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賭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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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說的對。”溫玉言贊同,道,“那就所有人都一道查,十五你負責。”

“是。”十五叫了幾個人,開始挨個房間搜查。

敖姑姑走到阿園身邊,氣憤的問,“你怎麼回事兒?”

“我不知道,但我確實是親手,將玉佩放在哪出。”阿園也很納悶。

敖姑姑白了她一眼,低聲咒罵了句,“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口口聲聲說人家只有小聰明,你呢,你連小聰明都沒有,這輩子都別想扳倒十五了!”

阿園怒目圓睜的瞪了一眼敖姑姑。

敖姑姑冷笑了一聲,道,“瞪什麼瞪,沒用的東西。”

一路搜查下來,都一無所獲,最終她們搜到了敖姑姑房中。

敖姑姑有些疲憊的打了個哈欠,說,“好了,我這屋真沒啥好搜的,我不可能會拿王爺的玉佩。”

誰知話音剛落,一婢女就從她的被褥裡,竟拿出了已經碎成了兩半的玉佩。

“王爺!”婢女忙把玉佩拿到溫玉言跟前。

敖姑姑頓時睏意全無,震驚的說,“不可能!我沒有拿玉佩!”

“那姑姑如何解釋,玉佩在您被褥裡?難不成是王爺故意,塞你被褥裡要栽贓你不成?”十五質問。

“不,老奴不是這個意思,老奴……”

“夠了!”溫玉言聲音忽然變得嚴厲,看着碎了的玉佩,他氣的連手都開始發起了抖來,怒言,“敖姑姑當真是上演了,好一齣賊喊捉賊的戲碼!”

“不是的,王爺,老奴當真沒拿玉佩,王爺,老奴是冤枉的!”敖姑姑跪在地上,辯解道。

溫玉言冷哼,怒不可遏命道,“十五,把此人逐出府去,我不想再看見她。”

“是。”十五下令,“來人,將敖姑姑拖出去,永不得回府。”

“王爺!王爺!”敖姑姑跪爬到溫玉言腳邊,扯着他的衣角道,“老奴當真不知這玉佩爲何會出現在此,老奴是冤枉的,是……是阿園,是她盜走了玉佩,意圖栽贓嫁禍給十五掌事,跟我沒關係啊王爺!”

“敖姑姑你這就不厚道了,明是你犯了錯,就因爲我與你有些過節,你就要拖我下水嗎?”阿園趕緊辯解道,又跪下同溫玉言說,“王爺,事已至此,我也就不瞞王爺了,其實白日裡我見過敖姑姑,鬼鬼祟祟出入過您的臥房,還親眼目睹她摔碎了您的玉佩!”

“那你爲何之前不說?”十五質問。

“我……我……”阿園飛快的想了想,道,“因爲敖姑姑她威脅我,說我要是向外透露半個字,就讓我吃不了兜着走,我膽小便一直不敢言,可現在她竟卑鄙的當着我的面栽我頭上,奴婢冤枉啊!”

“好你個阿園,竟倒打一耙!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敖姑姑暴跳如雷的掐住了阿園的脖子,二人在地上扭打一團。

旁人費了好大力,纔將二人拉開。

阿園那張如花的臉上,被敖姑姑抓的滿是傷痕,地上也滿是二人的頭髮。

“王爺,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阿園委屈的哭訴到。

溫玉言心裡煩躁至極,冷言,“把敖姑姑拖出去。”

“放開我!”敖姑姑一面掙扎一面嘶聲喊着,“王爺,我是冤枉的!老奴是冤枉的!”

溫玉言拿着玉佩憤然轉身離去,也懶得管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阿園。

“好了,既然玉佩已尋到,大家今夜也累了,就早些休息吧。”十五交代了句,又走到阿園面前,緩緩蹲下貼心的擦了擦她臉上的淚,安慰道,“敖姑姑已被逐府,不會再傷害到阿園姐姐的,阿園姐姐不必擔憂。”

說着她從袖中拿出一方臉帕,方入她手中,又湊近到它耳畔,輕聲道了句,“就你這不入流的小計謀,玩着真沒意思,下次換個好一點的。”

阿園一驚,扭頭看向她,她眉眼彎彎的笑着,明明很溫柔燦爛,卻叫人覺得不寒而慄。

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

溫玉言看着桌上,已經碎了的玉佩很難過。

“王爺……”十五從外走了進來。

溫玉言失落的喃喃道,“玉佩是我母妃曾我的第一份生辰禮,如今卻變成了這樣,父皇說的不錯,我就是個廢物,什麼事都做不好,什麼都護不住。”

“奴不知大英雄是何樣,但從王爺救下奴的那一刻起,奴就覺得大英雄應是王爺這般。”十五走近他,不容置疑的說,“在奴的心裡,您是這世間最最好的人!”

溫玉言垂眸一笑,十五總是能夠,在不知不覺中讓他心寬不少,她真摯的目光和堅定的話語,是慰藉也是救贖。

“王爺,其實奴有法子修好此玉。”

溫玉言意外,“碎玉還能修好?”

“能的,只是需要些時辰。”

“只要能修好,多久都可以!”溫玉言開心道。

十五拿過玉,說,“哪此玉奴婢就先收着了,待修好了就歸還給王爺。”

溫玉言點頭,在她要離開時,他又忽叫住了她。

“十五!”

十五腳步一頓,在門口回首,看向於溫玉言。

“謝謝你。”他對她說到,滿是感激。

十五微微一笑,福了個身,道,“王爺言重了。”

回了房後,一直焦急等待的糖豆忙迎上來,緊張兮兮的問,“怎麼樣,王爺沒看出什麼吧?”

“倘若看出些什麼,你覺得我還能站在這嗎?”十五好笑的反問。

糖豆想想也是,又不忍佩服道,“十五,你膽子真的也太大了,居然把……”

她語氣一頓,謹慎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道,“居然把王爺的玉佩摔碎了,來栽贓給敖姑姑。”

“王爺性子軟。”十五於桌邊坐下,拿過茶盞,單手提起茶壺一面往裡倒水,一面說,“若不是氣極,他又怎麼可能,會將敖姑姑逐出府去。”

“說來也是。”糖豆也順道坐了下去,又一副求表揚的樣子問十五,“你看我方纔照你說的演的還不錯吧。”

“嗯,哪裡是不錯,是非常的不錯,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處,真實又不做作。”十五笑道,打趣的說,“我覺得你在這裡做奴婢都屈才了,你應該去南曲戲班子裡去,絕對是一角兒。”

糖豆沾沾自喜,又說,“十五,我真的太佩服你了,如果此事發生在我身上,我絕對只會傻乎乎的把事情去告訴王爺,還是你厲害,直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她永遠逐出府去,再無害你的可能了,話說,你是怎麼想到的?”

“你讀過《三十六計》嗎?”

糖豆撓了撓頭,憨傻的說,“我大字都不識得,怎麼可能還讀書啊?不過我聽人說過,這好像是男人看的書吧。”

“書爲死物,無男女之別,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三十六計中,我最喜那反間計。”她吹了吹茶盞中的熱水,嘴角微揚含笑道,“沒有什麼,比看狗咬狗更精彩的了……”

“可是十五,有件事我不明白。”

“何事?”

糖豆道,“你明知是阿園挑唆的敖姑姑對付你,爲何你不直接將玉放她哪?比起敖姑姑我覺得她纔是最可恨的。”

“阿園是個重要的人,留着她會有大作用。”十五摸了摸她的頭,笑到,“我知你不喜她,但再忍忍吧,放心,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一個也逃不掉。”

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模樣,糖豆忍不住道,“十五,我覺得你不該生在這後院,比起這勾心鬥角的後院,你更適合哪臥虎藏龍的朝堂,你的對手也不該是我們這些女人,而是哪羣男人。”

“好啦,你別打趣我了,快些去休息吧。”十五好笑道。

糖豆歇下後,十五從懷中拿出那碎玉,看着手中兩塊碎玉,她想,她一定是瘋了,纔會允諾這不可能的事,明明有替死鬼,她大可完全撇開,可是見他傷心難過的時候,她竟一時不忍,攬了這燙手山芋。

想到他方纔那淚眼汪汪的模樣,她只能自怨自艾,無可奈何的喃喃了句,“罷了,真真是拿你沒辦法……”

隔天一早,十五正欲出門,溫玉言跑來問,“十五,你是要去修我的玉嗎?”

“是的,王爺。”十五回。

“那我同你一道去吧。”

“不必了王爺,你在家便好,奴修好了會親自送來的。”

溫玉言搖頭,說,“我還是想同你去,反正我也無事了。”

“那……”她猶豫了下,點頭道,“好。”

“十五,你打算如何修我的玉?”溫玉言走在她身邊問。

她回,“奴打算先找一塊,同王爺的玉佩,一樣的原料玉來。”

“可我的玉,非尋常玉,只怕現在玉石坊,都很難尋到。”溫玉言擔憂。

“誰說奴要去玉石坊,有一處地方的玉,比玉石坊還要多。”

“還有比玉石坊還多的地方?”

“有啊,王爺隨奴來。”

十五帶着他繞過各種小巷,來到一所酒樓前,酒樓關着門看起來還挺冷清。

可當她推開那扇破舊的門,溫玉言才知裡面竟別有洞天。

密密麻麻的人聚集了一堆,猶如集市一般熱鬧非凡,不同的是商販的桌上擺的不是吃食胭脂或飾品,而是各種奇形怪狀大小不一的石頭。

溫玉言只見許多人,在哪猶如挑菜一般,對着那些石頭挑來挑去,然後竟還掏銀子去買。

“十五,這是何處?”溫玉言在此地生活這麼久,從不知皇城之下還有個這麼個地方。

“相當於黑市吧。”

“黑市?!”溫玉言心裡一驚,十五竟將自己帶到了黑市。

十五笑言,“不過它有個好聽的名字,叫賭石場。”

“石頭也能賭?”溫玉言前所未聞。

“當然,對於一個賭徒,世間萬物皆能賭。”

溫玉言呆了。

十五噗嗤一笑,解釋,“其實這些不是石頭,而是玉石,王爺平日裡見的,其實都是已經經過旁人打磨過的,而這些纔是玉石真正的模樣,這裡的玉石最多,而且二十文錢就能買到。”

“這裡的玉,竟如此便宜!?”溫玉言目瞪口呆。

“對啊,管它是什麼玉,通通二十,不過得自己從這些石頭中開出來,所以也不是所有的石頭都能開出玉來,有些還真就是貨真價實的石頭。”

她指了指前方的人,言,“您看到的那些走來走去的人了嗎,大部分都是做玉石生意的商人,王爺可別小看了這賭石場,有的人在此一夜暴富,也有的傾家蕩產。”

“翡翠!是翡翠!”

這時又處攤處忽然有人興高采烈的喊道。

緊接着又有個人從哪開出了個雞血石。

“十五,我去哪開吧,感覺哪攤上的石頭,機會會多一點!”溫玉言有些興奮的對她說。

但十五卻搖了搖頭,小聲說,“王爺,別去,那三人是一夥的。”

“一夥的?應該不是吧。”溫玉言半信半疑。

十五見此便道,“那王爺去買吧,就買他左手邊的那塊石頭,奴斷定他不會賣給你。”

溫玉言不信,跑去買,沒想到還真如十五所言那般,攤主說什麼也不肯賣給他。

“果然無奸不商。”溫玉言回來,有些尷尬的說到,又好奇,“這些石頭都差不多,你又如何知道那些是我們需要的玉石?”

“隨我來。”十五帶着他來到了旁邊攤子上,隨便拿起一塊石頭,指給他看說,“王爺您瞧,這些雖然從外表看沒什麼區別,但若仔細看,你就會發現它門各有各的紋路,有的還能透過陽光去看。”

溫玉言細細一看,還真如此。

“十五,你是如何得知這些的?”

她邊挑邊回,“奴有一故友,他最喜這些玉石器具,跟着他便學了些。”

“好了,就它吧。”她拿起一塊遞給了攤主,說,“幫我把它切開。”

攤主提醒道,“這位姑娘,您可得想好,這切了,概不退還。”

溫玉言有些擔憂,但十五卻信心十足的說,“我知道,切吧。”

攤主點頭,拿着手頭,就走向刀邊。

一些人過來圍觀。

只見攤主手起刀落,玉石被劈開,如天一般的藍色映入眼簾。

“喲!上好的藍田玉!”攤主都不由驚訝,直言,“我在此賣石多年,開出藍田玉的人少之又少,姑娘可真是好眼光啊。”

周邊人不禁投來一陣羨慕的目光。

溫玉言看向十五,心中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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