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馨兒和敬誠從金一的口中得知了他們所不知道的全部事實真相。
原來歐陽軒並非上官飛宏口中所說的窮兇極惡之徒,什麼爲皇位狠心弒兄殺父,反而是正統的皇位繼承者。
更知道上官飛宏一直想招歐陽軒爲駙馬的不良企圖,和在得知自己計劃落敗,歐陽軒即位後,怕自己一統天下的宏圖霸業被歐陽軒給阻斷,所以上官飛宏便想趁歐陽瑞景突然暴斃和歐陽瑾以勾結外賊謀害皇上的罪名刺死爲契機,胡亂編造謊言,造成大辰國上下的恐慌,致使歐陽軒無法順利登基,再聯合南宮浩一起攻打大辰國並一舉殺了歐陽軒,爲自己往後的佈局鋪路。
“那你可知南宮浩是否同意一起攻打大辰國,還有條件是什麼?”聽完,上官馨兒問出自己現最關心的答案。
金一盯着上官馨兒看了好一會兒,才艱澀的說道:“南宮浩已經答應了和上官飛宏合作的計劃,其條件就是等大辰國滅亡,皇上逝去後,你將與他完婚。”
聽完,上官馨兒冷冷的笑着,“還真是我的好父皇啊,竟打這般好的如意算盤。”說完,她面對敬誠道:“我想不用金一說,我也能猜到雪玉國是派誰出兵了,難道你就真的不阻止你兒子?”
“哎!”敬誠嘆了口氣,神態疲憊而蒼老,“我已經老了,已經無法去阻止他做的任何決定了。你猜的沒錯,上官飛宏是以你做餌,讓敬禮擔任主帥,派兵攻打大辰國。”
“上官飛宏答應敬禮,等他幫助雪玉國一統天下後,就將王妃嫁給他。”金一將話補充完,接着又道:“並且最多還有四日,三軍就會在金三角對壘。戰爭一觸即發。”
“呵呵呵…”上官馨兒都快笑樂了,“我殊不知我都有資本成爲禍國禍民的妖女了,這還真要拜我的父皇所賜!”
“所以,我纔會深夜前來找你商量救你出去的方法,一來是爲了天下蒼生,二來也是爲了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敬誠無奈的嘆息道。
“你先說說你的想法。”上官馨兒問道。
“我一直都仔細的觀察這皇宮周圍的佈置,以我一人之力實難有法將你救出皇宮,而且就算我有這個能力,我也不會這麼做,我不能將敬家三百餘口的生死都押在這上面,還請你諒解。”敬誠直言,但隨後又道:“不過我可以在宮外接應你,保你定能安全無憂的到達金三角。”
上官馨兒點點頭,“那你明日就派人在宮門等我,明日,我一定會出皇宮。”
敬誠走後,上官馨兒轉身在書桌寫了一封信交給金一吩咐道:“你親自去將這封信交給我三姐上官燕,告訴她如果她真的想救天下蒼生,想救敬禮,就必須先將我救出宮;然後再立即派人去集市買一百串鞭炮,等我出宮後一併帶着,我在金三角有重要的作用,切記!”
等金一走後,上官馨兒又反身至書桌坐下,寫了一張公告,內容如下:
公告天下
吾乃雪玉國玉珍公主上官馨兒,現有大事一件需告知天下。
吾父皇,雪玉國皇上上官飛宏欲滿足其自己的私慾,竟以吾爲餌,以吾的婚事爲條件,聯合鳳漠國皇上南宮浩一起攻打大辰國,引起禍亂天下的三國之戰。欲將大辰國一舉殲滅,並一併除去吾的未婚夫歐陽軒,讓吾痛失所愛。
吾雖深知紅顏薄命的事實,但吾卻不願就此被陷害背上禍國禍民的妖女之罪名,痛定思痛後,故吾願將真相告知天下,還吾清白。
雪玉國皇上上官飛宏雖是吾生身父親,卻從未盡到過其父的責任,既無養育之恩,更無教導之情,卻讓吾背上如此沉重的罵名,一生不得善終,故吾請民衆爲吾作證,吾自今日起,與其斷絕父女關係,恩義兩斷,自改隨母親。
吾深知不管原因爲何,自斷父女親情乃是不孝,更是不尊倫常大逆不道的行爲,但吾爲了阻止戰爭,拯救因吾父私心而無辜受害的生命,只得出此下策。
等吾成功阻止戰禍後,吾將自斷青絲,皈依佛門,爲吾還清吾和吾未婚夫歐陽軒的罪孽,和超度因吾無辜受害的亡靈。
軒轅馨兒字。
剛自改姓隨母姓的軒轅馨兒寫完後,拿出能證實自己身份的印章在她署名的位置輕輕一蓋,然後再將印章和公告小心的放入自己的衣袖中。她不能讓春蘭、冬梅看到自己寫的內容,如果她們一旦知道,那麼歐陽軒也定會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不能讓歐陽軒爲自己分心出事。
第二日一大早,天還未有大亮,軒轅馨兒便早早的起牀收拾停當,等着上官燕想辦法將自己救出皇宮,對於這點,軒轅馨兒是有自信的,她深知上官燕可以不管自己和天下蒼生,但敬禮的安危她卻是始終放不下的,所以,上官燕她定會前來!
大約在卯時將至的時刻,門外終於想起上官燕那清脆悅耳的聲音:“你們還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快給本公主開門,本公主要進去看我的七妹!”
站在思晴殿門口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終於由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侍衛站出來道:“對不起三公主,恕我們實難從命,因爲皇上曾下過旨意,如無皇上應允,誰也不能與七公主相見,也更不能放七公主出去。”
“放肆!”上官燕一聲嬌喝,並抽出腰間的寶劍架在那名侍衛的頸脖上,“都給我聽着,立刻將門打開,放我七妹出來,要不然,我定要了你們的狗命!”
雖然那四個侍衛有些懼死,但一想到家裡的老小,卻只得硬着頭皮。
“三公主,請您不要爲難小的們,今日如果七公主被我們放出去,那麼死的不止是我們還有我們的妻兒老小,所以,我們只能寧死不從,還請三公主恕罪。”那侍衛強忍着頸脖間傳來的疼痛,老實道。
“哦,那既然是這樣,你們就不要怪我了!”上官燕狡黠的笑道,然後她一個眼神示意她背後的侍衛將那四個侍衛捆上,並在嘴裡塞上破布,這纔拿起鑰匙開門。
“七妹,快,快跟着我走。”看着軒轅馨兒從殿內匆忙跑出來,她連忙帶着軒轅馨兒衆人往出宮的捷徑跑去。
就在一行人要到宮門口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上官飛宏的聲音:“燕兒,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父皇不是早就告訴你,你不能見你七妹嗎?可你現在倒好,還竟然敢私放你七妹出宮!”
“父皇,我,我…”畢竟上官燕從小便在皇宮長大,又加之她母妃過世的早,她基本都是在上官飛宏身邊長大,所以她對上官飛宏的感情也是尤爲的深厚。
軒轅馨兒見上官燕爲難,便接下上官燕的話茬道:“父皇也不用爲難三姐,是我讓三姐放我出宮的。而今日,不管父皇怎麼阻難,我也勢必會出去!”
“大膽!”一直站在上官飛宏身側的上官流雲喝斥道,“有你這麼跟父皇說話的嗎?還是你真的天真的以爲你能出去?你睜開眼好好看看你周圍到底圍了多少侍衛?難道你就真的不怕死?”
“就算是死,我也願意死在宮外,也不願獨活在這骯髒的宮殿內。”軒轅馨兒雖然是在回答上官流雲的話,但眼神卻始終盯着上官飛宏,她在等上官飛宏的答案。
“馨兒,你是父皇心愛的女兒,父皇又怎麼願意你去死?”久久不發一言的上官飛宏終是說話道:“你們都不許傷害公主分毫,但其他的人如果再反抗,就地正,法!”
“哈哈哈…”聽上官飛宏說完,軒轅馨兒諷刺的笑出聲:“父皇,你不殺我是真的因爲你愛惜我這個女兒嗎?還是因爲如果我死了你就無法同南宮浩和敬禮交代,而你的如意算盤便盡數落空?”
經軒轅馨兒這麼一反問,上官飛宏有些惱怒,對在四周的侍衛喝斥道:“怎麼還不動手?難道都不把朕放在眼裡了嗎?”
上官飛宏的話還沒說完,四周的侍衛便開始蜂擁而上,見此情形,一直藏匿在周圍的金一、土五二人帶着暗衛也現身護在軒轅馨兒左右。
就在兩方混戰在一起,難分難解的時候,上官流雲竟悄悄的尾隨在軒轅馨兒身後,準備刺上一劍以報那日的斷手之仇。他當然清楚軒轅馨兒現在的利用價值,所以他的用意並不是真的想要軒轅馨兒的命,而是想要給軒轅馨兒一個教訓,只將她刺傷即可。
“七妹,小心!”上官燕見狀連忙擋在軒轅馨兒身後,硬生生的捱了這一劍。
因爲上官燕替軒轅馨兒擋劍這事發的突然,所以這變故上官流雲並沒有估算到,一不留神稍用力,劍身便大半都刺入了上官燕的體內。
看着鮮血將上官燕的衣服染紅了一大片,上官流雲被嚇傻了,所以匆忙中,便又急急的收回了劍,更給上官燕造成了再次受傷。
“三姐,三姐,你怎麼樣,還好嗎?”軒轅馨兒着急的摟着上官燕的身子,略帶哭腔道。然後又雙眼猩紅的對上官流雲吼道:“如果三姐出什麼意外,我定不會顧念手足親情,親手要了你的狗命!”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受軒轅馨兒的震懾,上官流雲嚇的立馬解釋道,他見軒轅馨兒並不搭理自己,又朝上官飛宏道:“父皇,父皇,你要相信我,我並不想殺上官燕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