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看到月神離開房間,又急急忙忙地跟了出去,見到月神來到林藍的房間門口,心情又是極度不爽。
正要說話。忽見林藍的房門忽然打開,一個不明物體探了出來,水柔定睛一看,“嗷”的一聲,暈了過去。
月神急忙扶住水柔,看着披頭散髮的林藍,內眼角流着紅色墨水,身上披着白色的牀單,殭屍一般的表情。
月神伸手把她的臉龐推開:“醜死了!”
“欸,你怎麼不害怕嘛!”林藍挫敗地問。
“水柔。醒醒。”月神輕輕搖着懷裡的水柔,伸手去按她的人中。
水柔悠悠轉醒,一眼見到林藍,又是一聲尖叫,撲到月神懷裡:“月神哥哥,有鬼!”
月神小聲地說:“不是鬼,是林藍。”
林藍看到水柔花容失色,一臉蒼白,也擔心把她給嚇瘋了,將臉上的頭髮抹到腦後:“看,是我!”
水柔定了定神,更是氣憤到了不行,竟敢裝鬼嚇她,忽的扯開嗓子尖叫起來:“鬼啊——”夾估宏扛。
李綺霞和柒嬸一起趕了過來,看到林藍可怖的形象。二人心中齊齊打了個突。
李綺霞怒斥:“林小姐,大晚上的,你幹嘛呢,也不知道一個忌諱!”
水柔一副驚慌失措地躲到李綺霞身邊:“霞姨,我……我怕……”說着,竟然掉出兩顆楚楚可憐的的淚珠。
林藍瞠目結舌,剛纔不是已經知道是她假扮的鬼嗎?
怎麼還會嚇成這個樣子?
果然是個心計妹,能夠見縫插針,剛纔是真被她嚇到了,現在竟然順水推舟,演的更加誇張。
林藍急忙朝着李綺霞躬身:“夫人,對不起,我只是想嚇一嚇阿神……”
“你還敢嚇阿神!”李綺霞勃然大怒。
月神緩緩開口:“好了,沒事了,都回去睡吧!”
“月神哥哥,我害怕!”水柔緊緊地抱住月神。我見猶憐地噙着眼淚。
李綺霞不失時機地說:“阿神,還不送水柔回房?”
“月神哥哥,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待在這兒了。”水柔抽泣着央求月神。
月神只是望了林藍一眼,牽着水柔的手走下樓去。
李綺霞開始不停地數落林藍:“林小姐,你要不要臉,你這麼纏着我們家阿神,你到底想幹嘛?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和當年他媽一模一樣,下賤貨色!別以爲有幾分姿色。就可以隨便勾引別人的男人,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林藍不想李綺霞竟會這麼刻薄,罵她也就算了,還把月神的生母捎帶上了一塊罵。
“夫人,請你說話尊重一點。”
李綺霞冷笑:“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還指望別人尊重你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着什麼心思,不就想攀高枝嗎?攀高枝也要是鳳凰才行,山雞永遠也成不了鳳凰!”
“夫人,是不是鳳凰,不是你說了算的,阿神當我是鳳凰,我就是鳳凰。”
林藍不卑不亢,走入自己房間,毫不客氣地把門關上。
李綺霞怔了一怔,她根本沒有想過,林藍竟敢這麼對她。
顏面掃地,李綺霞氣的臉色蒼白,隔了半晌,冷哼一聲,帶着柒嬸一同走下樓梯。
“夫人,這位林小姐可不簡單呢!”
“死花娘,竟敢這麼跟我說話,阿神真是鬼迷心竅了,怎麼就看上了這種沒教養的女孩兒!”
“老夫人似乎也很喜歡她呢!”
“她來了多久了?”
“她和二少爺剛剛回來,我就給您打電話了。”
“這麼一會兒的工夫,老太太到底看上她哪一點呢!”
月神送了水柔回到她的房間,扶她躺下,給她蓋了被子,說道:“晚安。”
水柔看着月神轉身就要離去,一把拉住了他:“月神哥哥,人家不敢睡,害怕。”
“剛纔是林藍裝鬼嚇你的,又不是真的,有什麼可怕的?”
“人家就是害怕嘛!”
李綺霞走了進來,堆起笑容:“柔柔,不怕哈,我已經教訓過那個小賤人了,你安心睡吧!”
月神看到李綺霞過來,就要離開,水柔急忙叫道:“月神哥哥,你別走,人家要你陪我嘛!”
李綺霞一把將月神扯了回來:“聽到沒有,水柔要你陪她!”
“大娘,我明天還要上班,我也要休息的。”
“現在還不到十點,你那麼早休息嗎?”
“大娘,您現在連我的休息時間都要干預嗎?”月神雙手插在褲袋,冷漠地注視着李綺霞。
“你什麼態度,你這麼跟我說話的嗎?”
“我說話,一向如此。”
李綺霞面色鐵青:“就算我不是你親媽,但我也是你的長輩,你那個不要臉的親媽,就是這麼教你目無尊長的?!”
說着,金牙婆婆扶着月老夫人過來,月老夫人拿着手杖在地板上頓了一下:“大晚上的,吵什麼吵?”
李綺霞忙道:“媽,那位林小姐剛纔裝鬼嚇水柔,你瞧把這孩子嚇的,現在都不敢睡覺了!”
“太不像話了,還有沒有一個忌諱?”
“這都怪阿神,什麼人都往家裡帶!”李綺霞狠狠地瞪了月神一眼。
“行了,都睡吧,我會去找林小姐的。”
水柔忽然說道:“阿嬤,你別怪林藍姐姐,她也只是鬧着玩的,要怪只怪我自己膽小,經不得嚇。”
月老夫人笑道:“這丫頭心眼倒好!”
“月神哥哥,你陪陪人家好不好,人家好害怕的。”水柔可憐兮兮地哀求着他。
“阿神,你就留下陪陪水丫頭。”
月老夫人發話,月神沒有辦法,只有留下陪伴水柔,只是難免心中掛念林藍,剛纔李綺霞一定將她罵的狗血淋頭,她一定會很委屈的吧!
林藍此刻也不敢睡,雖然以爲剛纔是月神在嚇她,但是她的窗外畢竟還有一堆墳墓,這可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詭異的敲門聲已經消失,只有雨聲浪浪,伴隨可怖的電閃雷鳴。
林藍縮在牀上,環顧房間的四處可見的符籙,雖然符籙的作用就是驅鬼鎮邪,但是沒有符籙尚且不覺得什麼,有了符籙,越發覺得房間有些不大幹淨。
就像一條大街,本來沒有什麼,忽然聚集一幫防恐武警,就算武警只是沒事出來溜達,但是照樣也會鬧得人心惶惶,總覺得出了什麼大事。
篤!篤!篤!
敲門聲又響起來了。
林藍面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