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宇軒的話讓安夏的心更加愧疚,葉嘉石這次發病,怎麼說也和她有很大的關係。
葉嘉石再一次住進了重症監護室,這一次安夏卻是作爲家屬的身份陪在這裡。
聽說葉嘉石腦溢血進了重症監護室,周靜心裡突然就無比的暢快,剛嫁過去,老公就不行了,這次,她倒是要看看,安夏還怎麼張狂。
安夏站在病房外,看着裡面的葉嘉石,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回頭一看,原來是挺着大肚子的周靜。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安夏驚訝的問。
周靜指着裡面躺着的葉嘉石,眼底的譏諷毫不遮掩:“這就是你的新老公啊,你蠻有本事的嘛,剛嫁過去,就把人家老頭子折騰的送到ICU了?”
原來是來看熱鬧順便諷刺自己的,安夏突然就不想讓她如願,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週靜:“你說你都這樣了,還不安分,這麼上躥下跳的,也不怕傷了你肚子裡面的皇太子沒有辦法交代?”
“我的孩子福大命大,不用你擔心,好着呢,”周靜摸着自己的肚子,得意的說,她突然看到安夏脖子上的草梅印,大笑道:“安夏你的臉皮真是夠厚的,這樣也敢出門,真是不知羞恥。”
安夏突然明白她笑什麼了,有些躲閃的摸了一下脖子,周靜看到她的樣子更加得意了:“對了,你能告訴我,被老男人壓住的感覺如何?我聽說男人年紀大了知道心疼,安夏,是不是真的?”
一絲羞辱感從心底慢慢蔓延開,隨即她鎮定下來,將手從脖子上放下,反而把脖子伸直,看着周靜:“周靜,你知道嗎?我現在可是蓉城首富的妻子,你說萬一裡面躺着的這位就這麼沒了,他數百億的身家可都是我的了,你說你和陳鵬打一輩子工,能不能賺到這麼多錢?”
周靜聽完咬着下脣,臉都氣白了,半晌才吐出一句:“真不要臉的!”
“比起你來,還是差遠了!”安夏毫不客氣的回懟。
周靜還待說什麼,又似乎看到了什麼,深深的吸了口氣,抱着肚子離開了。
安夏回頭看自己身後,到底是什麼讓周靜居然乖乖退走了,這一看,心頭瞬間一顫,是葉志成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看姿勢,應該站了好長時間了。
安夏的心頓時一沉。
剛纔的話……他都聽到了?
“葉總,你不是回公司了嗎?”安夏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跟他打招呼。
葉志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走了。
安夏心中哀嚎,怎麼每次自己說這種言不由衷的話都能被他聽到!
要照顧葉嘉石,又去看了媽媽,安夏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傭人們大多數都已經睡下了。
安夏只好自己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剛煮好一碗小湯圓,端着碗往出走,突然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在了廚房門口。
“麻煩讓一下。”安夏想都沒有想,側身繼續往前走。
高大的身影一動未動。
安夏一擡頭,就對上葉志成幽深如墨的一雙眸子。
“那個……我,我就是餓了,要是不符合規矩,我、我就不吃了。”安夏端着碗的手感覺到有些燙,她趕緊結結巴巴的解釋。
“安夏,你今天在病房門口說的話,是真心嗎?”葉志成冷酷的盯着她,像是要將她看穿一般。
“什麼話啊?”安夏剛開始還不明白,被他陰冷的眸子一刺激,頓時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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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裝的越發像了,要不是我親耳聽到,連我都差點被你這個女人矇蔽過去了,你果然好手段,好演技!”葉志成挑眉,眉宇間滿是駭人的冷峻。
周圍的溫度頓時涼了下去。
安夏心底哀嚎,她就知道,這事沒完。
她認真的盯着葉志成:“我要說那只是爲了懟周靜而一時嘴上痛快,你信嗎?”
葉志成像是看着一個拙劣小丑在奮力表演:“你說呢?”
他的眼神看的安夏心裡忍不住發虛,但安夏還是神情認真的解釋:“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我也沒有覬覦過葉家的財產,真的,那些話只是一時的氣話!”
“不,你只是將你的真心話說了出來,你也不必演了,你奮力掩飾的樣子真的很醜!”他的語氣和表情,都帶着深深地厭惡和鄙夷。
“我真的不是那樣想的!”安夏也找不到更好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冤情,只能一再的這樣解釋,但是在葉志成那樣的眼神下,一切的語言都顯得那麼蒼白。
“我對你的想法根本就不感興趣,安夏,昨晚的事情我可以暫不追究,但是你要記住,如果我哥出現任何意外,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葉志成丟下一句話,轉身大步向外面走去。
葉志成一轉身,就看到一直在門外站着的葉宇軒,他眼神憎恨的看着安夏:“原來你嫁給我爸,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安夏,真的沒看出來,你竟然是這樣惡毒的拜金女!”
安夏徹底慌了,葉志成可以誤會她,但是葉宇軒一直都和她關係很好,她真的不想葉宇軒也誤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