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有個鬼差,叫宋仁鶴,當差多年未得到提拔,只因他管轄的地方人煙偏少,那死的人相對就少,一年也收不了多少鬼,雖是清閒,卻也沒受到重用。
他總想往高爬一爬,便在一次去地人界辦差的時候認識了這隻正在修煉的沙妖,給了他這陰德章,讓這一帶的人減壽,他想着死的人多了,他收的鬼自然就多了,上一級便會注意到他,自然升遷有望。卻沒想到,鬼沒收幾個,卻等來了常故人。
“二位大仙啊,我也是被那鬼差脅迫,我一個小妖是沒那本事的啊。”那沙妖縮做一團。
“這地府已經這麼烏煙瘴氣了麼?”刁寶寶眨了眨眼看着常故人。
“還求二位放了我,我本想找個清淨的地方修煉,卻不想碰到了那宋仁鶴。”沙妖怯怯的說。
刁寶寶手一伸一收,那陰德章就到了他手中:“你害了這許多人,就想這麼算了麼?”
“二位大仙啊,我願意把這些日子收來的錢財還給相鄰,放我一條生路吧,二位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當牛做馬您吩咐一聲。”
常故人不願再與他多廢話,雙手結印,收了燈籠,一支光劍對着沙妖穿心而過,廢了他幾十年的修行,念在他並非本意害人,留了他靈根,讓他從新修行來過。
二人回了玉簫,翻來覆去看了看那陰德章,刁寶寶丟給了常故人:“你收着吧,以後有機會去鬼王界再說。”
“還是儘早趕到月瞳國府城,其他的事緩一緩。”常故人應道。
幾人輪流趕路,半個月後,到了月瞳國府城,繁華盛況自不必說,比之前那些大城不知熱鬧了多少倍,人也來自****,其中不乏各路修士。
月瞳國府城臨海,那鍾天殿就建在一個島嶼之上,雄偉壯觀,巍峨聳立於大海中央。
一路上聽了不少鍾天殿的事,常故人也瞭解了大概。
鍾天殿,天龍界天神鍾丙春創立,座下八個天龍界弟子分別位列八大學府長老,掌管八個修氣班,之下有二十四個地人界執事,掌管二十四個修身班。
另外,還有管理每個月考覈地人界修士的四位考覈長老和一干考覈執事,每個月都有數以百計的修士前來考覈,通過考覈的進入修身班或修氣班,在長老和執事的指導下修爲精進,根據成績給予獎懲。
另外還有些身份特殊的管事,比如掌管修者書庫的,法器庫的,丹藥庫的,靈藥園的等等。
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常故人隱匿了修氣修士的身份,只以修身修士的氣息示人,以刁寶寶的修爲助他隱藏身份,自是誰也休想看出他的真實實力。
常故人收起玉簫,乘渡船來到島上,在考覈執事的引領下,來到一片宅院,七八十間房舍,住了足足三四百人百人,都是等待每月一次考覈的修士們,常故人來的還算巧,三日後便是入門考覈,他看很多修士佔了牀位便出去自行尋找僻靜處修煉,自己便也繞到一無人處回了玉簫。
將此番情形跟衆人一講,幾個人七嘴八舌,倒覺得新奇好玩。
“公子,既然來意是呼羣結黨,那便趁這幾日,多多打探下此間學府各層人士,哪些是可交可用之人,我們再一起商議對策。”織魚一針見血地說。
“織魚的書果然沒白看,我未曾和你說過入這學府的用意,你卻一語道破了。”常故人欣慰的道。
“那日寶寶給我梳辮子時,聽你倆聊天,我已猜出八九分了。”織魚也不謙虛。
除了刁寶寶,衆人此時才頓悟常故人的來意,只有張漁歌興奮的詢問着自己何時能出玉簫,也去學府學本事,常故人告訴他,此時根基不穩年紀又小,若自己在此地進行的順利,等幾年自會帶他入學府。
常大夫更是衆人所向,全力支持,他知自己的孫兒必是一腔抱負,想闖一闖,爲他那朋友也爲他自己。
常故人沒有在玉簫裡等待考覈之日的到來,而是回到學府分配的宅院,暗中探聽。
他耳力驚人,常在離雜役們聚集的不遠處修煉,聽到的大多都是些閒話,哪位執事又徇私了,哪位長老又懲罰哪位執事了,哪個弟子在百獸山海得了獸丹了,月末考覈哪位弟子實力驚人了。當然,也聽到了一些他以前所不知道的關於修行之事。
原來,修身修士,丹田圓滿便可突破,但升到了氣修,便是修煉魂源,魂源的修煉分爲八層,每層聚一縷仙魂,每聚一縷仙魂,實力便可大增,八縷仙魂聚滿便可嘗試突破修仙。
常故人當即查探自己修爲,那第一縷仙魂已羽翼豐盈,爍爍閃着金光,看來是之前那獸丹喂的它已經快飽了,平常他也會打坐吸納天地靈氣,看來假以時日,便可更近一層。
除了獸丹,還有些丹藥,天材地寶也是滋養魂源的絕世好物,常故人心中有了打算,實力也是結交朋黨的敲門磚,必要竭盡全力強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