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龜蝦有十幾米長,加上背上的殼,估計體重超過一噸。
雖然並不是從很高的地方落下,但還是激起了千層的泥浪。
我被這泥浪一衝擊,又往下沉了不少。
不過現在我也顧不得自己了,因爲小白是硬生生的被龜蝦壓在了下面。
我想,現在就算吊車來了,也救不起來這傢伙了。
雖然心裡惋惜,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但是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裡:“我沒事,你快游過來,我這個地方好像非常淺!”
我一聽是小白的聲音,愣了一下,腦中浮現出剛纔的畫面,就想到,原來在龜蝦砸下來的那一刻,小白想着反正也是死,就一頭扎進了泥潭裡,可沒想到,不僅沒有死成,反而發現了沼澤下面有一塊地方隆起,踩在上面就不會被溺死了。
不過說起來就更加奇怪了,因爲就算沒有溺死,但是砸下來的那一下還是實實在在的。
雖然想不通其中的緣由,但是現在也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我得想辦法游過去。
說實話,在沼澤裡游泳我還是第一次,那阻力不是一般人能夠克服的,因爲泥漿是非常粘稠的。
但是爲了抓住那一線生機,我也是拼了。
還好我的體力異於常人,三兩下撲騰,居然真的被我遊走起來。
不過那阻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我就遊了兩三米,感覺全身都快散架了。
就在我汗流浹背,正要虛脫的時候,忽然前面的沼澤中冒出幾個泡,然後一根乾枯的樹棍從泥沼中伸了出來。
我心想那小白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靈活了,竟然還能給我伸出一根樹枝。
他那長在身體下面的兩排對足,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功能纔對。
不過現在也想不了那麼多了,性命攸關,我就相當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的抓住樹枝。
小白的身體被龜蝦的殼遮住,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但是手中源源不斷的巨大力氣還是讓我感受到了他頑強的生命力。
他一邊拉我,我一邊順着樹枝往前爬,很快就爬到了龜蝦的殼下面。
這時候我已經累得不行了,只顧着喘氣,根本沒在意我旁邊有沒有人。
雖然看不見小白,但是我想應該很快就能看到一頭全身污泥的怪獸從泥土中鑽出來了。
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過了幾秒鐘,忽然從泥潭中冒出來一個人頭。
那人頭滿身的淤泥,根本看不清樣子,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眼睛太大了,眼白看上去非常明顯。
我以爲這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溺死在這沼澤中的死人,嚇了一跳,說不定還是一隻千年老糉子,於是就伸手去推。
沒想到我雙手推出去,剛好碰到了對方的胸口,那觸感有些不對,軟綿綿的,而且有溫度。
關鍵是我一碰到,對方就叫了出來:“臭外星人!你碰哪裡呢!”
之前小白在我的腦中產生的聲音是不分男女的,現在一聽,這傢伙竟然是一個非常好聽的女聲。
這讓我本來腦中閃過小白的影子,但是全都打消了,最後問了一句:“哪!哪來的女人!”
對方說道:“不必緊張,這只是我們伊爾赫雷滋人的第二形態,不過一般我們都不會使用這種形態的,因爲實在太醜了。現在也是沒有辦法,如果依照我之前的那種身體狀況,肯定會被龜蝦給壓死的,變成第二形態,身體變小了,就沒有那麼容易被壓住,不然我現在就死了。”
我點了點頭,臉上有點發燒,因爲我看見她是沒有穿衣服的,兩個渾圓的胸脯讓人看得血脈噴張。
我把頭扭向一邊,說道:“那麼說來,你是女人咯?”
小白說道:“可以這麼說吧,在我們伊爾赫雷滋,不叫女人,叫做奴比。”
我小聲的念道:“哦,奴比。”
小白聽我念這個詞,立馬用嚴厲的語氣說道:“但是你不能這麼叫?”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她爲什麼發火,就吞吞吐吐的問道:“爲,爲什麼……”
小白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還不能告訴你。”
我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好吧……不說就不說。”
我們正說着話,兩隻龜蝦又開始不消停了,開始胡亂的用蝦足亂蹬。
之前從背上摔下來的那一隻被摔得四腳朝天,現在掙扎着想要翻過來。
但是之前雄性竭力反抗,現在又主動迎合上去,慢慢的爬上了雌性的身體。
節肢動物的*就是這麼糾結,明明大家都不想受傷或者被吃掉,但是繁衍子孫的天性驅使下,還是讓這隻雄性迎合了上去。
我和小白頂着無數的泥漿翻騰,艱難的穩住身體,但是險象環生。
小白這時候說道:“這個姿勢……”
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生在你面前討論交尾的姿勢,雖然不是人類的姿勢,但是還是讓我的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兒。
我結結巴巴的問道:“這……這個姿勢怎麼了?”
小白說道:“這個姿勢就說明它們已經在*了。”
我的臉繼續紅着,說道:“是……是嗎?”
小白看了看我,說道:“你這個外星人在想什麼呢!”
我把眼睛移到一邊,說道:“沒!沒想什麼。”
小白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算了,愚蠢的人類,哦不,愚蠢的亞特蘭蒂斯後裔,現在我們還處在危險之中,這泥沼中能夠立足的區域不知道衍生到哪裡,我們順着這個區域往外走,儘量早點擺脫困境我在收拾你。”
我一聽滿頭的冷汗,說道:“我又沒做什麼,爲什麼要收拾我……”
小白不理我,自顧自的往前走去,讓我十分無語。
不過看到她前凸後翹的身材,我再次有點無法直視,這腰,這胸,這屁股……額滴個神哪!
小白扭着扭着的往前走,身後的龜蝦也開始暴躁,我沒有辦法,只好跟了上去。
雖然緊跟着,但是我依舊不敢盯着看,只能用腳去感受泥沼下面的地形,摸索着前進。
我一邊走,一邊去解身上的衣服,才發現自己還穿着那一身長毛象做成的皮襖子。
我裡面還穿着9番的制服,把這外套脫了我也不會走光。
小白似乎感覺到了我的行爲,一下子回過頭來盯着我,說道:“愚昧的人類,你在搞什麼!”
我一邊脫一邊說道:“待會兒你就知道啦,哈哈!”
小白死死的瞪着我,說道:“停!你到底要幹啥!”
雖然她的臉上有淤泥,但是我還是看出了她的臉紅得就像個蘋果。
於是我急忙解釋道:“你別激動,我只是把衣服給你穿,這樣太不方便了。”
說着我已經把衣服脫了下來,給她遞了過去。
小白狐疑的看了看我,然後接過衣服,聞了聞,似乎也沒發現什麼異味,這才把衣服穿了上去。
我眼睜睜的看着她船上衣服,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一件普通的衣服,穿到一個身材絕佳的女子身上,簡直就是變了樣,那若隱若現的白皙*,看得我真是要噴鼻血了。
小白見我臉色有異,就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走吧!別傻站着了。”
我連忙點頭說是,然後就跟了上去。
說來也怪,這埋在沼澤下面的凸起簡直就像是一條路一直往前衍生。
我心想這會不會是一條大壩,以前是水庫的一部分,現在被沼澤代替了,只留下了泥沼下的殘垣。
小白出生在祖先離開之前,所以以前這裡是個什麼構造估計她也不清楚。
在我的詢問下,果然我就發現,她說自己也是第一次來這地方,除了植物庫裡她十分了解以外,對這裡一無所知。
我也沒有太在意,因爲是不是水庫其實並沒有什麼影響,只要能夠救命就行了。
現在我們的目標就是早點找到蟾王然後消滅之。
想着我就不再左顧右盼,繼續快步往前走。
小白也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悶着頭往前走。
就這麼走着,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不得了的事,那就是我們如果離開了龜蝦,那麼這沼澤中那些危險的蟲子豈不是就會肆無忌憚的衝上來?
聞了聞身上的驅蟲氣體,也已經基本蒸發完了。
小白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回頭看了看我,剛想說點什麼,忽然之間就從我們旁邊的沼澤中伸出來一條粗壯的像是章魚腕的東西,一下子纏住了小白的腰。
小白一臉驚恐,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那章魚腕捲到了空中。
我心說這裡怎麼會有章魚呢?真是太奇怪了!
不過想歸想,我知道現在救小白最重要,於是舉起了手裡奇怪的魔笛,胡亂的按了起來。
沒想到還真被我碰對了,那音波式的子彈再一次發射了出來,狠狠的打在章魚腕上,打得它一縮,鬆開了小白。
我見小白又要掉到泥潭裡去,也奮不顧身了,一個健步衝上去把她接住,結果兩人都是往下一墜,深深的陷入了泥潭。
我心說這下完了,最終我們還是會被泥巴給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