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景芝這才僵硬地走過去,在蔣南生旁邊坐下,努力讓自己平靜。
或許,是因爲潛意識裡一直以爲汪子夜就是蔣南生,所以把汪子夜那面具後的樣子想象成了蔣南生的模樣......如今,汪子夜突然取下面具了,她倒是不適應了。
這個汪子夜,怎麼突然選擇在這樣的場合露出真面目,明顯是想看她的錯愕反應吧!
服務員很快將菜一一端了上來,景芝聽着兩個男人談股票談生意,表面上一聲不吭,心裡卻在不停地嘀咕着。
兩個男人的聲音很是相像,可如今面對面對話的時候,她才發現,蔣南生的聲音,更加低沉一些。而汪子夜的聲音低醇中清亮一點,與那他張陰柔的俊臉倒是般配。
汪子夜親自起身給蔣南生的酒杯裡倒上了白酒,酒瓶順勢過去,就要給景芝的空杯裡倒。
“我記得景小姐不會喝酒。”蔣南生擡手擋住了酒瓶。
“蔣先生怎麼會記得小芝不會喝酒?我跟她認識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呢!”汪子夜挑了挑眉,探究地看向景芝。
“沒關係,今天是感謝蔣先生的,必須喝。”景芝從汪子夜手裡奪過酒瓶,給自己的杯裡倒滿。
汪子夜瞧着蔣南生那瞬間變得陰沉的俊臉,嘴角浮起不易覺察的滿意。
“小芝是真人不露相。”汪子夜端起酒杯,“蔣先生,我們開始吧!爲了表達感謝,我和小芝第一杯幹了,你隨意。”
幹了?
景芝驀地擡眸看去,卻見汪子夜已經仰頭一口將杯中足足有三兩多的白酒,一飲而盡。
......
蔣南生那修長的手指在酒杯上輕輕摩挲了一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既然如此,我就隨意了。”
景芝端起了酒杯,皺了皺眉,一仰頭,將白酒灌進了嘴裡。
她沒什麼酒量,以前應酬的時候會喝點紅酒,白酒從來不沾。沒想到第一次喝就要乾掉一杯,她只能閉上眼睛把酒當成白水去喝了。
好辣,好衝......景芝只嚥了一口,就難以忍受那辛辣的味道,放下沒喝完的酒,轉身衝向洗手間。
蔣南生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卻被汪子夜按住了肩膀,嬉皮笑臉地嘿嘿一聲,“你去不太合適吧,現在在她心裡,我纔是那個和她最親密的男人。”
蔣南生咬了咬牙,突然抓起景芝沒喝完的白酒,直接潑到了汪子夜的臉上,“姓裴的,你找死是吧?”
被潑了一臉白酒的“汪子夜”一點都沒生氣,慢條斯理地抽過紙巾擦着臉,妖孽般的臉上居然還在笑,“我說兄弟,你不是一直都挺憐香惜玉的麼?這姑娘這麼可愛,你怎麼還忍心把她玩得團團轉啊!”
蔣南生依然冷着一張臉,吩咐旁邊的服務員出去看看景芝。
“南生,反正你都讓我替你露面了,總不能打算讓我繼續演下去吧?我可沒你那演技,再說,我回國來是泡妞的,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你的這些捉迷藏遊戲裡。”
“裴江,你再囉嗦我立刻找人把你綁回美國去!”蔣南生冷聲警告了裴江一句,起身走了出去。
裴江不以爲然地坐了下來,“小爺我真是吃力不討好,反正你有技術,一個人扮兩個人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