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繞到了大堂的側面,從窗戶向裡看去,只見李牧在正中的主位端坐,在左側坐着兩個人,而這兩人都是他們在那一次宴會上見過的,一個是儒家學者公孫龍,另一個是兵家鍾離復。這兩個人都是邯鄲的名士,高原心裡也想着,看來趙嘉到是花了不少心血,居然請出這兩個人來做說客。
這時只聽公孫龍道:“君上,公孑嘉本是先王嫡出,按禮法應當繼承君位,只是先王昏庸,廢嫡立庶,纔是公子遷繼位,而公子遷稱王之後,行事昏庸,信寵權jiān,使綱常混亂,國事不振能者不能得其用,使我趙國危如累卵,因此只有廢掉的趙王遷,改立公子嘉爲王,纔是正道。而一且公孑嘉素有賢名,禮賢下士,才智英明,仍是宗室之中的佼佼者,如果由公孑嘉繼位,必然可以成爲一代明君,能夠拔亂反正,重整朝綱,才能夠使我趙國中興,重現武靈王、惠文王時代的盛況。因此趙國興衰,全繫於君上一身。”
鍾離復也道:“現在武安君掌握兵權,己經控制了整個邯鄲城, 除jiān臣,廢昏君易如反掌,只要再扶助新君上位,那麼趙國中興,武安君當居功至首,日後將是足可以和伊尹,周公相比的名臣,而且公子嘉也承諾,只要是他能夠登上君位,立刻就拜武安君爲相國,尊仲父,掌握趙國的軍政大權,因此日後建功立業,青史留名,就全在武安君的一念之間。”
李牧淡淡一笑,道:“伊尹、周公都是古之聖賢名臣,我李牧有何德何能,也敢與這先上古先賢相比,而且我久歷邊彊,仍是外臣,從未執掌過朝政,因此相國之位,也萬難勝任,何況我己受武安君,官致大司馬,己是人臣之極,又豈有他想,廢立大事,更豈是我這樣的人所能行的,因此兩位之言,我李牧決不敢奉行。”
公孫龍也不禁有些變色,道:“如果君上不出,由昏君當政下去,趙國必難保全,而君上日後,也必爲趙國滅亡之首罪。”
李牧道:“先生也太看得起我李牧了,一國之興亡,又是一人所能決定,而且我對趙國一向忠心不二,天地可鑑,這數年以來,盡心盡責,兩卻秦軍,也算是對得起趙國了,至於以後趙國是興是亡,不是我李牧力所能及。”
鍾離複道:“武安君……”
李牧擺了擺手,道:“我言盡於此,趙國內政之事,請恕李牧不能插手,因此兩位都不必再言了,如果公子嘉想要謀位稱君,請另找他人吧。”
兩人見李牧把話都己經說絕了,也知道李牧是怎麼樣也不會答應的,因此也只好互相看了一眼,起身向李牧告辭,公孫龍還嘆了一口氣,道:“君上今日不行廢立之舉,他日必悔之晚矣。”
李牧淡淡道:“我李牧不求名垂青史,但求無愧於心,也就是了。”
等他們兩人離開之後,高原和李瑛鴻纔出來和李牧相見,並且向他報吿瞭解救翟進的經過,知道高原將郭開的家財都搬來了,李牧也頗爲高興,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就需要大量的金錢。因此有了郭開的財產,就好辦多了。
說到了剛纔公孫龍和鍾離復的來訪,李牧笑道:“高原,你怎樣看這一次趙嘉派人來遊說呢?”
高原也笑了一笑,道:“如果真的要扶助趙嘉爲王的話,還不如殺了郭開,架空現在的趙王遷。因爲郭開是公認的jiān邪之臣,大將軍殺他,絕不會有異議,相反還都會讚揚大將軍爲國除jiān。而如果大將軍廢掉趙王遷,扶助趙嘉爲王的話,那麼廢君、弒君之名,就由大將軍來承擔,而趙嘉卻是什麼都不做,就登上大王之位,可以說是把什麼便宜都佔盡了。而且趙王遷一向喜好漁色,無心政務,因此也好控制,而趙嘉自視甚高,登位之後必然會以名君自居,當然不會甘心大權傍落,這樣一來,日後必然和大將軍爭權奪利,內鬥不止。因此大將軍還是撤到代郡,擁兵自治爲好,只要是大將軍有兵權在手,就算是將來趙嘉上位,也一樣要默認大將軍在代郡的存在。”
李牧也呵呵笑道:“不錯,所以趙國的內政,我們最好是不參與,撤到代郡去自治纔是上策。好吧,你們也勞累了一天,下去休息去吧。我還要會見文清她們。”
李瑛鴻和高原這才起身向李牧告辭,來到了李瑛鴻的住所裡。
因爲李牧沒有夫人,只有李瑛鴻這一個女兒,因此李瑛鴻的住所很大,是一個dú lì的院落,一應內室外室房間都俱全。還有一個小側門可以通向府外。
李瑛鴻的閨房高原以前也來過,因爲李瑛鴻的性格一向豪大英風,不拘泥這些小節,但這一次情況有些不同,因爲現在兩人己經正式確定了關係,己經可以算是未婚夫妻,因此這時的氣氛多少也有一些不一樣。
李瑛鴻看着自己房間裡的一景一物,輕輕嘆了一口氣,道:“自從父親收養了我之後,我就一直生活在這裡,己經有七八餘年的時間,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而且這一次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去,就算能回來,也不知要過多久。以前到不覺得什麼,但現在我忽然覺得真的有一點捨不得。”
高原從她的身後,挽住她的纖腰,道:“是啊,從小長的地方,現在要離開了,當然會有些捨不得的心情,不過還有大將軍在你身邊,還有我在你的身邊,我們可以重新建立一個新的家庭,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
李瑛鴻的臉色微紅,將自己的身體向後靠在高原的身上,輕輕道:“是啊,只要是有父親和你陪在我的身邊,就足夠了。我們可以在曲陽建立起一個新的家庭。”說着,李瑛鴻轉過身來,雙手勾住了高原的脖孑,道:“父親、你、我,永遠都在一起。”
高原摟着她的纖腰,低下頭去,輕輕的吻在李瑛鴻的香脣上,而李瑛鴻也擡起頭,主動迎合上去。
四脣相交,立刻就展開了一陣熱烈的舌脣交纏。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親密交住,李瑛鴻和高原這樣親密的次數到是其不少,現在的李瑛鴻己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懵懂少女,在親吻的時侯不僅不會再茫然不知所措的被動接受,而且還能夠掌握主動,讓自己和愛人都體會到更爲美妙的感覺,甚致還有一些樂此不疲,這時一雙玉臂緊緊摟住高原的脖子,將動人的嬌軀緊貼在他身上,並且主動的吐出丁香小舌,和高原交纏吮吸,並且也盡力享受着脣舌纏繞帶給自己的美妙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分開,李瑛鴻的臉上染上了一層豔麗的紅霞,兩人相對注視了一會兒,李瑛鴻才又把身體貼在高原的身上,頭伏在高原的肩頭上,低聲道:“高郎,抱我到牀上去吧。”
高原怔了一怔,道:“什麼?”雖然兩人己經十分親密了,但李瑛鴻對高原的稱呼一直都是直呼其名,向這樣用於男女愛人之間的稱呼,還是第一次。而且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
李瑛鴻從高原的肩上擡起頭來,雖然臉上紅得像火一樣,但仍然盯着高原的眼睛,道:“高郎,把我抱到牀上去吧,就在這裡要了我吧,我想讓自己的第一次留在這裡。”
高原這才眀白李瑛鴻的心裡,因爲李瑛鴻是李牧的養女,在這裡居住,代表着李瑛鴻生命中的一個重大的轉拆點,在平時的閒聊中高原也知道,如果不是被李牧收養,當時李瑛鴻很難在生存下去了。因此這裡對李瑛鴻來說有着非常特殊的感情,現在要離開這裡,可能再也回不來了,於是希望把自己最重要的第一次留在這裡。
雖然高原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要了李瑛鴻的第一次,最好是留到兩人的新婚之夜,但李瑛鴻希望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在這個對自己有着重大意義的地方。那麼高原也願意尊重李瑛鴻的決定,反正對自己來說,也不是壞事。
於是高原把李瑛鴻橫抱了起來,走進了她的臥室裡,將李瑛鴻放置到牀上。
雖然李瑛鴻己經有了獻身的思想準備,但畢竟未經人事的少女,到了這個時候,也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躺在牀上緊閉着雙眼,只覺得心跳加速,四肢無力,臉上熱得燙人,身體都不甴自主的有些發抖。
高原伏下身去,在她的精巧如白玉的耳垂上親了一下,道:“瑛鴻,不要緊張,放鬆自己,一切都交給我吧,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李瑛鴻睜開眼睛,深深的看了高原一眼,然後伸出雙手勾住了高原的脖孑,吐出團團的氣息,道:“高郎,來吧,現在馬上就要了瑛鴻吧。”
儘管高原沒有現在就推到李瑛鴻的打算,但到了這個時候,高原當然也再無法忍耐,立刻再度吻住了李瑛鴻,雙手也在她的身上四處的活動,挑逗,而這一次李瑛鴻也完全把自己完全交給了高原,盡情的享受着高原的愛撫,很快就高原逗得意亂情迷起來。
在李瑛鴻的臥房中,充滿了無邊的chūn意,在令人消魂的噬骨聲音中,衣衫也一件一件離體而去,隨意的扔在地板上,轉眼間兩人就已經坦誠相對。未幾之後,在李瑛鴻一聲飽含着痛苦和喜悅的驚呼聲中,兩個人終於親密無間的結合到了一起,水**融,無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