,表面挺光滑的。
主任的臉色越發慘白了,而云塵的表情則很不自然。耳釘男一下子從我手上奪走了那個東西,那個尷尬,我算是無語了。
我有點好奇,想要問,突然的,那個東西震動了起來,耳釘男一下將它扔進了垃圾桶,嘴裡還罵着,“真尼瑪的,這女鬼這麼重口,竟然。”
重口?什麼意思?
“這東西到底幹嘛用的?”我問出口後,耳釘男揶揄道。“這麼好奇,難不成你想你家鬼給你用這個?”
我更疑惑了,算了,自力更生,等我按照描述百度之後,我已經無語了,這東西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