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老地方見,該帶的東西都帶了嗎?”蘇嶼說道。別在耳邊的藍牙泛着藍光。
“明白。”
那時已經是傍晚了,路邊的野花仰着頭,看着最後一絲夕陽,映在天空中,日落的光輝灑在玻璃窗上,折射出五彩的光。
他們約好的地方是在一個廢舊的花園,車停在不顯眼的地方。身後沒有一輛車,這個地方靜的像是一個世外桃源,躲在深處,很難讓別人找來。
穿過豎起的行草,約莫往裡面走了五百米,熙和瞧見前方的湖,有些驚訝前面已經沒有路了,“我們要去那裡?”她問道。
蘇嶼鬆開了抓住她的雙手,說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便只見他在一旁找到了一艘小船,小船的一頭繫着一根紅色的繩子,繩子不像是一般的繩子,看起來粗壯而細緻,而且那深紅的顏色用來系在船頭怎麼看都有些醒目。
他把船從深處拉出來,讓它不至於擱淺,繩子的一頭收起放在船頭的暗板上。“上來吧。”
見他這麼說,看來他們約好的地方只在湖水的那一邊。看蘇嶼的熟練程度可以感覺得到他應該是經常來這裡的。
熙和小心翼翼的把手遞給他,她感覺得到每踩上去一步都能感覺到水的神奇,腳下都是漂浮的,可是卻有一中午無形的力量指引着他們。
蘇嶼划起槳來也是一套一套的,不一會兒他們便到了對岸,對岸的風景讓熙和一震,上岸的木板上毅然搭建着一棟古老的木板房,兩邊像是天然屏障一樣張滿了蘆葦,木橋上懸掛着精緻的鐵鈴,要是有風的話,她想着肯定會很悅耳動聽。
空氣中漂浮着蘆葦的清新,屋子的主人像是一隻準備好了一樣的,裡面飄出了好聞的清茶味。“你們來了?”只見一個看起來三十歲的男子,挺拔的身姿,劍眉鋒面,凜冽的氣質中帶着一絲的平易近人。
蘇嶼應了一聲,介紹道:“這是蘇木,林沖。”
互相打好招呼之後,便跟隨者他走了進去。
裡面看起來與外表看起起來是千差萬別的,從外面看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迷你版的樣子,裡面去比想象中的大很多,房裡共有九根鏤空的浮木,立在四處。
屋子的構造和現代的建築有很大的出入,裡面的門上面都串着丁玲作響的五色珠子,一共有五六個門的樣子,最中間擺放着一個圓木小桌,上面擺放着茶具,一女子坐在桌子前,優美的手倒騰着那些小杯子。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不失大雅。見他們來了之後,起身說道:“阿嶼來了。”
熙和自覺這一句話就把那種古典唯美的氣息拉到了近代。
阿嶼笑道:“嗯,你的茶已經香飄十里了,我在房子外面就聞到了。”
“是嗎?他還說我沒有把茶泡好,真是的,你們聊吧。”說着她瞟了一眼林沖便走進了其中的一扇門。
林沖起身說道:“我去裡面把東西拿出來。”
蘇嶼點頭。
熙和坐在一旁,端起桌上的小杯輕抿了一口,香潤的茶水順着口腔溫溫熱熱的滑進喉嚨,起初喝下去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喝完之後口腔裡的才泛起了一股甘甜。
“你喜歡喝?”蘇嶼問道。
“喜歡啊,這和我們那時候在老爺爺家裡喝的也不一樣,那時候我以爲哪裡的茶是最好喝的,現在才知道這茶很好喝,好喜歡啊,不知道怎麼泡的。”
“,如果你喜歡的話等一下我向他討一些茶,這茶是他們自己種的。”
熙和這愛想起這林沖雖然她沒有見過但是卻早就聽說過他,他好像是一個緝毒英雄,可是現爲什麼在這裡呢?
熙和本想問個清楚,卻又想起這是在別人的地盤如果討論這些會不會不好,這時,林沖拿出了一個黑色外殼的東西,看起來想一個箱子的樣子,打開之後裡面有一個液晶的顯示屏,顯示屏並不是黑色的而是透明的,上面泛着藍色的光,很多的小圖標都是可以點擊的,只見他打開了一個文件,隨着滴滴滴的聲音,裡面的景象便加載好了。
“這是那輛車的所有記錄了,你看看。”
畫面中只見一個長髮的女孩帶着帽子和墨鏡,臉有些看不清楚,能很清楚的知道她的身高看起來有一米七以上的樣子,手裡拿着一個水藍色的大皮箱,熙和直接着個大皮箱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具體有回憶不起來,這時,路面突然出現了一輛沒有車牌的黑色長車,車子雖然沒有牌照,看那車子的造型有些像是一輛路虎。
這輛路虎在那個十字交叉路口,那時人來人往,車子疾馳而去,行走在斑馬線的女孩被撞擊到幾米以外,應聲倒地,鮮血映紅她的長體恤,帽子和眼鏡隨着風吹落在一旁,女孩的臉煞白,而那輛肇事的車已經從人行道衝了出去,消失在拐角。
路人見狀紛紛的圍着過去,有的蹲在地上爲她止血,有的則在打電話,很快急救車應聲而來,可是誰也沒有看見那輛沾滿女孩鮮血的車,攝像也沒有捕捉到那被矇住的車牌號,到底是什麼。
在幾分鐘的急救中,最後女孩甚至一句話都沒說,搶救無效,急救人員滿身是血。
“F城,中午三點十五分,搶救無效。”
“溫雯?”
蘇嶼作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畫面翻轉。
那是在白城的普羅鎮的街道上,幾個女人臉上帶着笑,她們看起來像是四十歲左右,其中一個那麼熟悉,她拉着另一個女人的手,手上斑白的疤痕看起來就像是在回放着什麼。
街道上的行人並沒有很多,他們手裡提着些什麼。相似逛夠了滿足而歸的一羣姐妹。
那個紅燈的時間像是有些長,他們說說笑笑的討論着,這時旁邊突然出現一輛同樣的黑色車牌被擋住的路虎,它像是一陣風一樣,看準了站在最邊上的女人,行駛了過去。
女人的像是有意識的退讓了一步,可是並沒有什麼用,她還是被撞倒再地,烏黑的頭髮裡滲出血絲來,其他幾個人反映特別的及時,救護車也很快趕到,手術中的字眼一直猩紅的亮着。
還好是搶救過來了。
熙和不經想起那時得知她是蘇嶼媽媽的時候,那麼開心可是得知她去世時,有一種自己一切的努力,努力尋找行動都沒有任何的作用,她彷彿還能感受到那時胸悶的滋味。
畫面在次翻轉。
畫面定格在一輛加長的跑車上,車子的窗戶是開着的,可以看見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女孩時不時的探出頭來,臉上洋溢着笑,甚至還有輕快動感的音樂一直伴隨着車行駛着,他們的周身伴隨着愉快的泡泡,比起前面兩個畫面,這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
然而,他們行駛在去往野外的路上,身後一輛黑色的車極速撞上了那輛車,或許是開車的人放鬆了警惕,他們的車像是失去了方向,在原地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彎,一個踉蹌隨後倒在地上,裡面只走出了兩個女孩,她們使勁的拉着車門,可是其他一年輕一老年的人呢最終是再也沒有睜開眼睛了。
“是同一輛車。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熙和問,她在也忍不住了,看着那些熟悉的人在她的面前以同一種方式最後消失在世界上,去到了那所謂的天國。
林沖調試了一下。
蘇嶼拉過她的手,說道:“等一下就知道了。”
她調整了一下呼吸,接下來林沖有找到了很多起事故,但是時間都是在前幾年。
雖然不是同一輛車,但是作案方式卻是如出一轍,以最血腥的畫面結束。
林沖說道:“如果這些人就是那些人的話,那麼在幾年之前我也一直在搜查那些事故案,最後經過幾年的時間我們才找到了那羣人。”
“他們是誰?”
“那是黑社會上的另一個組織,你們也接觸過的,除了狐狸和狽之外的,只不被豺狼一直被狐狸打壓,他們大老大並沒有出現過,可是早在幾年前,曾聽聞他出來了,但是誰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現在他們也四分五散了,看樣子不會是他們,如果不是他們的話也不是狐狸,那麼唯一個可能就是狽的老大。”
“他是唯一沒有被抓到的,剛好我在去往墨爾本的時候,拍到了這張照片。”
林沖翻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卻是那個和阿域一摸一樣的人。“劉恆?”
“沒錯就是他,今天我檢測到的那輛墨爾本的車就是他們的,我雖然還不知道你們和他們到底是有什麼過節,但是他們針對的是你們。所以你們還是要小心了。”林沖說道。
蘇嶼皺着眉頭,“你覺得世界上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只是僅僅長得一般無二,但是性格方面都是兩個人,一相處就能看出。”
林沖只是一笑:“你說的這不就是雙胞胎嗎?”
雙胞胎?
熙和瞬間像是想通了一樣,所有的話徘徊在她的路耳邊。
小玲說過:“姑姑有一對雙胞胎兒子,其中一個是劉恆,但是另一個不知道是誰。”
現在看來另外一個不就是阿域嗎?
“如果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話,那麼他是狽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