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月伸手摺下一朵薔薇放在董瑩兒手中,“所以,就算是對紫萱情根深種的皇上也會有厭煩的時候,畢竟誰真的會爲了一朵花而放棄整個花圃的滿園春色?更何況浩兒還是一國之君,後宮將會是佳麗三千,美人更會是數不勝數!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呢,孩子?”
本來還埋着頭的董瑩兒聽周曉月這麼一說彷彿瞬間茅塞頓開,雙眼含光的仔細聽着,並在心理將周曉月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牢記在心裡。
周曉月見董瑩兒有在認真的聽自己的話,眼裡閃過些許讚賞,覺得董瑩兒興許還有救,進而自己的計劃才更有可能實施。
“所以,當務之急你的重中之重是應該讓浩兒看到你的美好,進而他才能將你與紫萱作比較分出伯仲。”說完這句,周曉月邁步站到董瑩兒跟前與她眼神對視,“當然,你也可以耍些小手段,或讓你的對手失去競爭的權利,或讓浩兒無法忽視你。”
周曉月點到爲止的轉身往前走去,她相信自己已說的這般詳盡,想必董瑩兒也應該明白自己接下來該怎麼應對了吧?
三日後的一早,追月來到紫萱的房門外稟報:“姑娘,大辰國太子歐陽瑾、逍遙王歐陽軒;雪玉國世子敬禮以及我家主子都前來要求參加棋,牌比試。”
追月剛說完就見房門打開,紫萱從門內出來,她一身白衣打扮,面上更是蒙着白色的面紗,很有幾分仙子出塵的模樣。
“是嗎?既然都到齊了,那我們不妨上前一迎。”
追月朦朧中見紫萱面紗下的笑容有些玩味,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但她也來不及細想便匆匆的跟着下樓。
“我就說嘛,做女人還真不能太漂亮,太漂亮了誰都惦記,各種設計、各種嫉妒,身不由己,這樣的人生好苦逼。”紫萱邊說邊扶着樓梯緩緩下樓。
衆人聽着紫萱說出這麼無厘頭的話語來,嘴角皆忍不住抽了抽,都覺得她說出的這些話與她的模樣裝扮格格不入,難以想象說出這麼粗魯話語的竟是這般清純出塵的佳人。
而一旁的歐陽軒見紫萱仍是這般裝扮竟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他清晰的記得紫萱曾跟自己說過,她今生只會爲他身着綵衣,所以他纔有那一瞬間甚至有些覺得紫萱並沒有失憶,只是在故意隱瞞自己而已,但隨後他又想到紫萱前後的性格差異太大,這又不似裝出來的,他這纔打消了這個古怪的念頭。
“行了,我也廢話少說,既然你們四個是來參加棋,牌比試的,現在就可以入局了。想必大家也應該清楚遊戲規則,勝者才能與我對博,如若最後能贏了我,我便陪勝者共進晚餐。”紫萱圍着這行人轉了一圈,一個一個的仔細打量,眼神有些像似在集市購買貨物般。
“不過在你們參加比試之前,請你們將你們帶來的閒雜人等都請出去,我這兒可不歡迎圍觀者。”然後她站定,停在南宮浩身側。
“你!別欺人太甚!”向婉和董瑩兒皆憤及出口。
“笑話!”紫萱上前與她們兩人對視,氣勢絲毫不輸,“這是我的地方,所以本姑娘想怎麼着就怎麼着,你們要是有本事可以將他們帶離我的地方,如若不行就得按我說的辦!”
說完,紫萱回身上樓也不再看那行人,只是在離開前留下一句話:“棋,牌室裡的人都給我聽着,凡若那些閒雜人等在,均不準開始!”
向婉與董瑩兒雖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她們在那四個男子吃人的眼神下,瑟瑟發抖的離開棋,牌室。當然,她們也把今日所受到的羞辱一併的算到了紫萱的頭上,對紫萱的恨又更勝了一分。
隔日一早,追月剛來到紫萱門外輕敲了房門便聽到紫萱的話從門內傳來,“是有結果了嗎?”
“是。”追月恭敬的回話。
“哦?不知是何結果?”
“回姑娘,他們四人均已分別獲勝,只等與你比試。”對於這個結果,追月也表示很驚訝,他們的棋藝能贏過棋,牌室內的十二大高手這不難想象,可在短短的三天學習後,他們竟能勝過十二大高手的牌技,這就不得不讓追月驚歎了。
紫萱打開門之際,看到的正是追月在苦思冥想,她伸出素手在追月額頭上猛敲一記,“在想什麼呢,走,跟我去瞧熱鬧去!”
紫萱剛下樓就感覺有四道目光向自己看來,她有些不自然的捋了捋耳邊的髮絲以表示淡定,同時也很慶幸自己此刻正帶着面紗,別人看不到自己尷尬的神情,如若不然豈不會要貽笑大方?
“我剛纔聽追月說你們都過關了?”紫萱優雅的走到南宮浩的身側停下,隨即想了想,再開口:“既然這樣,遊戲規則就很有必要改一改了。以往是勝者直接與我對弈,可今日你們確是四個人,所以我決定讓你們四人先行競技,最後的勝者方纔與我直接對弈如何?”
本來歐陽軒一行人見他們四人都過關,心裡就在琢磨會是誰先與紫萱對弈,也許不管是誰領先,其餘三人都會心生不滿,現見紫萱這樣說正好解決了這個問題,更可以直接打敗其他的三個對手,對於他們而言又何樂而不爲?
紫萱見他們並無反對,接着道:“那就請你們隨我去黛玉軒,並且你們剛好四人就直接比試搓麻,兩個時辰後誰擁有的籌碼最多,就算誰勝出。”
此刻的黛玉軒內除了偶爾麻將碰撞發出的聲音外一片寂靜,紫萱看了看時辰,現在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可結果她卻不甚滿意。
歐陽軒現在可謂是最大的贏家,高居不下;其次纔是南宮浩,雖然他也是贏家,卻與歐陽軒的距離相差較遠,贏面不大;再者纔是敬禮,他剛好保持着參加比賽時的籌碼,所謂不輸不贏;而一旁急的出汗的歐陽瑾可謂是慘敗,不僅自己的籌碼已輸光,還欠下了許多,可謂再無翻身之地。
紫萱狡黠的一笑,她覺得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才行,這樣纔有可能幫助南宮浩一舉得勝。
只見她優雅的起身來到歐陽瑾身旁,輕佻的用食指擡起他的下顎,“你喜歡我?”
歐陽軒見紫萱舉止輕佻,將手中的麻將緊握,忍住想將她拉入懷中狼吻的衝動。
而歐陽瑾卻被紫萱這有些孟浪的舉止挑逗的臉色緋紅,難得的害羞點點頭。
紫萱見歐陽瑾的這番舉措忍住心中的嘲笑,搖了搖頭,假意惋惜的說:“只是可惜我聽說太子殿下不僅有了太子妃,更還有側妃一名,我可不想再去湊這個熱鬧了。”
紫萱轉身離開歐陽瑾的身畔,也不去管此刻的歐陽瑾臉色有多難看,順勢來到敬禮身旁,只見她伸出右手輕輕的搭在敬禮的右肩上。
歐陽軒閉上眼,忍住怒氣,試着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而此刻的敬禮則心情激動,心跳不已。
“不用問,想必世子也喜歡我吧?”紫萱見敬禮頷首,再道:“雖然世子正妻早逝未有再娶,但我聽說世子卻有一女,而我剛好就很不喜歡剛過門就要去當別人的後母。”
終於,紫萱來到了歐陽軒的身後,她雙手略帶輕薄的環住歐陽軒的頸脖,丁香小口在歐陽軒的耳邊緩緩說道:“雖然逍遙王還算潔身自好未有妻妾,但我卻聽小道消息說,王爺你是有心儀之人的,而且王爺還爲了自己心儀的上官燕公主將自己的未婚妻上官馨兒狠心趕出王府。”
歐陽軒聽紫萱這麼一說,猛的回身看着紫萱,不發一言。
“怎麼?王爺,應該確有其事吧?嘖嘖嘖…”紫萱連聲感嘆後這才繼續補充,“王爺可真可謂是薄情寡義啊,像王爺您這樣的人,豈是我這個小女子能沾惹的?我可不想每日都心驚膽戰擔心自己哪天一着不慎就被人無情的趕出去!”
歐陽軒忍住紫萱給自己帶來的強烈悸動,正想開口向她解釋事情的原委,卻見她最後乾脆直接坐入南宮浩的懷中,他只感覺自己的怒氣上衝有種想暴走的衝動。
這時卻聽紫萱愉悅的說道:“所以,總的說來,還是我的浩哥哥才最適合我。他可是答應過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因此他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也將會爲我形同虛設,永不變心!”
紫萱舒適的靠在南宮浩的懷裡,環視了有些怒目相視的三人,這纔不得不開口繼續說下去:“其實你們也不用惱,我紫萱是個霸道的女子,所以我的愛也更加自私,我要的從來都是獨佔,而不是分享,你們可能做到?又能忍受?”
“呵呵呵…”紫萱輕笑出聲,“我曾聽過一段很經典的話語,說女人的一生如果嫁對了人,天天就是情人節;嫁錯了人,天天就是清明節;嫁個懶人,天天就是勞動節;嫁個有錢人,天天就是過春節;嫁個花心的,天天就是光棍節;嫁個幼稚的人,天天就是六一兒童節;嫁個騙子,天天就是愚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