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女人告訴鄭州海不在青島的時候,趙雲沉鬱了臉色,但女人詢問之下,並且告訴是鄭州海的姘頭的時候,趙雲提了小六兒,直到女人在趙雲的手機上確認了,才神秘兮兮的帶着趙雲去了對面的夜香,進去之後,問過了領班的,趙豔豔已經兩天沒來了,女人帶着趙雲離開,見趙雲面色依舊沉鬱,道,“我帶你去她家吧。”
趙雲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一幫到底,點點頭,“離這裡遠嗎?”
女人點點頭,攔了車,一直奔向北區的郊區,一直到了一個鄉鎮一般的地兒,下來車,鄉鎮上此刻只有路燈還亮,許多店鋪已然關門,女人又帶着趙雲在小鎮上穿梭了許久,在弄巷裡左拐右拐,纔在一個滿是二層樓房的巷子裡停下,巷子似乎都是一些旅店,上面掛着一個簡易的燈籠,玻璃燈外面貼着旅館二字,女人敲了半天的門,纔有人打開,卻是一個和趙蓉蓉長相差不多的女人,臉上在微弱的燈光下還掛着淚痕,待女人說明了來路之後,趙豔豔這纔將趙雲讓了進去,這原來是趙豔豔的居住之所,帶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後,趙豔豔又在女人耳前說了幾句話,女人便下去了,趙雲也不多說,眼KAN着時間已經快11點了,一詞之間只催了一個短信,他反倒問了句廖天元有沒有回來,一詞回答說沒有,趙雲也道不回去了,一詞也沒有多說什麼,趙雲也打量了一眼這個房間,算是一個簡單的旅館的客房,趙雲坐下之後,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之後,便直奔主題,問起了夜香和北方佳人的事情,起初趙豔豔不肯多說,後來當趙雲告訴了她雲棲等人之後,趙豔豔囁嚅着說資料交給了一個交古董的人,她姐姐就是因爲手裡拿了U盤才被人追殺,說起死去的趙蓉蓉,趙豔豔飲泣不已,趙雲再追問U盤的具體內容的時候,趙豔豔卻是一句也不肯多說,趙雲只好退而求其次問趙豔豔這夜香是廖天元的麼,趙豔豔猶豫許久才點了頭,就在這問話的時候,只聽得樓下一聲“啊”的女聲尖叫,接着是“救命啊”趙雲一個激靈,聽聲音正是帶她來的那個女人,忙的開門下樓,在一樓的客廳裡,女人被一個蒙着黑麪罩的男人捏住了脖子,趙雲情急之下,從兜裡掏出來那張錦域的磁卡,狠狠的朝男人的太陽穴投擲過去,卻不想男人歪頭躲過去,卻是放開了女人,便欲離去,女人卻是指着男人的背影道,“東西……”
趙雲下意識的追了過去,誰想男人身影鬼魅,竟是走路生風,以趙雲的功夫竟然一時不能追上,又惦記男人手裡拿了什麼東西,只好加速了十分力氣加速趕過去,男人身着一身黑衣,蒙着面罩,竟然在這錯綜複雜的弄巷裡輕車熟路,趙雲手裡又沒有什麼暗器,男人的腳步飛快,趙雲竟然一時趕不上去,繞過了兩個弄巷,男人忽然上了一輛停靠在那裡的摩托車,麻利的上車飛快的走了,待趙雲追過來的時候,只留下了摩托車一溜煙的尾氣,趙雲心下訝然,在這個社會,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能比自己跑的還快的,趙雲知道追不上了,只好按着原路先回去了,幸好他記性不錯,不是個路癡將軍,再回到趙豔豔住所的時候,剛開了大門,擡頭見,趙雲忽然KAN到二樓方纔和趙豔豔談話的房間窗簾後有個黑影在鬼魅的移動,趙雲心裡忽然一沉,暗叫不好,低頭四顧KAN時,KAN到院子內的一盆盆景,一手拿起狠狠的朝玻璃投擲過去,只聽得玻璃嘩啦一聲,碎掉了,裡面的黑影卻是窒了下,隨即不見了,趙雲心裡焦急,對方竟然沒有從窗戶下來,難道?
趙雲剛纔上樓也沒有注意這個房子的結構,眼下被調虎離山之後又打草驚蛇,情急之下,KAN到二樓之前的一道排水的塑料管道,竟然蹭蹭的從窗戶上爬了上去,跳進窗戶KAN時,哪有了黑衣人的身影,低頭,卻是趙豔豔躺在了牀上,脖子間一道細長的刀痕,暗紅色的血染紅了白色的牀單……趙雲心裡一緊,趕忙的開門的時候,走廊是封閉的,沒有其他的路,正猶豫間,只聽得樓下又是一聲女聲的尖叫,趙雲心裡一動,轉而站到窗戶口,待KAN到裡面的身影出來後,縱身一跳,跳在了黑影前,黑影亦是戴了面罩,KAN到突然出現的趙雲,顯然一愣,但旋即一個矮身,趙雲伸出右手意欲按住對方肩膀,卻不想對方一頭偏了過去,就在趙雲第二拳打向男人的胸口時,男人竟然迅速的後退了幾步,懷中掏出了一把石灰,習慣使用暗器的趙雲當KAN到男人手中的動作時已經知道了不好,可還沒扭轉過身去,一把石灰便紛紛揚揚的撒了過來,饒是趙雲功夫再好,也躲不過這石灰了,竟是不小心濺到了眼裡,眼睛受了刺激,疼痛的眼淚直流,強睜開眼KAN的時候,哪裡還有黑衣人的影子……
眼睛一時疼痛腫脹難忍,趙雲心裡暗罵一聲卑鄙,卻是注意到這個院子裡的水龍頭,也顧不得許多,乾淨的跑到水龍頭下,開了水龍頭,仰面朝上,任憑水衝擊着眼睛洗刷了眼內的石灰,雖然清洗的及時,可眼睛還是不可避免的腫脹了,沖洗了一陣,感覺舒服了許多,惦記着房內,趙雲只好頂了兩個紅腫的眼睛,極不舒服的走進房內,進去的時候,哪裡還有女人的身影?趙雲喊了兩聲,卻沒有人說話,上去二樓,卻發現依舊沒有人,推開趙豔豔的房間,剛纔還好好的趙豔豔,身體已然冷卻,脖頸間的一道血痕在燈光下奇異的對趙雲笑着……
趙雲眼睛極爲不舒服,又出了命案,只好給龍星河打了電話,龍星河聞言,答應了立馬趕來,並通知了鎮上的***先保護好現場,不多久,龍星河趕來之後,趙雲紅腫着眼睛告訴龍星河的始末,當說到帶趙雲來的那個女人之後,龍星河不住的皺眉,目前沒有在場目擊的人,趙雲卻成了嫌疑最大的,龍星河又怎會相信是趙雲謀殺呢,確定了殺害趙豔豔的是一把尖刀,割喉而死,刀沒有在現場,樓下客廳也有打鬥的跡象,再加上趙雲眼睛受傷,龍星河自然沒有將趙雲當嫌疑人給押了,而是調查取證完之後便帶趙雲回了市區,去了醫院對眼睛稍微做了處理,路上當龍星河問起趙雲爲何單獨一人跑到那裡去的時候,趙雲支吾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龍星河見此,也沒多問,對趙雲做了筆錄口供,並說讓趙雲休息一下,第二天一早就去北方佳人覈實到底是誰帶了趙雲去趙豔豔那裡,而趙雲卻說現在就去吧,他心裡總覺得趙豔豔的死和自己有些關係,是以心中有些愧疚,龍星河拗不過趙雲,只好立即去了,一番查證,把北方佳人所有人的名單和照片都調了出來,卻是沒有那個女人,而當趙雲提起鄭州海的姘頭的時候,領班的人卻說這裡並沒有鄭州海這個人,趙蓉蓉早被開除,趙豔豔常來夜香,自己招搖拉客的而已,聞言趙雲心中百般驚訝,龍星河KAN向趙雲的目光卻是若有所思,調查無果,趙雲又不記得對方模樣,趙豔豔的死已經排除了和趙雲的關係,等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已經凌晨三四點了,北方佳人依舊金碧輝煌,趙雲也有些累了,遣散了局裡的人,龍星河說很快天亮了,邀趙雲喝一杯,趙雲也爽快的答應了。
推杯換盞,兩人各懷了心事,龍星河心裡對趙雲的行爲存了百個疑問,想到問趙雲也不會說,只想明RI立馬彙報了廖天元就是了,而趙雲此刻心裡也百味雜陳,自己極有可能被跟蹤了,可是怎麼被跟蹤的?想起白天宸南翔說自己的手機被人安裝了竊聽軟件,可是不是說了沒問題了麼,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還是本身這就是雲棲的陰謀?捏出來的子虛烏有的?可雲棲爲什麼這樣做呢?這樣做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呢?
想起白色牀單上的那些鮮紅的血跡,趙雲心中便是一陣苦楚,自己到底是捲進了這場陰謀啊!無以脫身的陰謀。這一切似乎是計劃好了的,只等着自己鑽進去……
不知喝了多少酒,更不知什麼時候睡着的,醒來時龍星河也趴在亂七八糟的躺在房間內的沙發上,趙雲KAN了下時間,只有六點半而已,喊醒了龍星河,兩人整理了下衣服便下樓了,趙雲的眼睛依舊紅腫着,龍星河囑託趙雲去醫院在換點藥,便自己先行離開了,廖天元限定的一個周的時間,破案太緊迫了,還要向廖天元彙報昨晚上的事情。
趙雲果真打車去了市北區醫院換藥,順帶KAN了KAN苗若若,苗若若見趙雲的眼睛紅腫着,不禁擔憂的問怎麼了,趙雲只好如實說了,說完之後,不想苗若若並沒有多問什麼,只是叮囑趙雲以後小心些,七點多的時候接到陌生電話,卻是羅利的,提醒趙雲準時的去青大足球場,趙雲迴應了一聲說眼睛受了傷,下午再議吧,可是羅利卻是不信一直逼問着,趙雲又是面皮薄的人,苗若若見趙雲窘迫,示意趙雲把手機給她,三言兩語便打發了羅利,又把手機遞給了趙雲,苗若若的母親KAN着只是笑,苗若若也情不禁的臉紅了,剛掛下了電話,不想手機又響了起來,卻發現是一詞的,他疑惑的接了之後,一詞卻只是問道,“昨晚在北方佳人好快活也?”
趙雲立馬被砸了個悶雷一般,一詞卻又緊接着問道,“你現在在哪呢?”
“北區醫院。”趙雲只好老實的答道。
“哦,我也無事,就是問問,好了,你們繼續吧。”一詞說完這話,便將手機掛了,趙雲一頭霧水,可電話剛掛,龍星河的電話竟然又急急忙忙的打了過來,“趙雲,出大事了,你趕快來市句!我快招架不了這些記者了!”
一句話說完,趙雲緊接着問到底怎麼了,雖然隱隱的聽到那邊的吵鬧聲,卻是不明真相,只聽龍星河又急急忙忙的道,“昨晚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被媒體這麼快知道了,一羣記者在問趙豔豔和趙蓉蓉的死討要說法呢,你趕緊的過來說明一下昨晚的事情吧!”
趙雲聽了,也顧不得多想,辭別了苗若若,便迅速的朝市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