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歐陽軒被一陣歡快的鳥叫聲吵醒。睜開眼見懷中的寧馨仍在沉睡,便情不自禁的在她額頭一吻。
如果可以用天氣來形容歐陽軒的心情,那麼在昨晚聽到寧馨的酒後真言,他的心情只能用烏雲密佈、電閃雷鳴才足以來形容心裡的震撼;而現在的歐陽軒經過昨夜的反覆思考,發現自己真的無法對寧馨放手,就算她只是一縷幽魂寄在這具身體裡,就算她在另一個地方早已嫁人、生子,他也仍然愛她,所以他決定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因爲,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早已對她情根深種,不能自拔。想明白了這一切,更確定了自己的內心想法,歐陽軒的心情瞬間晴空萬里、鳥語花香。
這時,歐陽軒見寧馨有醒來的徵兆,馬上閉眼開始假寐。
寧馨緩緩的睜開雙眼,見自己正在男人懷中,並依稀的記着好像見着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丈夫,難道老公真的來帶自己回家了?可是見對方仍然穿着古裝,又不禁一想,是不是因爲太晚了老公纔沒有帶自己回去?也對,上次她意外穿越可是在白天發生的呢。
寧馨越是這麼想,心裡就越緊張。她害怕昨晚上看到的丈夫是在做夢,更害怕此時摟着自己睡覺的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雖然她是活生生的現代人,可她也不願意被別的男人摟着睡覺,即使什麼都沒發生也不行!
最後,寧馨終於鼓起勇氣擡頭望向抱着自己的那個人,歐陽軒,竟然是歐陽軒!他不是被自己氣走了嗎?怎麼現在又會和自己躺在牀上,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寧馨不停的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但卻始終無能爲力。
寧馨見歐陽軒沒有轉醒的跡象,便輕輕的拉開他摟着自己的雙手,慢慢站起身來,走到牀邊穿上鞋子,並將衣服整理好。她剛沒走幾步,慵懶的聲音便響起,險些嚇了自己一跳。
“你就這樣要走了麼?”歐陽軒翻身下牀,來到寧馨身後,口中帶着撒嬌的意味:“都不給我道別麼?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在我眼中的丫頭可是雷厲風行、敢作敢當啊?”
“那你想怎麼樣!”寧馨並未轉身,她也惱怒自己明明不想和歐陽軒靠的太近,但事實卻往往事與願違,讓她頭疼不已。
“我能怎麼樣?就是讓你負責唄。”歐陽軒在寧馨身後輕輕的撫摸着她的秀髮,他很喜歡這樣的觸感,更喜歡髮質上散發的一陣陣清香。
寧馨聽完猛然回頭,打掉歐陽軒在自己頭上亂摸的毛手,不悅道:“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你要我負什麼責!”她寧馨可不是什麼三歲小孩那麼好騙,她很肯定他們昨晚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憑什麼要她對他負責!再說,就算他們之間真發生了什麼,吃虧的也是她,只要她不追究,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就行了嗎?他卻還好意思讓她負責?真是可笑!
“你怎麼能對我不負責?昨晚你可是對我熱情如火啊,又是投懷送抱、又是熱情獻吻,待你情到深處時竟然還對我上下其手。”說到最後歐陽軒的語氣越發委屈,還做成一副被人欺負的小媳婦狀,“而且人家守身如玉二十年,你還是第一個對我做這些事的人,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我的清白都毀在你手裡了,難道你還不應該負責?”
寧馨聽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自己真的被他給雷到了,說什麼守身如玉,什麼清白,這些都是形容女子的好不好?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把這些詞用在一個冷血霸道的男人身上。
“你不會在騙我吧?怎麼可能你二十年來都沒碰過女人?”寧馨小臉一臉的不相信。在這個年代,像歐陽軒這般年齡的男子早就該妻妾成羣了好不好?再說,如果昨晚自己真那樣對他,他們都還能平安無事的相擁而眠,這怎麼可能?唯一能解釋的原因便是歐陽軒可能有隱疾。寧馨想到有這樣的可能,遂一臉惋惜的開始圍繞着歐陽軒打轉,心裡不斷的替歐陽軒感到惋惜。
待轉到歐陽軒有些頭暈的時候,只見寧馨打了一個響指,興奮道,“哦,我知道了!我想就是因爲你有隱疾,所以你纔想賴着我,以便遮掩你不能人道的真相是吧?”她就說嘛,就算是她喝醉了,也不該出現在歐陽軒的房間裡,原來他打的是這主意。
寧馨徹底無視歐陽軒越來越發青的臉,接着自己的思路想,他不說話,是不是就代表承認了?雖然自己是很同情歐陽軒,也很高興他能將這麼隱秘的事情與自己分享,但是寧馨還是想對歐陽軒說聲對不起。她不能幫他瞞騙,更不可能因爲這個嫁與歐陽軒做一對假夫妻,因爲寧馨還想穿回去呢,怎可能會嫁給別人?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許是因爲昨夜酗酒,寧馨只是站了一小會兒就有些乏累,她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倒了一杯茶給自己,待喝了一口茶,纔想起剛纔的話題繼續說道:“不過你也不用難過,這個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就把自己當成和尚不就行了嗎?而且現在的醫術我想也不會太差,你試着去治療看看?千萬不要煒疾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