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讓他給跑了。”
男子戴着面具,在黑暗中更加看不清他的臉了。
“嗯。”
“您,您不說我?”小弟顫顫巍巍的說道,他知道自己被提拔上來只是因爲他們的人員銳減,這次跟着老大出來卻是一事無成,他身上的警服還穿着便急急忙忙的來和他說清楚。
“這次不適宜動手,這樣也好,你先走吧,讓我靜一靜。”男子慵懶的半靠在沙發上,沒有開燈的房間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視線,他看的很清楚……
“可,可,可是,您還還會給我一個機會嗎?”他低下了頭,他這纔剛被老大看中,出來執行任務,還沒有完成,他一點也不想走。
黑夜中伴着星火,他的眸子變得冷酷無情,把菸頭粘滅,黑暗中棕色的瞳孔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有人會和你說的,你先去休息吧。”他的話看起來很有溫度,可是從他的口中說出彷彿所有的溫度已經改變了一樣的。
就像夜的冰冷……
小玲是震驚的,據老陳說,他猜是他的上頭,雖然他們以前一直都是平衡的,可是從很早開始,他們便分離了,但是狸的勢力,一直都壓着四方,雖然有些已經進去了。
她知道他說的進去便是意味着蹲監獄,可是劉恆已經消失了……
“難道說,這次的所作所爲是?”她猜測道,心裡已經有數了,便等有了手機和蘇嶼說。
“小玲,你在慢慢吞吞的走的話,天黑了也回不去了。”任運拖着她的手,現在已經公車坐過了兩站了。
“欸,你別拉我啊。”她使勁鬆了鬆,可是某人的爪子像是警察叔叔的鐐銬一樣,怎嚒都打不開,還帶旋轉的那種。
“既然來了這裡喝點東西在走吧。”只見他停在一家茶店前面。
“鬱約?這有什麼特別的嗎?”
任運不像是見到了吃的走不動路的人,可是卻拉着她到這麼高檔的地方吃東西,她有些不自然。
“鬱約,全F城最有名的……店,你不會不知道吧?”他一副鄙視的樣子。
小玲有些不爽的捏着他的下巴,從那次打架起,她就知道了他的弱點在哪裡,就是他那賤賤的小下巴。
“喂,說了多少次了,我下巴癢,別。”還沒動一兩下手,任運便求饒了。
小玲收起了自己的大招,心想方正是他請,在者心情也不好一定要吃窮他才行。
她豪氣的點了滿滿一桌子的食物,見食物上桌之後才發現真的是難以下嚥。
只見桌上擺着各式的食物,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都是雙份的心形磨具做出來的,起初一兩個上桌子的時候,便見有些心意配得上這麼好聽的一個名字,可是全都上來她有些傻眼了。
“任運,可不可以退錢啊?我們還是走吧?”
任運見她打退堂鼓便說道:“哈?你怕什麼?”
她有些不解,這人怎麼總是這麼無奈,比起他來,阿爾法可愛了好多啊。她心裡咯噔一下,爲什麼要和阿爾法比?
她有些鬱悶起來。
“有什麼好怕的,我只是有些不習慣這麼噁心的心而已。真的太沒有新意了。”
任運彷彿是被逗笑了,“我看這是滿滿的心意啊!”
小玲見他看着那些食物熱切的樣子,一陣惡寒,着還滿滿心意呢?
“那你自己吃吧,我出去等你。”她說着便有出門。
“別啊,你點了這麼多,你讓我一個人吃?”
“你不是滿滿心意的嗎?我纔不要吃。”她說着便往外走去。
任運只是笑着。
她懶得管他的樣子,說出門就出門,這是她的行事風格。
可是結果卻沒有她那麼瀟灑,當她才次被服務員妹子們抓住的時候,她的老臉一紅。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然後待在裡面過冬好了。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裡是不可以剩餘二兩的食物的,還請您吃完再走,不然的話,您就要付雙倍的錢。”
“還有這樣的規矩?”
“您看。”她指了指牆壁上貼着的一張超大的海報,上面的字體那是一個大,站在一個角落都能看清,可是她進來的時候居然沒有看見這麼恐怖的餐廳,他們是要逼着廣大朋友們舔盤子嗎?士可忍孰不可忍,小女子還是忍了吧。
小玲氣哄哄的走到人運動的面前坐下,說道:“算你狠。”
“這有我什麼事,我可沒有攔你。”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小玲氣得牙癢癢,可這麼多的菜不就是她點的麼,這是般起了石頭,砸了兩人的腳。
她氣呼呼的帶起手套,吃起了澳洲大龍蝦。
可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卻是,這裡的食物還挺好吃的,怪不得任運進來這裡也有些走不動路了。
“你看着我幹嘛,趕緊吃啊。”她看着自己這邊的盤子裡面的食物已經很空了,可任運那邊的基本沒怎麼動。
最後她癱倒在真皮沙發裡。
任運笑着說:“沒想到你這麼能吃啊。”
“這是什麼話,我這不是別逼無奈嗎。在說浪費可恥。”
“說的是。”
小玲打了一個嗝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跟你商量一件事。”見他神色正經,小玲笑了笑,這還真好玩,第一次見他這麼正經的。
“說吧,”她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實在是吃太多了,基本上任運是沒有動幾筷子的。
“你還是別打工了。”
“爲什麼?”小玲騰地坐了起來,不讓她找出破綻來那怎麼行?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比如呢?”
他一愣隨即說道:“比如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呢?”
“那是哲學家應該關心的問題。”
“那萬能的上帝能不能製造一個連他自己也搬不動的石頭?又是爲什麼呢?”
小玲見他一副得逞的樣子,便說道:“着是上帝的事,反正我不管,你要告訴我才行。”
任運說道:“服你了,好吧……你也聽到了陳叔說的,我可能最近都會不太平,如果你跟在我身邊的話,我怕是不能照顧你,到時候……”
“‘就這個啊?’”她又打了一個響嗝,繼而說道:“我又不害怕,說了打工的,不打工我吃土去啊?”
只見他眼睛閃閃亮的看着她,小玲由中鐵他誤會了的錯覺,便繼續說道:“我是因爲掙錢,你可別想歪了。”
只見他的眼神更加的熱烈了。
“真的,我就是掙錢的說。”小玲再次強調了掙錢的重要性,可是某人不該他的眼神,熾熱發光。
“餵你當自己是奧爾曼啊?”
見他不理人,小玲一副服了他的樣子,算了就當他眼睛出了問題。
他繼續說道:“那你可要緊緊的跟着我,不行,我還是怕你會有危險。”
“任運,看着我。”她認真的說道。“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我需要錢,所以我要掙錢。”
她滿是深沉的說着就是爲了讓他相信自己是因爲缺錢,只是因爲缺錢而已,就是這樣,她一遍一遍的催眠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催眠着自己。
最後在她的十萬分的努力下,他才勉爲其難的相信她是因爲錢。
“那我和你說說吧,比如說你要防範一下那些奇奇怪怪的人,還有儘量躲在我的身邊。”
小玲點了點頭,她說道:“那像白小飛那樣奇奇怪怪的人,可不可以相信嗯?”
他一個暴力輕彈她的額頭,說道:“都和你說了,白小飛是我兄弟,你應該相信他。”
她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這人還真是動口就算了居然還動手,非君子也。
“那我沒見過那個什麼小刀是不是也姓白啊?”
“不是啊,你怎麼這麼八卦啊?”出了鬱約之後他急速的走着,小玲有些跟不上了,可能是吃飽了的原因,“可是他敏敏就有迴避的嫌疑啊。”小玲泛着嘀咕。
在一擡眼,人就不見了,她慌亂的站在馬路上,十字口上到處都是人,他們有不同的方向,有不同的目的地,可是她卻走散了。
此時她身上也沒有錢,手機也掉在水裡了,她有些慌亂起來。
“怎麼辦?怎們辦?”她肚子也痛了起來,心想,都是那該是的店害得,自己吃了那麼多,這會兒走那麼快肯定是要肚子痛了。
她愣愣的站着,綠燈了也不走,如果走動了,他來找自己怎麼辦?
這是迎面走來一個人,只一眼,她便看清楚了他的樣子,他穿着綠色卡通服,從對面那條路走來,手裡拿着漢堡包的傳單,可是小玲看見了,只要見見他的眼睛便能看見,時間彷彿時停止了,沒有了吵鬧的車鳴聲,沒有人羣,只有兩雙眼睛相互注視着,注視了千遍萬遍,那樣熟悉,又那樣直白。
她的嘴角努動了,見他走來,她的腳像是生了根。
“喂,張小玲。”一聲怒吼喚醒她,阻斷了他們的視線。
任運彷彿把着輩子的脾氣也發出來了,也不知道怎麼,他從來沒有那麼生氣過,見自己拉着的人不是他,他有些恐懼了,連上次的飛機轟炸他都不怕可是那一刻他害怕了,他纔剛和她說要跟在自己的身後,可是那個笨蛋是就是走丟了,他一直往回走,見她一動不動的站在你哪裡,見她慌張的樣子,好像所有的氣在那一刻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