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鵬副駕上的那個身影,怎麼這麼熟悉?
安夏狐疑的收回目光,卻怎麼都想不起來那人是誰。
飯後,白羽還有事,就先走了。
安夏不想回酒店,但是又不知道去哪兒,就拿了包,慢慢順着人行道走着,只當是散散心。
走了不遠,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安夏突然被人從身後撞了一下,肩膀一輕,肩膀上的包瞬間被一個小夥子奪走了!
安夏心中一驚,本能的跑過去追,一邊追一邊喊着:“抓小偷啊!救命啊,抓小偷啊!”
安夏奮力去追,可是穿着高跟鞋,沒跑幾步,突然一個踉蹌,身子一歪,猛地摔倒在了地上,左腳踝頓時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安夏倒抽一口涼氣,感覺自己的骨頭錯位了,如果不趕緊處理,只怕明天她連走路都會是問題。
眼看那個偷包賊已經消失在茫茫的人劉之中,安夏無奈的收回目光,算了,還是先查看傷勢吧。
一瘸一拐的走到路邊,也顧不得太多,在道沿上坐下,脫掉鞋襪,安夏扳着自己的左腳摸了摸。
這一摸,左腳又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回到醫院,找個專業的骨科醫生幫自己正骨。
安夏坐在路邊,等了半個小時都沒等到出租車。
這會是下班高鋒期,打不到車也屬正常。
她扶着一旁的樹,試圖站起來,可是剛一動,腳腕處便傳來陣陣疼痛,她臉色蒼白,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算是,還是打電話求助吧。
幸好手機沒有被搶走。
安夏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找到李怡的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喂,寶貝,怎麼了?”
“我的包被人搶了,腳也崴傷了,我還打不到車,你過來接我一趟吧。”安夏委屈巴巴的說。
“你沒事吧?那你等着我,我這就來。”聞言,李怡忙道。
“好。”
掛了電話,安夏單腳吃力的站在路邊,耐心的等待着。
一輛熟悉的黑色勞斯萊斯從她面前駛過。
“葉總,剛路邊那個女人好像是安醫生,”圓球的聲音在靜謐的車廂裡響起:“她好像打不到車。”
葉志成擡眸,瞥了一眼路邊的女人,淡漠的收回目光,嫌棄的說:“你越來越多事了。”
葉宇軒探出頭去望了一眼,確定是安夏後,回頭驚喜的說:“小叔,真的是安醫生,我們載她一程吧?”
葉志成蹙眉,道:“小孩子安心學習,不要多管閒事。”
葉宇軒不服氣的說:“這怎麼能是多管閒事呢,安醫生是爸爸的主治大夫,我正好要問她點事,好嗎小叔?”
葉志成眉頭皺的更深,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安夏,冷聲道:“掉頭。”
“謝謝小叔。”葉宇軒開心的說。
這邊離李怡家有點遠,她過來還得一會,好在安夏也不急,耐心的等待着。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了她面前,車窗緩緩落下,葉志成冷峻的臉露了出來:“上車。”
安夏吃驚的看着葉志成,他怎麼在這?
“安醫生快上車,這裡不能長時間停車!”葉宇軒的臉從副駕駛的窗戶露出來。
“哦,哦哦!”安夏回過神來,急忙單腳跳着上了車。
大家這纔看清楚原來安夏的腳受傷了,葉宇軒趕緊下車幫安夏打開了車門。
蹦跳着走到車邊,她才發現這不是之前被自己追尾的那輛車了,心裡暗暗感慨,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上了車,圓球主動問:“安醫生去哪兒?”
“我去醫院。”安夏說。
車子掉頭向醫院駛去。
安夏坐在葉志成身邊,好像旁邊放了一顆定時**,心始終提在心口,渾身都不自在。
好在葉志成並不看她,只是低頭蹙眉翻着手中的資料。
反倒是葉宇軒,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總算是將僵硬的氣氛活絡了幾分。
十幾分鍾後,醫院到了。
“拜拜安醫生,爸爸的事情就拜託你了。”葉宇軒熱情的跟她道別,圓球也微笑的看着她,唯獨葉志成,跟欠了他錢似的,冷着個臉,面無表情。
安夏笑笑,說:“不用這麼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們路上小心。”
葉宇軒看了一眼她的腳,好心的問:“你的腳可以上樓嗎?用不用我幫你?”
“不用了……”安夏的話還沒有說完,葉志成不耐煩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圓球,開車!”
圓球尷尬的看了安夏一眼,默默啓動了車子。
看着疾馳而去的車尾,安夏忍不住氣結,她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黴纔跟這個自大狂結下了樑子。
緩了緩,她轉身向醫院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