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打開房間的那一剎那,她幾乎以爲自己出現幻覺。
結婚才三個月的老公,正和她的閨蜜正在客廳的沙發交纏,他們看到了她,卻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眼中沒有驚慌,沒有愧疚,竟是如此的坦然。
“你們,就不想給我一個解釋嗎?”
宋一銘將扯到膝蓋的四角褲拉了起來,從茶几上的煙盒掏出一支香菸,點燃,吐出一口煙霧,從容不迫:“你都看到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宋一銘,結婚的時候,你說過你要一輩子對我好的,你都忘記了嗎?”
宋一銘無謂地攤了下手:“我可以繼續對你好,只要你願意。”
“無恥!”
“藍藍,你這是人身攻擊。”
“別叫我藍藍,我嫌惡心!”宋一銘英氣勃發的面容,曾經是她夢裡唯一的風景,如今看來,卻讓他幾欲作嘔。
只剩三點的鮑若蘭竟然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這點小事有什麼大不了的,夫妻之間,就不能相互包容一點嗎?”
林藍差點沒有反應過來,這話就算要說,似乎也輪不到她吧?
她是什麼身份?
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她有什麼資格?
和鮑若蘭認識三年,早就知道她是男人眼中的紅茶妹,紅茶妹與綠茶妹的區別在於,綠茶妹起碼會裝一下,但是鮑若蘭連裝都不裝,見到稍微優質的男人,恨不得即刻張開大腿。
但是作爲姐妹,這些她都可以包容,畢竟,鮑若蘭不會對她張開大腿,她也從不過問他人的私生活。
但是,她沒有想到,這一次鮑若蘭竟然對她的老公張開大腿!
“鮑若蘭,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對我?!”
“我怎麼對你了?你看,你去參加書友會,這麼多天沒有回家。我就心想,咱們都是有今生沒來世的姐妹,我就幫你過來照顧照顧一銘。”
林藍木然地望着全身上下幾乎全裸的鮑若蘭:“你就是這麼照顧他的?”
“一銘這麼年輕,血氣方剛,你走了這麼多天,他也有需求不是?你又不在,身爲姐妹,我就替你滿足他的需求。你也知道,男人要是喂不飽,他的情緒很容易就會發生波動,久而久之,就會影響你們的家庭和諧。我也是爲你着想不是?”
林藍悲哀地笑了起來:“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
“哎喲,都是好姐妹,不用那麼客氣的啦!”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砸在鮑若蘭的面頰。
“鮑若蘭,你能不能要點臉?!”
鮑若蘭惱羞成怒:“林藍,你不過寫過幾本小說,裝什麼清高,脫了衣服誰不一樣?!”
“可我不會隨便脫衣服!鮑若蘭,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不要臉的人!不,你不是人,你簡直就是一條發春期的母狗,一天二十四小時發春,你身體受得了嗎?!”
“哼,女人躺在牀上,就要變成一條母狗,這樣男人才會喜歡。誰像你似的,一銘都說了,你躺在牀上就是一條死魚,還是一條沒有解凍的死魚!他跟你上牀,從來就沒有過高潮!一銘喜歡的人是我,而且就喜歡我像一條母狗一樣給他滿足,他想玩什麼花樣,我都能陪他玩。我還要給他生孩子!”鮑若蘭氣焰囂張,挑釁地將她的三角眼吊了起來。
“生一個狗崽子嗎?”林藍鼻孔發出一聲嗤笑,“他沒告訴你,他不能生育嗎?在某種程度上,他就不算是一個男人。如今宋家只剩他一根獨苗,他就算和再多的女人胡搞,也逃不過斷子絕孫的命運!”
話音一落,一隻大手落在林藍因爲動氣而微微泛紅的面頰,一聲脆響,她就應聲跌在地上,擡頭望着宋一銘充血的目光,就像一頭暴怒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