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居然混跡在潰兵當中!”看着人羣中突然難的大批武士和慘遭偷襲倒地的部下石原怒火中燒臉上青筋畢露顯得異常猙獰!只聽他大吼一聲朝身後趕上來的武士喊道:“你們給我守住柵欄一個潰兵也不準放進去!誰敢亂闖直接給我捅了不要有絲毫猶豫一切罪責由我擔着!其他人跟我來!”說罷飛身一縱竟凌空跨過柵欄跳入了混戰成一團的人羣之間。
及時趕到的後續柴田士兵們不由相視一眼之後隨機分成兩撥一撥棄了長槍拔出太刀二話不說地緊隨着石原的背影衝出了柵欄剩下的人則迅在柵欄後組成防線密密麻麻的長槍筆直前伸弓箭手們則藏在最後面犀利森冷的眼神不斷來回逡視着。
“!羽柴家的無恥之徒!”衝進人羣的石原剛拼命撞開兩個嚇得面無人色的潰兵就看見自己的一個手下正被偷襲的兩個羽柴軍揮刀砍傷頓時怒火沸騰直接咆哮一聲身形騰起合身凌空撲了過去只將太刀護在前。
砰的一聲身材壯碩的石原如同一顆炮彈似的徑直撞上了那個可憐的羽柴軍只聽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那羽柴士兵直接兩眼一翻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幾米開外的地上沒了聲息口處明顯可以看到凹陷了下去竟然是被撞碎了骨然後刺穿內臟而死。
石原的驚人聲勢給另一個羽柴軍嚇了一大跳剛回過頭就只看到自己的同伴飛了出去更是心驚膽戰不過畢竟是百裡挑一的精銳關鍵時刻戰士本能還是讓他果斷地直接對準那個快從地上爬起的身影揮刀劈了過去!鋒利的太刀劃過空氣出刺耳的風嘯。
“喝!”聽到背後的風聲石原虎目怒睜毫不猶豫地直接一個前滾差之毫釐地躲過刀鋒但背甲上還是留下了一個刀痕甲葉幾乎被斜着削成了兩半。
灰頭土臉的石原甚至來不及慶幸大難不死又馬上一個側滾徹底擺脫了羽柴士兵的攻擊範圍然後迅起身握刀橫於前眼神不帶一絲感情地和幾步外的羽柴士兵對峙起來。
兩人顯然都是戰場老手只是不斷小幅度移動着腳步緩緩繞着圈並不急於動手犀利的眼神卻高度集中注視着對手的一舉一動希望找出破綻。可惜誰也沒有給對手機會兩個人始終都是全身上下守得近乎滴水不漏。
“呀!”一聲突然的尖聲嘶吼終於還是羽柴士兵忍不住氣跨步向前先動手了。唰的風嘯聲中雪亮的刀鋒徑直刺了過來不過刀尖處卻微微上翹姿勢顯得似乎有些彆扭。
然而這動作看在石原眼裡卻不禁笑了身爲一個從普通足輕雜兵升爲武士的石原瞬間就明白了對手的打算因爲他的這一招幾乎是所有戰場老兵都會的劍法。旨在以命搏命完全放棄自身的防守以一往無回的慘烈氣勢壓倒對手只要一剎那的失神就會致命。可惜呀石原對這一招的熟悉不是那個羽柴士兵所能想象的。
“喝!”同樣一聲大吼石原竟是挺刀和對手如出一轍地使用了同一招太刀咻的筆直前刺了出去!如此突然的變化羽柴士兵不禁爲之瞠目無論如何他都沒想到對手竟然和他一樣都選擇了玩命的招式這不成了雙方賭拼運氣了嗎?對手明明是個武士怎麼會如此不要命?百思不得其解的羽柴士兵卻不知就在他腦海中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之時手上的動作已經不免出現了一絲猶豫而恰恰就是這一絲遲疑決定了他的生死。
哧!一聲刀刃劃破血肉的輕響傳來兩人錯身而過石原嘴角撇起一絲冷笑輕輕甩了甩太刀上的血珠直起身重新加入其它的戰局而羽柴士兵則嘴中不斷冒出鮮血緩緩倒地腰側一道巨大的橫切傷口毫無疑問是他的致命傷。
“撤退!所有人給我立刻撤回大營我來殿後!”又廝殺了半晌石原見的潰兵越來越多先前守在營外的手下已經差不多全部陣亡了心知繼續突前已是無義於是迅收攏營內趕過來的士兵匯聚到一起救起一些僥倖沒死的手下一邊往柵欄口處撤退一邊大聲叫喊着試圖拯救那些被洶涌的人流淹沒了的部下。
可惜到了柵欄口邊零零散散殺出重圍的部下不過區區數人石原哀嘆一聲把手一招喝令道:“所有人退回大營!弓箭手給我射!清空這片區域!”最後一句卻是朝着營內的副手竹取喊的。
一直密切注意着營內情況的竹取第一時間聽到了石原的喊聲立刻一揮手隱在後隊的弓箭手隨機快步上前引弓扣箭嗖嗖嗖的弓弦顫動聲中鋒銳的箭矢劃出一道道流暢的弧線騰空而起對準柵欄外的人羣半圓狀區域傾瀉而下。
“啊!啊!~~~!!!”一片慘叫聲四起殷紅的鮮血漫天飛濺對於這些奪路而逃的潰兵而言簡直就是催命符毫無護甲的他們對弓箭沒有絲毫防禦力瞬間就躺了一地渾身密密麻麻滿了箭矢木丸弓的威力雖然小得可憐可是耐不住失血過多。
僅僅三波箭雨瞬間在營外清空出一大片區域不管是偷襲的羽柴軍還是無辜的佐久間部潰兵此刻不分你我躺在一起血流在褐色的土地上很快匯聚成一條小河堆積的屍體奇形怪狀形如修羅場。
“呼~~~”石原長鬆了口氣轉過身剛準備讓手下上前重新關閉缺口突然!驚變驟起!
“啊!啊!~~”幾聲慘叫從前方傳來只見那具擔架邊幾個護送前來的旗本竟倏地拔刀砍殺登時將周圍的柴田軍放倒一片而更令人恐怖的是原本應該躺在擔架上的那具屍體此刻竟生龍活虎地手持長刀四處砍殺!
“可惡原來他們纔是真正的暗着!!!”石原大驚內心暗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