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雅也被宋一銘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她也清楚宋一銘的目的,起身笑道:“時候不早了,阿神,你送屈總先回去吧!”說着,就將自己的車鑰匙遞給月神。
宋一銘笑道:“月先生喝了酒,開車不方便,還是讓我送屈總回去吧!”
“宋先生,你是紳士,你介意送我回去嗎?”
“好,我很榮幸!”
舒清雅都說他是紳士了,他自然也要表現的紳士一般,畢竟今天是月神的主場,想要喧賓奪主,卻也不是那麼容易。
宋一銘已經打聽清楚,屈少芬風流成性,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她不從月神身上得到一些好處,決不會乖乖地交出手裡的那塊地。
但是月神明顯就有感情潔癖,他不允許自己放縱,也決不允許別人在他身上放縱。
他明顯太不適合商場法則。
宋一銘很有自信,月神一定不會爲了一塊地,而去犧牲自己的身體。
舒清雅將轉着購地合同的文件包交給月神,小聲地說:“見機行事。”
“嫂子,你要小心。”對於月神而言,宋一銘可是前科累累的人,舒清雅並不比他安全多少。
舒清雅看到他的擔憂,微笑着說:“放心,我都已安排好了!”
“什麼安排?”
舒清雅附到月神耳畔,繼續小聲地說:“屈少芬以爲她老公還在度假,可是我已打聽到了消息,今天下午,她老公已經回家了,他們夫妻貌合神離,因此這個消息屈少芬還不知道。就算你到了她家,屈少芬也不敢當着她老公的面,對你怎麼樣。”
“嫂子,我是擔心你。”
“真擔心我?”舒清雅一雙美眸閃耀着異樣的光彩。
“你是我的家人,我自然會擔心你。”
“噢,家人。”舒清雅笑了一笑。
那邊,宋一銘已和屈少芬交換了名片。
月神走了過去:“屈總,我送您回家吧!”
出了酒店,竟已下了瓢潑大雨。
月神忽然有些擔心林藍,她會不會還在西肯餐廳?
西肯餐廳快打烊了吧!
……
大雨,快要將整個城市湮沒,除了鋪天蓋地的雨聲,還有餐廳流淌的柔和的音樂,林藍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已經過了零點,餐廳只剩了她一個顧客,而她這位顧客,一直沒有上菜,手裡捧着一杯已經涼透的檸檬水。
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很有禮貌地說:“小姐,我們要打烊了,你等的人估計不會來了吧!”
是呀,她和他只是僱傭關係,她收了他的錢,替他做了擋箭牌,僅此而已。
她竟以爲,和他滾了牀單,她和他的關係就不一樣了,起碼,不是那麼純粹了!
但是這年頭滾了牀頭,穿上衣服依舊形同陌路的人,大有人在,她竟會如此的天真。
何況,她不過是宋一銘口中玩剩的破鞋,而他,應該還是一個純情的花樣男子,佔便宜的人是她吧?
按照江湖規矩,她似乎還要給他紅包的。
林藍落落地走出餐廳,大雨頃刻淋溼了她,好心的服務員衝了出來,拿了一把雨傘給她。
“謝謝!”
“小姐,你想開一點。”
服務員大概誤會了她,她在餐廳等了六個小時,等待的人沒有出現,又見她心事重重,很容易就會想到失戀那一方面去的。
失魂落魄地走在空無一人的街上,城市光怪陸離的霓虹,刺痛她的雙眼,淚水無聲地掉了下來,她要到哪裡去找一個女婿回家去見媽媽?
餐廳給的雨傘太小,粉紅,花邊,被風吹的東倒西歪,她的身體還是溼了大半。
一輛凱迪拉克在她身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