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藍還有很多事情弄不明白,總覺得沈書眠有很多話要說,但又礙於她的情面,說不出口。
林藍正想弄個明白。就聽於蓮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葉麗秋病情加重,送入醫院的加急病房。
林藍慌亂不已,急忙叫了小仲馬開車送自己去醫院。
醫生剛剛給葉麗秋做了檢查,林藍忙問:“醫生,我媽的情況怎樣?”
醫生叫了林藍出去說話,嘆了口氣,說道:“林小姐,你要有心理準備,晚期肝癌,治癒的可能性本來就很低。這段時間最好讓她待在醫院,方便隨時給她檢查。”狀坑名巴。
林藍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心裡還是抑制不住地難過。
小仲馬想要安慰林藍,但他從小父母離異,和一起生活的父親感情又不好,根本無法體會親情的可貴,平日追求異性的時候,總是吧嗒吧嗒一堆的話,此刻卻什麼也說出來。
想了半天,他決定給林藍一個愛的抱抱。
結果,林藍給了他一個怒的耳光:“別佔我便宜,賤人!”
林藍抹了一把眼淚,調整出了一個風輕雲淡的微笑,彷彿什麼事都沒有,走入病房。不給葉麗秋任何壓力。
“小藍!”葉麗秋招呼林藍在她牀邊坐下。
又拿手摸了一下她的肚子,嘆道:“我是看莫到外甥出世了!”
小仲馬大喜:“小藍姐,你有喜了嗎?”
林藍橫他一眼:“關你屁事!”
葉麗秋嗔怪地說:“小藍,怎麼結人講話的呢?——這位先生怎麼稱呼?”後半句話是用生硬的國語,生怕小仲馬聽不懂似的。
“噢,媽,伊是柳嬸的兒子。”
葉麗秋雖未和柳嬸來往。但是從前經常聽到林藍提起,柳嬸一家待她不錯,林藍離家求學,多虧他們照顧,得人恩情千年記,葉麗秋一直掛在心裡。
“噢,是柳嬸厝內的,結婚了否?”葉麗秋關切地問起小仲馬的終身大事。
“阿姨,快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就差最後一哆嗦了!”
林藍無語地望着小仲馬:“你能不能閉嘴?”
小仲馬在嘴巴上滑稽地做了一個拉鍊的動作。
敲門聲響,於蓮前去開門。問道:“請問,您找哪位?”
林藍一個回頭,就見宋一銘抱着一束鮮花走了進來,林藍急忙跳了起來:“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我的岳母大人,小藍,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咱們已經離婚,但是基本的道義還是要的。”
“你給我滾,這裡不歡迎你!”林藍伸手去推宋一銘。
宋一銘隨手一甩,林藍就跌了出去,小仲馬急忙將她扶住,怒道:“宋一銘,你敢動我小藍姐,信不信老子讓你死在北市!”
宋一銘!
葉麗秋和於蓮齊齊一怔,繼而想起上次李綺霞到月神的公寓驅逐她們的事,兩人都是震驚無比。
小仲馬看着衆人的表情,立即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月神假冒宋一銘的事,可是從未對小仲馬提起,他自然也不知情。
宋一銘不理小仲馬的威脅,將鮮花放到葉麗秋的牀頭,問道:“岳母大人,你還好嗎?”
“岳母大人?汝講甚呀,是勿是有毛病?”
宋一銘不懂葉麗秋在說什麼,但他完全沒有必要理會,他可是打聽很久,才知葉麗秋患了晚期肝癌,這才專門尋到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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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麗秋還不知道月神假冒他的身份,更不知道他們已經離婚,他發過誓,他要毀了林藍的全部,自然不能讓葉麗秋帶着幸福和滿足離開這個世上。
晚期肝癌,他再不出手,可就來不及了!
“岳母大人,我纔是真正的宋一銘,你認識的那個宋一銘,他叫月神。”
月神!
葉麗秋和於蓮恍若晴天霹靂,她們從李綺霞的口中聽過這個名字,這麼別緻新穎的名字,她們只要聽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於蓮望向林藍:“小藍,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又冒出另外一個宋一銘?”
宋一銘怡然自得地笑了一笑:“我來告訴你吧,小藍……”
“你給我閉嘴!”林藍吼了一聲。
卻聽葉麗秋說道:“付伊講!”
宋一銘繼續說道:“岳母大人,您養了一個好女兒,她在跟我結婚期間,早就勾搭上了月神,後來,還和我的管家劈腿,我因此將她告上法庭,讓她淨身出戶。這件事在京城鬧得滿城風雨,您若不信,可以找當日的報紙看看。”
葉麗秋呆若木雞,宋一銘在她垂危之際,特意過來對她說了這一件事,可見其心歹毒,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她的女兒婚內出軌,這件事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忍不住老淚縱橫。
半晌,又朝宋一銘望了一眼:“小宋,汝過來!”
宋一銘得意洋洋地走近病牀:“岳母大人,你是有什麼後事交代我嗎?”
“附耳過來。”葉麗秋又生硬地說了一句國語。
宋一銘果真附耳過去,不防葉麗秋一個耳光砸在他的面頰,葉麗秋爲了治病,身體機能損害嚴重,這一巴掌也沒什麼力氣,卻讓宋一銘怔了一怔。
“一個男人,連家己的老婆統顧莫着,汝猶有面皮講出來!”
宋一銘依舊不懂葉麗秋的話,但見葉麗秋憤憤的表情,以及說話的語氣,估計不是什麼好話。
但是葉麗秋病重在牀,宋一銘也不能還她一個耳光,萬一出了意外,他可得不償失,只有冷嘲熱諷:“岳母大人,您的家教真好,您這個當母親的,真是功不可沒!”
葉麗秋國語雖然說不標準,但是卻能聽得懂,不由氣得渾身發抖,鳳凰山最注重的就是門風,哪裡能容他人這麼嘲笑?
林藍叫道:“小仲馬,把這人渣給我趕出去!”
小仲馬得令,一拳就往宋一銘剛毅的臉上招呼。
小仲馬小的時候,就已打架聞名,也着實有些爭強鬥狠的性質,直接就將宋一銘推出病房之外。
但是宋一銘卻也不是吃素的,隨手就將小仲馬撂倒在地,不禁引來醫院的醫務人員,接着又叫了安保人員過來。
二人直接就被請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