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實話?”他又問了一句。
夏如秋死咬着脣,快要哭了,“我說的就是實話,你快放了我……“
他哪會放手,死死摁着她,手也沒消停。
夏如秋臉漲地發紅,眼淚汪汪地罵他:“臭、臭流……”
他心裡暗笑,祥裝無知,手上卻完全將她沒罵完的詞彙付諸行動:“說不說?”
夏如秋差點尖叫出聲,急喘着氣大叫:“我說!我說!”
他大發慈悲停下動作,幽幽的眸子看着她。夏如秋恐懼似地顫抖一下,小聲說:“夏如花是我姐姐,我叫夏如秋,照片不是PS的,現在你能放過我了嗎?”
她都等着看陸紀堯怎麼大發雷霆,說不定還會掏出刀片一下子割破她的喉嚨。可陸紀堯臉上表情如初,沒絲毫變化。
她驀地想到什麼,愣愣問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這會兒又笑了,卻令小秋感覺到不舒服。她開始掙扎,甚至想拿腳去踢他,陸紀堯兩腿一撐將她不安分的兩條腿遏制住,“反正我不會放過你。”
陸紀堯這混賬耍盡手段,還嫌沙發太狹窄,滿足兩次後又把戰鬥地點改到她的房間。夏如秋起初還在求饒,到最後渾身沒力氣,只是聽着小木牀傳來吱咯、吱咯聲。
得逞後,陸紀堯也沒走,大喇喇地佔據了牀的一大半。夏如秋真想去廚房拿菜刀砍他,又知道殺了他自己也會被那幫手下射成馬蜂窩。
她覺得,自己被惡魔纏上了。
想了會兒,覺得肚子有點疼。
於是拖着痠疼的身子去翻牀頭櫃,拿了張衛生巾跑去浴室。經過客廳時,那張米色的沙發還孤零零立在那。不禁好笑,陸紀堯爲了等人,還特意買了張沙發進來。
算了算日子,生理期差不多要來了。被陸紀堯這麼一折騰,她都分不清到底是哪裡痛,未免半夜尷尬索性就先墊一張。剛安頓好它的住處,胃裡就一陣絞痛,噁心感要衝出喉嚨。
夏如秋扶着馬桶,吐得搜腸刮肚,連苦水都差不多吐乾淨了,整個人虛軟在
地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你怎麼了?”
她的動靜很大,吵醒了陸紀堯。
夏如秋沒力氣回話,又吐了幾次。陸紀堯把牙刷牙膏倒出杯子,盛了水遞給她漱口,伸手拍了拍她後背。她吐的整個胃都要出來了,有氣無力得說:“我好難受。”
“我帶你去醫院。”陸紀堯攙她起來,見她不穩當得晃了晃,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往外走。守在屋外的周遊見他抱着夏如秋出來,一臉驚訝。
夏如秋這才發覺,原來屋外蹲了一批人。
“鬼爺!”周遊跟上去。
陸紀堯沒回頭,語氣涼涼得吩咐:“把車開過來,去趟醫院。”
他不敢耽擱,趕緊先一步握着車鑰匙跑出去。夏如秋被抱入車後座,沒力氣得趴在車座上,忍着一波又一波得疼痛和噁心感。
蘇以維將診療單寫完交給一旁的護士,把筆塞回上衣袋裡,說:“急性腸胃炎,這個季節很容易吃壞肚子,輸完液會舒服些。”
夏如秋癱在病牀上,沒什麼力氣,對他感激一笑。
一旁的陸紀堯這才鬆開眉,語氣溫怒得問她,“你晚上吃什麼了?”
她回憶會兒,如實相告,“烤肉。”
“外面的東西能亂吃的嗎!”陸紀堯有些恨鐵不成鋼,他生的好看,但發起脾氣來還是挺恐怖的。夏如秋本就怕他,現在看他這個惱怒的樣子,小腦袋立刻耷拉下來,不敢吱聲。
蘇以維挑了下眉,拍了一把他的肩膀說:“病人差點脫水,你讓她休息會吧。”
他把陸紀堯攆到病房外的吸菸室,遞過去一根菸,笑着說:“你把人帶來時,我還以爲……”
話沒說完,不禁又笑了。
陸紀堯瞪他一眼,“以爲什麼?”
“以爲你把人女孩子折騰到只剩半條命。”蘇以維掏出火柴盒,細白的梗子在他指尖捏轉滑動,橘暖色的火苗包着一層幽藍。這麼多年他還是習慣用最原始的方法打火。
替陸紀堯點燃菸頭,他好奇道:“陸少,你品位幾時變的
這麼素了。”
在他身邊流連的女人他見多了,每一個都是濃妝豔抹性感妖嬈,唯獨這個稱不上驚豔,卻很素淡,像是淺淺秀色宛若水中玉石。
陸紀堯想起她每次受驚時的小表情,脣角不自覺勾起弧度,“玩玩而已。”
玩?
蘇以維不揭穿他,卻也有點擔憂,因他看到夏如秋時總覺得有幾分熟悉,想了很久才驀地想到什麼,無奈得勸他,“她的鼻子挺漂亮的,小小挺挺的,但終歸和那個人不一樣。”
陸紀堯的眼皮跳了兩跳,將煙摁滅,語氣頃刻摻上冰霜,“你多話了。”
這下蘇以維也不在說話了,曉得自己踩到雷區。
輸完液夏如秋果真覺得舒坦很多,之前被陸紀堯折騰得難受,靜下來疲倦就頃刻席捲全身,沒一會兒就睡着了。醒來時,護士剛替她拔完針。
孫阿姨拎着保溫桶進來,笑着說:“夏小姐,要吃飯了。”
這個阿姨她見過,是陸紀堯家裡的家務助理。
她帶來的東西很簡單,白粥和切得很細膩得素菜。孫阿姨把勺子遞給她,“陸少說您腸胃還很虛,只能吃這些,家裡廚子特意把粥煮得更稀軟了。”
夏如秋捧着粥碗,疑惑道:“他幹嘛對我這麼好?”
爸爸不是還欠他錢嗎?況且自己還冒充姐姐欺騙了他。
孫阿姨被問住了,尷尬得笑了笑沒再接話。喝完粥,孫阿姨就收拾東西走了。夏如秋覺得體力又回來了,只是個腸胃炎就開了間單人房太不應該。
外頭陽光挺好,長時間躺着也不舒服,就下牀要出去。
“夏小姐,陸少吩咐讓您好好休息。“一開病房門,守在外面的兩個手下就恭敬地將她請回屋子裡。
她說:“我躺一天了,想出去走走。”
手下很盡責得拒絕她的請求,“您就不要爲難我了。”
陸紀堯是挺滲人的,她也能完全理解他的小心翼翼,也不再爲難他,只說:“這樣吧,你們能幫我買點東西回來嗎?我憋在屋裡一整天悶得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