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迴心中是無比的感激的。
手中的幽綠色靈力更是片刻都不吝嗇,像是不要錢似的,源源不斷地送進千隕的經絡裡。
越是察覺到千隕的脈象有了好轉,她就越是激動。
更加像是不要錢一樣的來了。
葉風回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但是源零雅和夜杭都注意到了。
這丫頭臉色越來越白,感覺都快白得透明瞭!
“阿回!”源零雅驚呼。
“回丫頭!”夜杭驚呼。
“快停止!”鳳九幽趕緊喝止。
葉風回一怔,這才趕緊停止了自己輸出靈力的動作。
一瞬間,那頭暈目眩的感覺就上來了,甚至還有些心翻想嘔。
眼前都冒金光,一閃一閃的。腦袋裡也嗡嗡地響。
這很明顯,是透支的症狀!
葉風回只覺得自己的手都在震抖着。
她一動不動,想要緩解那頭暈目眩的感覺,緩了好一陣也沒能緩住,歪頭朝着旁邊就忍不住乾嘔起來。
“你這丫頭!胡來!”
夜杭又是心疼,又是責備。
看着她這不要命的模樣,哪裡看不出來?她這是把千隕牽掛到心尖子上了,連她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她都根本不在意了。
昏了那麼長時間,瘦得都不能看了,肚子裡還揣着一個呢!
也不好好養養!就這麼拼命!
夜杭趕緊倒了杯茶水給她端過來,馬上吩咐了,“趕緊讓人做些清淡的吃食送過來。
”
索索趕緊就去辦了。
葉風回乾嘔了一下之後,這才喝了口熱茶緩了一下,腦袋裡頭依舊還有些頭暈目眩。
“是我太急了。”
葉風回老老實實承認了錯誤,心中卻是一陣欣喜的,千隕有救,而且是她能救他,怎麼能不高興呢?心情一下子都好了不少。
笑容喜上眉梢,“師父,我能救他。”
“那也不能這麼急!他要是好了,醒了之後看到你累垮了,他能高興?”
夜杭皺眉斥責着,葉風回聽着依舊是滿臉的笑容。
沒一會兒,食物就送了過來,聞到飯菜的香味,葉風回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餓了,當下就大塊朵頤起來,如果不是一下子不宜吃那麼多,她真是恨不得全吃了,連着盤子桌子都一起吃了就好。
吃完之後過了一會兒,源零雅就巴巴端過來了一碗黑漆漆的藥湯。
葉風回鼻子一嗅,就聞到空氣中的藥味,分明就是安胎藥。
葉風回笑了笑,也沒拒絕,趕緊喝下,這才擡眸看了源零雅一眼,“你這麼照顧我做什麼,你這麼個睡神,這麼照顧我,真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源零雅淡淡笑了笑,依舊難掩滿面的疲憊,“千隕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讓我一定要照顧好你,還有你肚子裡的孩子。
”
葉風回聽了這話,心頭一痛,目光朝着牀上依舊人事不省的男人看了一眼,又是嗔怪又是心疼,“他倒是夠能推脫的,孩子是他的,妻子是他的,說撒手不管就撒手不管了麼?想得美!我決不允許!”
休息了一會兒,原本葉風回又想繼續用自己靈力給千隕治療的,但是夜杭不同意。
“明天再說!今天不行!”
夜杭堅持的態度,其實也是怕她自己有什麼不好。
葉風回不好拒絕師父的好意,只能同意了。
並且千隕的脈象的確是好了些,這也讓葉風回放心了不少,反正沒事,她多的是時間可以爲他浪費,眼下,還是要顧一顧自己的身子的,畢竟自己不是獨自一個人呢,肚子裡那個,跟着她一起經歷的折騰已經夠多了。
她其實到現在都還沒什麼要做母親的覺悟,實在是肚子裡那個,太沒存在感了。
既然休息了下來,自然也就和夜杭聊了起來。
這才知道,夜杭還真是用那讓青鳳族措手不及的辦法把鳳九幽救出來的,而且北洋這邊,現在天羅殿密殿戒嚴,靈殿這邊,蘇謹被關進了靈殿密殿裡頭,還不知道要緊閉多久。
葉風回也並不知道,自己暈過去這陣子,竟然發生了這麼多。
“還好有利文向伯恩及時透露,有伯恩的及時相助,否則,要是先讓天羅殿的人找到我們,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葉風回皺眉說了一句,有些慶幸。
想着千隕一個聖物宿主,她一個異靈體,被抓進天羅殿那樣的地方,要是能有個痛快也就好了,要是被當成小白鼠一樣翻來覆去的折騰,那真是……不堪設想的。
夜杭心中也是慶幸的,“是啊,倒是沒有想到,北洋帝國利文家,這一輩的年輕人裡頭,倒是有些能看的年輕英才啊。”
而後,儘管話題說到了這麼多,依舊是免不了扯到了在靈殿主峰山頂上的那些戰鬥上。 wWW ⊕тtκan ⊕¢O
“回丫頭,我聽說,你只用一把獨特的武器,就直接重挫了淵晉,還直接擊殺了一個密殿的守陣老頭?”
夜杭光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說實話,他是不信的。
但是事實就擺在那裡,不信都不行,於是,自然就多了幾分好奇了,究竟是怎樣的武器?能夠有這樣可怕的效果?
就聽源零雅說,她使用那個武器的時候,甚至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沒有什麼劇烈的動作,造成的殺傷力,卻是那樣可怕的。
葉風回聽了這話之後,淺淺笑了笑,“師父,您別問這個了,你只要知道,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站在千隕這邊的,就行了。”
“怎麼?得保密麼?”
夜杭的確是好奇,但是卻從來不會逼問什麼,只這麼說了一句。
葉風回輕輕搖了搖頭,“也不是一定要保密,只是,這畢竟是我隱瞞的事情,除了我自己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的事情,所以,就算我想說,也必須第一個說給千隕聽,若是他不是第一個聽到的那個人,我就不會說的。這恐怕,是我最大的秘密,除了他之外,我不想讓任何人作爲第一個知道的那個人。”
夜杭理解她的心情,於是也就沒有再多問什麼,這才問了一句,“回丫頭,你究竟吸取了隕兒多少的魔性?”
葉風回思索了片刻,輕輕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對這個多少沒有概念,只是,我昏迷的時候,似是朦朧中,又似是夢境中,我見到了那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