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到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滿心都是絕望、掙扎,可午夜夢迴我還是會期盼着這人也是愛自己的,嚮往幸福、悲哀而又苟且着。
我被原逐月一路不停地拉到了車上,高跟鞋絆了我好幾腳,踉踉蹌蹌地還必須跟着。打開車門,被猛地一推倒在了車椅上。
然後看着也進來的原逐月,我有些緊張,“你想幹什麼?這裡有攝像頭,殺人滅口是犯法、會被抓的!”
他冷哼一聲似乎對我的善意提醒很是不屑,我寄人車下、對比了兩人的體格以及觀察了下他沉着的臉,心裡打了個激靈,終於還是不得不低頭,“我剛纔是太激動了,那些話不是說你的。”
過了好一會兒忐忑的等待期,他有些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陳雲煙,你覺得現在解釋還有用嗎?”他歪過頭,現在靠的近了些我聞到他身上帶着一股濃濃的酒味兒,我看着他通紅的臉頰忽然腦子裡就一炸,一個猜想無法驅逐地出現在我的腦中。
“你今晚喝酒了?”
原逐月看起來有些疲憊,眉頭也一直都是緊皺着,原本我以爲是被我給氣的,現在看來倒真的像是不舒服,大概是酒喝多了,但爲什麼明明不舒服還要過來看我的表演呢?
我正要再問些什麼,肩膀上卻倒下了一個重物,帶着迷惑人的酒精氣息隨着呼吸噴灑在我的脖、頸處。
“嗯。”原逐月今晚意外地乖巧、睡得很安詳的樣子,我僵硬着不敢動,因爲見到了原逐月另外的一面以及他忽然的親近讓我心裡有些複雜,最後還是忍不住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臉頰、鼻子,最後到嘴脣的時候,我就像是被燙了一般猛地收回來,身體被帶着動了一下,惹來抱怨。
“別動!”然後就是更加地往我脖頸那兒鑽去,手更是牢牢地把持住我的腰,自己調整着舒服的姿勢,然後我完全淪落爲一個抱枕靠墊。
回到別墅,原本司機是好心想要幫着我扶着原逐月,結果原逐月就是怎麼都不肯放了我,我只得在一羣傭人的面前把這個比自己重許多的男人給拖了回去,還好他喝醉了之後又睡了一覺、還沒有完全地失去意識,走路還是可以的,省了我好多的力氣。
終於是把原逐月給安頓好,我卻被管家叫住了,管家今天難得情緒外露,語重心長。
“夫人,少爺已經好久沒有喝的這麼醉了。”
“是嗎?”我有些躊躇,管家頭一次這樣讓我頗爲不適應。
“少爺其實是一個很孤獨的人,之前在外面也是從來都不會喝醉,醉了也從不會像今天這般靠近人,所以夫人,我想要拜託你一件事。”管家恭敬地微彎下腰,帶着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肅穆。
對此,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管家,你說。”
管家嘆了一聲,道:“我想要夫人你以後可以多多地關心少爺,你們是夫妻,就該是互相關照。原本之前我是不看好夫人你的,但現在想來卻是我看走了眼。”管家滿是歉意。
然後卻又接着說:“其實少爺他就是喜歡口是心非,越喜歡的東西就越是想要牢牢地抓在手裡,我看得出來夫人你也是喜歡少爺的,所以你要多多地體諒他。”我一窒,是被看穿了心思的窘迫。
“管家,我不是……”我想要解釋,結果還是敗在管家似能夠看穿人心的眼神裡,最後只能答應。
房間裡有一個醉鬼,原本不敢輕易招惹的人現在卻毫無防備,這怎能不讓我心癢。
“原逐月!原逐月?”我輕喊了幾聲,他什麼反應都沒有,我心裡偷笑,大着膽子走到他的面前戳戳他的臉、捏着他的鼻子,惡作劇讓我心裡今天鬱悶的心情好了不少。
玩了一會兒,就沒了新鮮勁兒,在牀沿坐下,看着側躺着人皺着眉似乎是睡得不太安穩,嘴裡還在囈語着什麼,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湊過去,可聲音太低又太模糊,我什麼都沒有明白。
我在離原逐月只有十釐米的地方刻意地停留了一會兒,想着要是和電視劇一樣的話自己應該就會被他給攬入懷裡,一起入睡。可事實是,原逐月什麼動作都沒有,我倒是累得不行。
“我真是傻了……”
結束了文藝匯演的事後,我與s大算是做了一個暫時的告別。接下來我得全身心地投入到原逐月給我的工作上,可我不知道帶着我進入工作的居然是那個曾經故意耍我的魏恆!
“弟妹,爲什麼你自早上看見了我就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是我做錯什麼嗎?”魏恆開着車,我不理他他倒也不放棄、不尷尬,這大概也算是一種本事。
此時距離原逐月醉酒那晚已經過去了大概一個星期,我也在昨晚被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原逐月通知自己明天要到原氏實習,然後在今天早上見到了說是原逐月吩咐的要帶我去實習的魏恆。
“弟妹、你說你一來就當個部門經理,這算不算是走後門?”
“部門經理?”我重複了一聲,就看見魏恆聽了車,看着我一臉的戲謔。
到了停車場他熄了火,解開安全帶往我這邊靠近了些,笑臉帶這吃驚道:“哎呦,弟妹,你終於是正眼瞧我了!”
我看着魏恆興高采烈的模樣,心思卻不在這個上面,我也不想和他虛以爲蛇,直接就開門見山,“魏恆,我的職位是什麼?”
魏恆現在卻不着急,雙手交叉不時地擺動着,看得我有些心煩意亂,“弟妹,不要着急,馬上你不就知道了嗎?”
我跟着魏恆下車,走出了停車場。原氏的地址所在地是a市一棟新建的寫字樓,整整的一棟都是,看起來就氣派的很。
我今天特意穿了正裝,可前面跟着的人卻一幅花花公子的打扮,腳步隨意。
我就這麼跟着魏恆張揚無比地進了總裁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我清楚地看到那些前臺投射過來的眼光,心裡卻不多在意。
“好了,等會兒你就去找表弟,然後他會告訴你要去哪個部門報道。”
我盯着他,有些奇怪,“不是原逐月要你來帶我的嗎?難道不是直接去部門報道?”
魏恆眯起眼睛,和狐狸有幾分相像,他忽然靠近我把我,右手撐在電梯牆壁上把我圍住,“弟妹,有的時候我還真是不忍心,畢竟你這麼單純,我都不好意思再去欺負你了,但是每次看見你被騙的樣子,我又覺得很開心,真是兩難啊!”
魏恆的環繞只是兩三秒,可我現在卻完全被弄得一頭霧水,看着他扶額難以抉擇的樣子更是怒火中燒!直接一拳打到他的肚子處,“耍我很好玩是吧!”
大概是他根本沒有多加防備我,被我打個正着,我等着他發火,結果魏恆卻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弟妹,你可真不手下留情,不過我喜歡!”
“魏恆,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地去醫院看一看!”
我的話似乎讓他很意外,肚子都不疼了的站直身子,撩了撩自己的頭髮,目光深情,“弟妹,你是在擔心我嗎?”
“我說的是精神病醫院。”剛說完,電梯門就開了,我丟下錯愕的魏恆自己一個人出去,既然他不是帶我實習的人,我連理都不想理他。
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這裡我倒是不陌生,畢竟上次來的經歷實在是印象深刻。
這一次原逐月倒沒有“開會”,助理給我倒了一杯咖啡就出去了,我望着認真批文件的原逐月沒有說話。
“弟妹,我好歹也是給你當了一回司機,你怎麼就這麼絕情!”我低估了魏恆的臉皮厚度,這才過久就跟上來了。
我懶得應付他,想早早去部門報道只好開口:“原逐月,我的工作是什麼?”
我見他眉頭一皺,卻沒有停下筆,“陳雲煙,我不覺得作爲員工可以直呼上司的全名。”
“對不起、我……”我這話還沒說完,就有人給我出這個不必要的頭了,“表弟,你怎麼能這麼說弟妹呢?她不是爲了幫你才進的原氏嗎?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
“閉嘴!”暮地,原逐月停下筆,擡頭看着我和魏恆,眼神裡都是探究,而魏恆這個時候就像是個鵪鶉,什麼話都不說了。
這個魏恆真是狡猾!
“原總裁,我想要問一下我該到那個部門去報道,我的職位又是什麼?”在公司當然是要公事公辦,我也知道魏恆一直的舉動都是拉我下水,摸不透他的目的我心裡開始對他產生顧忌。
原逐月見我這樣,面色如水,給我解答:“你的職位是市場部的經理,等會兒我會讓jackson帶你過去。”
我一怔,居然是市場部的經理,難不成魏恆真的是知道些什麼?他做着一切的目的到底又是什麼?我朝魏恆望過去,卻見他露齒一笑,一瞬的光芒自他的眼底劃過,速度快的讓我很難捕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