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你和黎安關係很好麼?”喬藍自然的叫着她的名字,問着朋友之間才能問的問題。
她眉頭微皺,明顯不想回答她的問題,更不想和她多說一個字。
她想,她還沒有成熟到可以原諒傷害。
有些傷痛,即便過去了,也依然存在。
歐陽研靜靜的結賬,順帶着江司南和喬藍的。
做完一切,他握住江熙的手,“江先生,喬小姐,我們有事先走了。”
江司南靜靜的坐着,彷彿沒有聽到歐陽研的話,倒是喬藍,熱情的點了點頭,“再見。”
在江司南擡起頭的瞬間,剛好看到歐陽研的手握住了江熙的腰,他眸色頓時一深,最終又無聲的隱沒了起來。
心情,忽然變得有些陰鬱……
“顧彥庭,我們什麼時候要結婚了?”
出了餐廳,黎安一臉懵逼的挑眉看着男人,後者十分淡然的掃了她一眼,“下個月內,時間你定。”
“爲什麼?”
他腳步忽然一頓,低頭,目光深邃的看着她,黝黑的瞳孔散發着絲絲縷縷的邪妄。
“因爲,我想光明正大的睡你。”
黎安:“……”
她乾咳一聲,錯開了與他的對視,“顧彥庭,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有點飄!”
“你如果喜歡我可以更飄。”
“你高興就好。”
“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你高興就好。”
顧彥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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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一整晚,他都心緒不寧,這種感覺,是他這輩子沒有經歷過的。
腦子裡,一幕幕閃過的都是黎安的模樣,開心的,粗暴的,難受的。
即便是她最難看的樣子,他依舊覺得可愛。
他出現在她的身邊,從一開始,他都不是自願的。
開始,是因爲徐慕塵,後來,是因爲自己的隱疾,可是現在呢……
當聽到她要和顧彥庭結婚的那一刻,他的心,清晰的疼了一下。
他不想讓他們結婚,
不管是爲了自己的隱疾還是什麼其他的。
左右思緒了一番,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顧馨蕊的電話。
短暫的嘟聲之後,電話被快速的接了起來,“喂,學長!”
顧馨蕊的聲音裡透着一股激動,他很少會主動聯繫她的。
“你父母明日在家麼?我想來拜訪。”
“什麼?”顧馨蕊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拜訪?學長你是想……”
“不是,我父母初到欣江市,顧家作爲商業大鱷,我是該來拜訪的,沒有其他的。”
聽着他句句急於撇清的話,顧馨蕊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下一秒,她又強迫自己露出一抹笑容,“好的,那就明晚吧,明晚我爸爸和媽媽都有時間,只是二哥可能就不回來了。”
畢竟,因爲黎安,二哥和家裡的關係鬧得很僵。
溫舒陽點了點頭,掛掉電話。
他靜靜的朝着外面看去,眼睛似要透過雲層接觸到某些難以觸及的東西。
他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
他從沒有想過,他溫舒陽有一天竟然會去做自己曾今最不屑的事……
歐陽研一路開着車將江熙帶到了一個地方,停下車,他帶着她走了下來。
看着眼前的別墅,江熙眼裡閃過一道茫然,“這是……”
“這是我親自設計的房子,裡面你有,有我,還有我們未來的孩子,這是送給你的。”
“……”江熙看着說的認真而深情的男人,臉上閃過了一抹尷尬。
“那什麼……歐陽,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忽然俯身,雙手小心翼翼的捧住她有些嬰兒肥的臉頰,雙目專注的與她對視。
“江熙,這世界上最心酸的,不是不會再談戀愛,而是喪失義無反顧的力氣去愛,我不能給你轟轟烈烈的愛,但是,我可以和你一起細水長流,歲月靜好,一世安穩。”
‘歲月靜好,一世安穩’短短的八個字,在江熙心上重重的劃過,留下一片漣漪。
皎潔的月光下,他沒有絲毫紅暈,俊秀的臉上顯出了一種灼心的緊張,身上
卻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彷彿要到地老天荒。
鬼使神差的,江熙忽然就點頭了。
受夠了那種被傷害而得不到回報的愛,她忽然就想跟眼前這個溫暖的男人在一起。
“歐陽……”她拽住他的衣袖,“我可能還不是那麼的愛你,但是,我會努力的更愛你,好好的照顧你,我還會……”
淡雅如霧的夜色裡,她優美如櫻花的嘴脣開開合合,細緻如美瓷的肌膚散發着瑩白的光芒。
他忽然俯身,含住了她的。
江熙所有的話戛然而止,瞳孔輕輕的縮了一下,然後,開始生澀的迴應起他來。
她很感激,千帆過盡之後,始終有一個他還在等着她,陪着她,一起走出那段讓人心碎的時光……
第二天一早,黎安來到警務司便見江熙媚眼含春,明顯是被愛情滋潤的模樣。
“黎安,吃早點了麼?”
“……”黎安發現,她此時此刻說出口的話竟然異常的盪漾。
懷着疑惑的心情接過她手裡的早餐,“你怎麼回事呢?”
“黎安,我要和歐陽結婚了,下個月。”
聞言,黎安一怔,忽然就來了精神,“下個月什麼時候,要不我們一起結婚。”
江熙眼裡明顯閃過驚詫,還伴隨着驚喜,“你的意思是,你和哥是真的要結婚了?”
她點了點頭,“嗯,先婚禮,然後再去領證。”
江熙忸怩的笑了一下,“我們中午就要去領證了。”
“那等我,我叫上顧彥庭,咱一起……”
“黎安,有命案,帶上東西快點出發。”陳飛走了上來,公事公辦的吐出一句,然後轉身走了。
黎安眼睛一亮,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晚點哈,回來咱再說。”
“好,你先去。”點了點頭,她目送着她離開。
黎安,聽到有命案的時候似乎格外的激動,當然,她也明白,她的激動,只是爲了屍體。
不知道發法醫是不是都對各式各樣的屍體和死因有這謎一般的執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