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感覺如何?”葉宇軒嘲笑着:“自己叫了一輩子的大哥,突然變成自己的父親,你感覺不錯吧?”
葉志成心中其實現在如同翻江倒海,但是他從小就知道,越是心裡難過,越是要淡定,不然只會讓別人更加看你的笑話。
所以,葉宇軒根本就看不出葉志成的一點點痛苦之色,他心中越發憤怒。
“現在不管是我媽還是大哥,人都已經不在了,所以這些東西也沒什麼考證的意義,對我而言,不過廢紙罷了!”葉志成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果然葉宇軒更加暴怒,他將鑑定書拿起來,狂笑:“你就不怕我將這份鑑定書公之於衆?”
已經準備上樓的葉志成淡淡回頭看着葉宇軒:“你願意這麼做,損失的也不只是我一個人,你自己考慮就行。”
葉宇軒立馬明白了葉志成的意思,現在而言,葉志成只是葉嘉石的弟弟,對於繼承權而言,他根本沒有辦法和葉宇軒比,但是一旦將葉志成的真實身份爆出來,葉志成立馬就成了葉嘉石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和葉宇軒一樣擁有繼承權。
這時候加上他的手段和能力,只要他願意,葉氏的董事長位置,就在他翻手附手之間。
葉宇軒不敢賭,雖然這樣做段時間不管是媒體,還是葉氏內部,都會因爲葉志成的身份對他有所懷疑,但是熱度一過,吃虧的還是自己。
見葉宇軒不說話了,葉志成冷冷上樓將房門關上。
安夏看着葉宇軒,微微苦笑:“都說豪門恩怨多,也不過都是你們自己不斷的做出來的,就算葉志成願意息事寧人,你們什麼時候給過他一分的機會?”
葉宇軒愣了一下:“這一切和你沒關係,不過,安夏,我也很佩服你呢,你這個賤人,現在知道葉志成和我爸爸是親父子關係,我就想問你,陪父親睡完陪兒子睡,你又是什麼感覺?”
這麼惡毒的質問,要是以往,安夏一定是氣得不輕,是今天她已經見過了太多的事情了,何況她和他們都沒有關係,所以她只是覺得葉宇軒變得如此的惡毒。
回到自己的房間,安夏一直都在想怎麼幫葉志成處理現在的事情,也不知道葉志成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心裡是什麼打算?
她給自己所有的能聯繫的同學打電話,不管是考了公務員的,還是經商的,都去打聽消息。
但是別人問的時候,她也並未將葉宇軒和葉志成的恩怨說出去,只說是公司的事情,不知道被什麼人誣告了。
所有人都覺得安夏有情義,就算葉嘉石死了,安夏還這麼護着葉家的人。
隨後幾天,葉志成基本上都不出門,只是將自己鎖在家裡,除了配合調查之外,誰都不見。
安夏着急的等着消息,突然自己的手機裡面冒出一條信息來:“今晚九點,夜色酒吧不見不散。”
這是誰呢?
她回了一條信息過去:“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關於葉家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對方回了這條信息之後,安夏在打過去,就沒有人接了。
思來想去,安夏還是決定去酒吧會一會這個神秘的人,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安夏按時到了酒吧,只看到舞臺上有一個帶着面具的女郎在跳舞,身姿撩人。
所有人都在爲女郎喝彩的時候,那女郎卻對着門口的安夏做出了飛吻的動作,安夏一愣,找了個角落坐下,等着女郎跳完舞。
過了一會兒,那女郎果然從臺上下來了,她走到安夏的桌前:“你等我幾分鐘,我換身衣服就來。”
這聲音?
安夏吃驚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夜女郎,黑色的羽毛面具下,女郎嘴角勾出一絲最魅惑的弧線來:“很驚訝嗎?”
真的是陸婉婉?
安夏吃驚不已。
陸婉婉繞去後臺換了身衣服,將面具摘了,再過來的時候,安夏差點沒能認出來。
“姐姐最近很忙啊。”陸婉婉在安夏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要了一杯最烈的威士忌,袖長的手指上夾着一根細長的香菸。
看着面前的陸婉婉,安夏再也找不到一點當年的樣子,陸婉婉化着最濃烈的夜色妝容,頭髮捲成大 波,一半垂在胸前,一半落在腦後,紫色的脣膏勾出她性感的脣,眼線畫得極長,長長的天鵝頸,低低的圓領領露出胸前大片的雪白……
這副打扮,別說男人,安夏一個女人,都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姐姐怎麼不說話,怎麼,姐姐也覺得我現在很好看?”陸婉婉吐出菸圈來,眼波流動,有些攝人心魂。
“陸婉婉,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安夏依稀記得,上次見到陸婉婉的時候,她似乎還沒有這麼成熟的眼神,那時候多少還能看出一點當年陸婉婉的影子,現在面前這個人,和當年的陸婉婉是一點邊都沾不上了。
“我這樣不好嗎?姐姐看我剛纔跳舞好看嗎?”陸婉婉也不說正事,只是和安夏東拉西扯。
“你今天找我來,並不是爲了讓我看你跳舞的吧?”安夏回過神來,她想知道陸婉婉到底想幹什麼。
“看來我跳舞確實還不夠吸引人, 我害的多練練纔是,不過,姐姐,你既然來了,又着什麼急呢,好幾不見,你也不問問人家過得好不好?”陸婉婉帶着嬌嗔的語氣,讓安夏心裡發顫,這樣的陸婉婉,比之前那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孩子,更加可怕了。
“看你的樣子,過得應該挺不錯的吧,我又何必問。”安夏只能見招拆招。
“哎呀,你這樣子就沒有意思了,還是那樣直來直去,一點情 趣都沒有。”陸婉婉像一隻妖精,不管是說話,還是一舉一動都帶着特別妖媚的魅惑,這種魅惑像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安夏不敢想象,這兩年陸婉婉到底經歷了什麼,這樣的陸婉婉出現在這個時候,又會給自己給蓉城帶來什麼樣的風波。
“你就直接告訴我,你叫我來,要和我說什麼,想要什麼就好了,我挺忙的,要是不說我就先走了。”安夏不敢久留,因爲這樣的,這樣的陸婉婉,擾的她沒辦法靜下心來思考。
“彆着急啊,唉,真是沒勁兒。”陸婉婉無力的趴在桌上,又露出幾分無辜的眼神來,似乎安夏傷害了她一樣。
安夏心頭一震,這樣爐火純青的演技,要不是知道陸婉婉是什麼樣的人,就這樣無辜的眼神,安夏覺得自己一定會上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