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到了‘冰龍島’時,明顯感覺到了島上氣氛的詭異。玄丹漣挑了挑眉毛,有些不解。怎麼感覺發生了大事呢。
柳荷也發覺到了,拉了拉尉遲逸風的手,有些擔憂。“沒事,岳丈岳母都是很好的人。”
“我不擔心他們待我,而是覺得這氣氛詭異的太不正常。好像正在上演什麼。”一場血雨腥風?或者一場陰謀算計?
“我們去看了才知道。”婁寧跟在玄丹漣的後面大踏步的向前走,有什麼啊,龍潭虎穴也要闖上一闖。
“走吧。”逸風拉着柳荷一起向這世外桃源的主屋走去。
詭異氣氛的來源終於被他們發現了,幾人在這裡看到了熟人。救過柳荷兩命的左少卿竟然也在,而且一臉黑黑的對着玄丹漣的哥哥。
“左先生,你也來這裡作客?”尉遲逸風向左少卿打了一個招呼,雖然他貴爲一國之主,可是畢竟在救命恩人面前,他還是謙恭幾分。
“你們什麼時候走?”左少卿迎頭一問,讓尉遲逸風等人一楞。他們可是纔來,左少卿這個客人不歡迎他們?
還是這裡已經買給他,變成了左家的?
柳荷拉了拉尉遲逸風的衣袖,他順着柳荷的目光尋去,看到那個笑得一臉的奸猾的玄家哥哥,這兩人有一腿?
不會吧?這也太快了,還是他們介紹兩人認識的。當初玄家哥哥來看妹妹的時候,介紹二人相識。
“左少卿,這裡是我的家,你怎麼能這樣問我?”玄丹漣有幾分微怒,這男人是怎麼回事,黑着一張臉不說,過把自己當主人一樣,在趕他們離開?
“你們走的時候帶上我。”左少卿黑着臉就走了,也沒再和他們熱絡的聊天,連客氣的場面話都沒說。
他們知道這個人有些怪,可這也太怪了。對他們這態度怎麼這麼差,怎麼說也是相識的人。
“呃……”留下幾個人大眼對小眼,他走了,沒帶走一片雲彩。
“這是怎麼回事?”玄丹漣對着那個悠閒喝茶的哥哥,不解。
“逸風,你們都坐啊,父母親在藥爐,要兩天才能出來。”玄家哥哥抿着嘴,笑得一副老狐狸相。
“哥,他你把左先生怎麼了?還有,我嫂嫂呢?”玄丹漣心裡想,可不是要有個男的嫂嫂吧?
“你不是才見了,少卿就是你的嫂嫂啊。”看那賊賊的笑相,真的很可惡。
果然,讓他們料中了,就看左少卿剛纔走路時候的不自然就知道,早把人家吃的一乾二淨了。估計左少卿這些天沒少給他難堪,這家中的詭異氣氛也是來自這裡。
“哦~”沒有驚訝,就是哦了一聲,然後無聲。
尉遲逸風也喝着茶,這跟他沒關係,人家被窩裡的事,他纔不管。不過,看玄家哥哥有些吃癟,他還是很高興的。
不一會就有下人跑來,稟告玄家哥哥,左大少爺又犯病了。
“這次他又做了什麼?”自從把左少卿連哄帶騙,威逼利誘弄到島上來,他就沒有一天安生的。
“左先生只是踩爛了前日才發芽的草藥,然後到藥池裡沐浴去了。”下人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位大少爺帶回來的朋友脾氣怪的很,大少爺百般討好他,可他偏偏不當一回事,視若無睹。
“讓他踩吧,他開心就好。”反正他會用別的辦法撈回來。我就讓你踩,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老狐狸奸滑一樣的笑,玄丹漣撇了撇嘴,左少卿真夠可憐,被自己的哥哥算計,這次是沒有翻身之日了。
柳荷看着這一家人,相處的真好,有些羨慕。就算現在她偶爾和自己家的姐妹在一起,可是彼此之間的感情也沒有如此的好。
“玄家兄妹的感情很好,我自小沒有什麼可以相伴的兄妹,就和他們在一起玩,他們早就像是一家人一樣。你也把他們當成家人吧。”尉遲逸風握着柳荷的手,深沉的說道。
“嗯。”她明白他的孤單,他與自己不同,她是從小姐妹太多,爭寵博得父皇的喜愛。而逸風是沒有人與之相爭,孤單一人長大。所以,對玄丹漣這樣的家庭他還是很羨慕的。
‘冰龍島’上景色很怡人,他們住着很愜意,再加上玄丹漣幾年未回家,他們一直住到秋末,眼看着就要冬至了,尉遲逸風這才提起該離開了。算算時間的話,現在離開正好可以趕上新年。
一行人告別了玄家父母,乘船離去。“你說玄叔父給婆婆的是什麼東西啊?爲什麼不讓漣兒代交啊?”想到玄叔父偷偷摸摸的把一個小荷包塞給納蘭柳荷,然後神神秘秘的說:“一定親手交給若白。”
還不要讓別人知道,她很奇怪啊。玄叔父一副偷了人的模樣,讓她更爲好奇。“讓你交你就交吧,也別讓漣兒知曉。”
尉遲逸風想了一下又提醒道:“也別讓爹爹知道。”
這是什麼意思?玄叔父給婆婆的東西難不成還會是定情之物嗎?難不成玄叔父想要拋棄糟糠之妻,從公公手裡把婆婆撬走?
柳荷的想像力也是十分的豐富,她的一臉不可思議與驚訝,讓尉遲逸風無奈的搖了搖頭。
“上一輩的事我們少管,總之不會與我們有壞處就是了。”想想岳丈單塞給自己的那一瓶子好東西,他就高興。當然,這個東西也是要甚用的,用光了,就沒了。滿腦子遐想中,柳荷主動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呢?
果然有蹊蹺,不過上一代的事真輪不到她們來管。他們只管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風在風平浪靜,他們夫妻恩恩愛愛,孩子健健康康,一切就照此過下去,很好。
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他們也有預到風暴的時候。海上起風,連日的巨風不停的颳着,他們的般在海飄飄蕩蕩,就像是落葉一樣,浮浮沉沉。
有的時候起風,船便很晃,晃的都要把船捲進去了一般,柳荷知道這是天災,如果是上天要亡她們,她們也是躲不過的。
“你們害怕嗎?”這個問題如同被宛月關在房裡中出不去時一樣。尉遲逸風目光深沉,面上一絲波瀾也無。
“大家同在,有什麼好怕的。”要死一起死,要活全都活着,沒什麼怕與不怕之說。如果說怕就可以度過此險,大家都來害怕就是。
“若是天意,我們怕也無用。”大家的意思是一樣的,這個時候,只有同心協力才能度過難關。
“好,有妻如此,此生無求。”尉遲逸風十分的安慰,此生他絕對不再納一妃一侍,三人足夠。
這海水的風浪說起便起,說停便停,在他晃着五臟六腑全都移了位,吃什麼吐什麼,不吃也吐,吐得苦膽都要出來的時候,這風就突然停了。
風一停,尉遲逸風便下令快速離行駛。下一次起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他們能趕多遠就趕多遠吧,儘量的保着他的命。還有幸福的人生等着他們呢。
等他們九死一生的終於靠了岸後,連主子帶僕人,全都一個個瘦得脫了相。那樣折騰沒死在大海里就不錯了,現在還活着,不容易啊。
在他們要死不活的終於離開了船,腳下踏着的是硬硬的土地時,大家都長長的吁了口氣,終於靠岸了。
也沒有多作停留,快馬加鞭的往回趕,如果他們少休息一些,一定能趕上新年。“這些日子苦了你們了。”幾人坐在馬車裡,個個臉色都不是很好看,雖然玄丹漣已經儘量給大家調理了,但是在海上那幾個月可也把他們折騰夠嗆。
這個就得日後慢慢調理了,不是一下了就能變好的。好在大家都活着,沒有沉入大海餵魚,真的是幸事了。
馬車突然停了一下。幾人一怔,這是怎麼回事?
尉遲逸風挑了簾子問前面趕馬的趙侍衛。“回主子,有人打劫。”
啊!!打劫?竟然敢打劫皇上。完了完了,打劫的小哥,你們死定了。
“我下車看看。”婁寧在尉遲逸風未開口之前就下了馬車,然後跳下馬車。在這天鏡的地界上趕出來打劫的也就那麼些人。她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是誰要打劫啊?”婁寧穿着一件雪白的大氅,一步一步往那些所謂的山賊那裡走去。
“哪裡來的小妞,還挺俊!”爲首的一個人笑得好不邪惡,讓婁寧呸了一口,隨後就啞了。
婁寧說了一大串山賊們之間的對話,那人就傻了。好半天才彎着腰賠着笑臉:“原來是婁大小姐,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既然到了舍下,怎麼也得飲杯水酒才能離開。”這也是山賊之間的規矩,如果她們不去,這是不給面子,必須以刀戎相見才能解決了。
“這是自然。只是小妹要叨擾哥哥了。”婁寧說完就轉身回了馬車。
“我們去他們那裡住一夜吧,前面的路出不好走。正好打聽一下情況。”婁寧因爲先斬後奏,心裡有些打鼓,就怕令尉遲逸風失了面子。
“好。”大家也都累了,是該休息一下,這山路雖然不好走,可是卻能節省很多時間,這也是尉遲逸風放着寬敞的官道不走,偏偏選了小路的原因。
一行人進了此山寨,晚上自然是少不了一頓吃喝。婁寧把自己本身的江湖俠女之氣發揮得淋漓盡致,尉遲逸風只是在玄丹漣示意什麼可吃後吃着東西,不時的也夾一些給柳荷,就讓婁寧自己去拼。
待到婁寧喝下三大壇酒的時候,尉遲逸風這纔出手。婁寧這酒量真是海量,那麼我灑喝下去,人也只有三分醉意。
“這位公子既然是婁大小姐的朋友,也就是我們的朋友,來喝一杯。”現在的尉遲逸風有些瘦,那幾個月在船上折騰的,人又不太開口,斯斯文文的,所以,他們以爲尉遲逸風是個弱不禁風的讀書人。
尉遲逸風接過酒碗淺喝了一口,這酒一般,因爲酒不好,所以也沒有多喝。一直鬧到半夜這方纔罷。
尉遲逸風與柳荷一個房間,婁寧和漣兒一間。
睡了大概兩個時辰左右,尉遲逸風睜開了眼睛,天還未亮,聽到了悉悉嗦嗦的聲音,想他們的目的也不純。保準就把他們當成了肥鴨,想要好好的搜刮一頓。搞不好了還想要他們的命呢。
“柳荷,一會別出聲。”咬着柳荷的耳朵聲音的說。柳荷淺眠,聽到了他的話後,點了點頭,偎在他的懷裡,不出聲。
婁寧和玄丹漣那面也一定知道了,玄丹漣早就試出來他們的菜中下了藥,不會不防的。
不一會就聽到有必柄撥動木質的門閂的聲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