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淼聽着清水如此之說,不禁挑眉"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你只要知道,這是真的就可以了。"清水明顯是不願多說的,頗爲拙劣的回答柳夏淼的話。
房間裡,因着清水的話,陷入了沉默,直到月夭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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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都在?"月夭甩了甩頭,看着衆人,疑惑着,只是左看右看,卻唯獨缺了君以陌。
"以陌呢?"
"我們在這,是爲了救以陌,以陌被冥宮的人劫走了。"慕容墨見別的都不開口,沒法子,他只能硬着頭皮的說。
"以陌怎麼會被劫走?"
"這還不是問你。"慕容墨見月夭還一副不知所云的樣子,很不客氣的白了眼他。
"我?"月夭還是一副,爲什麼要問我的面容。
慕容墨對此,壓着心中不滿,"據我所知,是你太長時間沒跟她聯繫,而後又傳來你跟姬淺大婚的消息,她才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的吧?"
"等等,我想起來了。"經過慕容墨這麼明顯的提醒,月夭終於想起來了。
"那日我去見姬淺,結果發現她不對勁,而後就被冥宮的人劫持,關進了地牢,再之後清水也進了地牢,而後就看到你們了。"
"這樣麼,他們把你擄走的目的是什麼?"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柳夏淼出口詢問。
"不知道。"月夭搖頭,他也覺得很奇怪來着。
"哦。"柳夏淼聽後,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
奇怪在哪裡?總覺得有那麼點不對勁。
二人傷勢都不嚴重,清水暫且不論,他們綁走月夭卻沒有任何動作,真的就只是爲了引她來東姬?
隨後,時間漸漸流逝,月夭也恢復的差不多,在衆人的合計下,一行人離開了房間,前往藏寶洞處埋伏。
藏寶洞的入口一分爲二,一個在冥宮宮主的房間裡,一個則在禁地的房間裡。
清水帶着他們走的,正是禁地的房間那一條路。
去往藏寶洞洞內的路,伸手不見五指,好在衆人都有隨身攜帶火摺子的習慣。
點燃路牆壁上的油燈,衆人才看清路的周圍。
上面讓人噁心的是,都佈滿了蛇,蜘蛛,蜈蚣,蟾蜍……各種劇毒之物。
"你們將這個吃下去。"清水看完周邊的環境,同身上拿出一個瓶子,往手掌心倒了幾粒藥丸。
衆人見是清水拿出來的,都沒有什麼遲疑,就吃了下去。
畢竟在這個時候,最忌諱的,可就是猜忌呢。
一行人在暗道裡走了很久,纔到達目的地的周邊。
"怎麼不走了?"走在最後的月夭聲音不大的詢問着。
在月夭前面的是慕容墨,慕容墨聽着聲音,連忙扭頭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後用口型說"前面有人把守。"
"哦。"月夭對此哦了一聲,就沒說話了。
再看走在前邊的清水,一動不動的盯着那些把守的侍衛,心中估量可勝率。
只是在想了一會後,清水就放棄了主動進攻這個想法。
因爲現在的他們根本無法預料到,當他們帶着君以陌抵達之時,會帶多少人,若是他們來了,發現守衛之人都換了,那就好玩了。
在這裡守着的人,都是熟悉的面孔,若是生面孔,怕是死的很快,想來現在易容也來不及,只能苦等這一法子呢。
清水心中百轉千回後,同在自己不遠處的百里蕭,柳夏淼說了自己的想法。
百里蕭和柳夏淼難得的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也是點頭同意了清水的提議。
現在君以陌處境也是好不到哪去呢。
她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運內力還是運不起,該如何是好!?
翌日天亮,君拂珞又
來到了房間,看着君以陌頂着個熊貓眼甚是奇怪。
"昨夜沒休息好麼?"
"我想如果你知道自己要死了,也是休息不好的。"聽着君拂珞極其淡定的詢問,君以陌沒好氣的回答着。
"呵……"君拂珞輕笑了一聲"吃點飯吧。"
同昨夜場景一樣,君拂珞又將飯菜放進碗裡,端到了君以陌的面前,不同的是這次君以陌沒有拒絕,而是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她顯然忘記了,她還沒有漱口這茬,當然了不要在意細節,她只是太餓了而已。
沒有內力的支撐,她覺得她還是乖乖吃飯的好,她可不想今晚是昏迷着死。
況且,她也不相信她會死呢。
他們會來的,一定會。
吃完飯,君以陌發現君拂珞還沒離去,而且還極其驚悚的將她嘴角的飯粒給擦了,恍惚間,她覺得那個二哥似乎回來了。
只是一會恍神,君以陌又恢復了冷漠"你怎麼還沒走?"
君拂珞默不作聲的將君以陌手中的碗筷接過,走到桌邊將收拾了一下,臨走才說"沒什麼,你好好睡一覺吧。"
"什麼意思?"君以陌說這話之時晃了晃腦袋,漸漸的越來越沉,看着君拂珞的目光也越來越迷糊"你,下藥……"
"睡吧,晚上來接你。"君拂珞看着睡着了的君以陌最後說了一句,而後就離去了。
當君以陌再次醒來之時,發現了自己身處在很暗的地方,而且旁邊似乎還有許多異物爬行,她更是由人抱着。
"你們要帶我去哪?"君以陌很清楚的明白,是君拂珞抱着她。
要用她的血開啓藏寶洞麼?
"自然是藏寶洞。"君拂珞沒有說話,回答她的是君鞝。
聽着君鞝的話,君以陌噤了聲,暗中提了一下自己內力,卻還是沒用。
只能認命的又閉上了眼,現在她只能是渴求奇蹟發生。
"主子。"到達藏寶洞之時,守衛在那的人恭敬的朝君鞝行禮。
"嗯。"君鞝沉聲的應了一下,後問道"沒人來吧。"
"沒有。"守衛很肯定了回了這麼一句。
君鞝聽了守衛的話,微眯着眼。心裡泛起了嘀咕,地牢裡面的人可是不見了的,清水似乎知道這個地點吧,怎麼會沒人呢。
想了想,君鞝覺得順其自然吧,於是乎吩咐起了君拂珞"珞兒,抱着她,到這來。"
暗處的幾人看着君鞝的舉動,本想動手卻被清水攔住了,示意再等一會。
無法,本着清水更爲了解的想法,衆人都選擇了聽他的。
君拂珞抱着君以陌到了藏寶洞門的中間。
藏寶洞雖然是個洞,但是它的門其實卻在地上,圖案是鳳凰。
要想開啓藏寶洞,就必須在月圓之夜,讓鳳凰泣血。
至於血麼,只有這一輩的君以陌同她所愛之人才能奏效。
命中註定會有五位夫君,命中註定一統四國,就是如此呢。
寶藏,帝位,都會是她的。
君鞝麼,知道的還是少了,他只知君以陌的血可以開啓啊,卻始終沒有猜透命中註定是什麼意思。
在君拂珞將君以陌放置在那後,君鞝在牆壁上扭動了一下,上方便由暗處機關的操作下打開了,滿月的月亮照了進來,正好是對準了鳳凰的所在地。
月下的君以陌閉了閉眼,安靜的,就像是睡美人一般。
就在君鞝命令君拂珞下殺手之時,清水他們動手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君鞝倒沒什麼反應,只是君拂珞有那麼點蒙,不過也很快的回過神來,阻止了想去抱君以陌的柳夏淼。
柳夏淼見君拂珞阻止,看着曾經的好朋友,而今卻兵戎相對,心中雖無奈,
卻也沒有辦法。
對上君鞝的則是百里蕭和藍玥,其餘三人則是解決那些守衛。
當一切進入末尾之時,守衛被殺,君鞝也負傷,君拂珞被柳夏淼治住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月夭忽然攻擊站在他旁邊的慕容墨,慕容墨被月夭突然來這麼一手,躲閃不及,硬生生的受了月夭一掌!
其餘的人也因爲這一變故瞪大了眼睛,君以陌更是憤怒的開口"月夭,你在幹嘛!?"
這麼關鍵的時刻,居然攻擊自己這方的人,犯什麼混?
看着月夭同慕容墨打做一團,清水敏感的察覺到是君鞝在搗鬼。
"你對他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從小在冥宮長大的你,會不知道麼?"君鞝對清水的詢問,得意的挑了下眉。
"蠱?把解藥交出來!"一下子,清水就反應過來了,除了蠱,還能有什麼!
"解藥,你認爲我會這麼蠢麼?"君鞝早就料到了會有人來救君以陌,而爲了以除後患,他早在月夭身上下了任何人都查覺不出來的魂蠱。
魂蠱,可以控制人的言行舉止,但是隻要控制者放棄,那人對他在被控制時所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你想怎麼樣?"此時君以陌已經自己走到了君鞝的面前。
"你死,就好了。"君鞝輕描淡寫的說道。
"嗤,我覺得,你死了,也是好的吧?"君以陌聽着君鞝輕描淡寫的話,難得的,她也輕描淡寫了起來。
"母蠱可不在我身上,你殺了我,他也活不了!"君鞝聽了君以陌的話,不急不緩的說着。絲毫不爲自己的生死擔憂。
月夭同她的關係,他可是早就打聽好了。
"他會活着的,死的只會是你!"君以陌極其自信的諷刺着君鞝的肯定。
"阿墨,將月夭制住,我有辦法救他!"
"救,真是好笑。"君鞝就彷彿聽到了最大的笑話。
"你很快就知道,是不是一個笑話的。"
話落,君以陌又看着百里蕭說"百里蕭,你和二寶,替我殺了他,沒問題吧?"
"沒有。"百里蕭搖頭。
君鞝武功雖了得,但是在二人的合力下,還是可以做到的。
在慕容墨將月夭好不容易制住之後,君以陌走到了月夭的面前,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之上割了一道口子,放在了月夭的嘴邊,逼着月夭喝下去。
"知道麼,我的血可以解毒。"君以陌嘲諷的看着越來越狼狽的君鞝。
事情到這,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君鞝死了,君拂珞因爲父親的離世,加之自己所做之事,後選擇了拜入佛門。
月夭則是在喝了君以陌的血後,陷入了昏迷的狀態,直到一個月後才甦醒。
至此,命中註定的事,都已經弄清楚了。
也許是生死過後,君以陌也看開了。
命中註定的愛情,或許真的是命中註定。
冥宮的事情過後,君以陌和柳夏淼帶着月夭回了隱門,清水也隨後就跟去了,而慕容墨則是回了北漠做自己的駙馬爺。
百里蕭與藍玥雖然因爲西齊不能待在隱門,但基本三天兩頭就往隱門跑。
至於寶藏,君以陌沒有選擇讓它現世,寶藏不在了,那個所謂一統天下的預言,自然就是不攻自破呢。
君以陌有着前兩世的記憶,卻都不如第三世來的圓滿。
當愛情來臨之時,我們不該逃避,應當敢於面對。
逃避只會讓事情更加糟糕罷了。
多年以後,百里蕭回想當初的自己,依舊唏噓不已,假若當年他選擇了接受而不是逃避,後面的事又怎麼會發生呢。
命中註定也許少不了,但更多的是人自己所選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