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被換上漂亮的新衣服,姐姐還替她畫了個妝。踩着高跟鞋,有點像個青澀的孩子裝模作樣扮大人。夏向磊把車開往市中心一座大樓下。
夏向磊對她說:“最頂層,你自己上去。”
“爸!”夏如秋握住車把,緊張得望着他,企圖能改變接下來的命運,“我怕。”
聽父親的描述,那個叫陸紀堯的人似乎非常恐怖。還把他的兩根手指給砍斷了,那要是發現她不是姐姐,會不會殺了她?想到這夏如秋的小腿肚子就開始打顫。
夏向磊卻只顧着提醒她,“記住,不管怎麼問你,你都是夏如花!別說竄了知道嗎!”
“爸……”
“乖女兒,委屈你一夜。我和姐姐在家等你,不會有事的。你的大恩大德,爸爸這輩子不會忘記。”夏向磊唯恐她突然變卦,速度開啓道德捆綁模式。
小秋看了眼他的手,咬牙推開車門。
這套房子位於A市最繁華的市中心地段,每一寸地都金貴得流油。夏如秋緊張得坐電梯上去,電梯門開的瞬間就見外面站着好幾個黑衣服的人。
她嚇得連連後退,差點沒跑。
“你找誰?”其中一個人攔住她的躲閃。
夏如秋緊張得嚥着口水,抖聲說:“我找、找陸紀堯,我爸……讓我來的。”
“夏如花?”那人臉上露出奇怪得表情,鬼爺不是說今天會有個天仙來做客嗎?長得挺耐看清秀的,但天仙算不上的,倒像個毛沒長全的小丫頭。
小秋唯恐他不信般,重重點頭。
“進去吧。”男人側身替她開門。
夏如秋突然想到什麼,立在門口不動,弱弱得說:“我沒帶什麼東西,不是壞人,不需要搜身吧?要是搜身能不能請個女的來?”
那人差點笑出來,“裡面有保
姆,她會替你搜身。”
屋子裡的裝潢是很歐式,擺設和掛畫都很有品位。其中一幅正是她最愛的,《麗達與天鵝》。夏如秋在這幅畫前站了很久,直到家務助理說:“夏小姐,先洗澡嗎?陸先生今天有事,可能要晚點回來。”
不說還好,一說立刻把她拉回現實。
夏如秋草草洗完澡,發現忘記拿浴袍,見洗漱櫃裡有一套就穿上了。吹乾頭髮,小秋呆呆得坐在牀邊,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門,生怕門把會傳來動靜。
她試圖去在屋子裡搜尋主人的照片和物件來判斷這個陸紀堯是個什麼脾性的人。
但很遺憾,房間裡擺設雖然奢華上等,卻沒有一個能猜測到他脾性的東西。夏如秋誠惶誠恐得坐在房間裡,一連等到十一點都沒見人。
她習慣早睡,眼皮已經搭上,沒一會兒就蜷縮在牀面上睡着了。
因爲提心吊膽着,她睡得很不好,迷迷糊糊裡似乎聽到開門聲。很輕微的響動,她還沒甦醒過來已經聽到衣料傳來的窸窣聲。接着牀褥陷下去一塊,有人躺下。
夏如秋心頭一駭,要坐起身,兩手已被禁錮住完全不好動彈。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噴拂在耳垂頸項處,熱熱地發癢。
她抖聲問:“陸、陸紀堯嗎?”
寂靜的空氣裡傳來他的低笑,“你聲音真好聽。”
他伸手要去摁檯燈,冷不丁被一隻瑟瑟發抖的小手拽住,顫音微末地乞求:“別開燈,我……我怕。”
軟軟的嗓音,像只小貓。他心裡一軟,果真沒去開燈。夏如秋鬆口氣沒多久,就感覺到一雙大手開始解她衣服,溫熱的掌心像團火苗一樣,在她身上燃燒。
她生澀且無力地承受,笨拙得幾次都鬧出笑話。他情到濃時,鼻音低沉帶着縷笑,像是琴絃尾音撩撥人心,“別怕。”
起初他的確溫柔,到最後卻沒怎麼顧忌。
夏如秋覺得自己就跟塊肉餅一樣,在油鍋裡煎熬,翻來覆去的要命。累到極致,才昏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夏如秋還在睡,卻感覺後勁有什麼東西嗝得生疼。她迷糊着以爲又把手機塞枕頭下了,伸手去抹,卻摸到奇怪得紋路和冰涼。
什麼東西?
她把東西舉高,睜眼的剎那嚇得猛地坐起,把手裡的槍丟在一邊,差點沒滾下牀。
“伯萊塔92F型手槍,9mm口徑,威力指數9。5。”屋子裡驀地響起一陣男人特有的低沉磁性聲,夏如秋清楚這是昨晚和她纏綿的人。
她這才發現落地窗被打開,陽臺上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憑欄而立。很簡單的一件白襯衫,三顆釦子沒扣露出白皙的皮膚,這個男人長得特別的英俊,五官立體像是上天遺留在世間最好的雕塑。他的脣線似乎天生就微翹,說話時更明顯,有點像狐狸。特別是那雙眼,狹長且深邃,壓迫性氣息非常強,讓人聯想到捕獵是的禿鷹。
他昂頭喝完酒杯裡最後一口紅酒,朝她點了點下巴,“知道什麼意思嗎?”
夏如秋整個人都是僵硬地,只懂搖頭。
陸紀堯放下高腳杯,走進屋子,眼尾輕輕眯起,“意思是,一槍下去你的小腦袋保管腦漿四溢。”
夏如秋開始劇烈發抖,圓溜溜得一雙眼恐懼得看着他,令陸紀堯想起森林裡被獵人追捕的梅花鹿。小小的,那麼可愛。他甚至都還記得昨晚的味道,她腰肢細軟在他挺動間低聲婉轉。
雖然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卻也有意外的驚喜。
“你叫什麼名字?”他脣線微抿,放輕嗓音,像是在誘拐受驚的小女孩。
夏如秋握緊牀單,好半天才迸出幾字,“夏、夏……夏如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