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請您原諒女兒的不孝,女兒不能同你一起回國。”上官馨兒與歐陽軒、歐陽菲菲剛來到城外,就急忙過去和上官飛宏話別。
“傻孩子,你無需對父皇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是父皇,是父皇這麼多年都沒有對你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讓你一直飄搖在外,受人欺辱。”這廂上官飛宏說的讓人聲淚俱下,那廂讓別人聽來好像是因爲上官馨兒責怪上官飛宏這纔不願跟着回去。當然,沒有人能明白此刻上官飛宏真正的想法。
“父皇你瞧我過的不是很好?有自己的所愛,有自己的事業,如果沒有您,又哪來的我,更別說我現在很幸福,很滿足。所以父皇您千萬不要自責,您越是這樣,我就會越難過,只會更加的覺得我很不孝。”上官馨兒忽略掉自己心中的不好感覺,只將上官飛宏看做成一個慈父。
“好,父皇不難過也不再自責。馨兒,父皇離開後,你定要好好的照顧好你自己,如若有人膽敢欺負與你,你定要告訴父皇,父皇定會爲你主持公道!”在外人看來,上官飛宏定是極爲心疼上官馨兒這個失而復得的公主,所以纔會忍不住再三叮嚀。
“父皇,你太多慮了,逍遙王現在視七妹如珠如寶怎可能會讓別人欺負與她?燕兒倒是覺得現在父皇可偏心了,只顧着與七妹話別,都忘了燕兒了,難道父皇就不會不捨得燕兒麼?”上官燕撒嬌,故意岔開話題,她總覺得上官飛宏對上官馨兒並不是單純的父女親情,當然,她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呵呵呵,你這個丫頭,你從小在父皇身邊長大,父皇何曾虧待過你?而你七妹,從小不曾在父皇身邊,現在父皇終於找到了,怎能不好好囑咐一番?”說完上官飛宏摸着上官燕的頭,“倒是你,父皇之所以讓你留在大辰國,可是你自己親自向父皇保證,你會好好的保護你七妹,朕這才同意你留下的,所以,待父皇離開後,你定要好好護着你七妹。”
“知道啦,父皇!”上官燕嬉笑着環着上官飛宏的手。
“父皇,聽聞鳳漠國太子今日也同你一起歸國?前段時間他曾經也幫助過女兒,請允許女兒與他話別。”上官馨兒其實在內心裡也不是很喜歡上官飛宏,雖然不知道原由,就是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些排斥,所以便找藉口想離開。
“恩,去吧,父皇也正好想單獨與逍遙王道別。”上官飛宏點點頭。
歐陽軒看向上官馨兒示意她可以先行離開,然後才恭敬的問上官飛宏道:“不知父皇有何事要交代?”
“逍遙王現在稱朕爲父皇,不覺時日尚早?”上官飛宏挑挑眉,不客氣的問道。
“當然不會,因爲丫頭遲早都會嫁給我!”雖然歐陽軒能感覺到上官飛宏對自己的不滿意,但卻也沒想到他竟這麼當着衆人的面說出來。
“逍遙王怎能如此肯定?不怕事發突變?”上官飛宏也驚訝於歐陽軒哪兒來的自信。
歐陽軒取出上官馨兒給自己帶上的騰龍玉佩:“丫頭已經將騰龍給了我,只要我們是兩情相悅,就沒有人能分開我們!如若誰敢,我必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這算是歐陽軒給上官飛宏的警告,當然如果上官飛宏沒有這樣的想法,那就是歐陽軒對上官飛宏的保證,保證非上官馨兒不娶!
上官飛宏被歐陽軒渾身散發的戾氣所震懾,不再言語。
“既然父皇已經沒什麼事,那本王就先行離開了,本王在這裡祝願父皇一路順風!”歐陽軒說完拂袖而去。
“父皇,你難道不喜歡逍遙王?”上官燕見歐陽軒已走遠,纔出聲詢問上官飛宏。
“他雖然是少年英才但卻戾氣太重,父皇是怕他傷害你七妹。”上官飛宏假意嘆氣,說的憂傷,儼然就是一個慈父。
“這倒不會,燕兒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歡七妹的。”上官燕看得出來歐陽軒剛纔應該是很生氣的,是在發怒的邊緣,但他卻依然能壓制住,向上官飛宏行禮後方才離開,這足以說明他很在乎上官馨兒,所以即使對上官飛宏這個父親再怒,也得顧忌上官馨兒的顏面。
“但願如此。”上官飛宏表情奇怪的說了這四個字。
“南宮浩。”上官馨兒來到南宮浩身側,輕喚出聲。
“馨兒你來啦,我還以爲你不會前來與我話別了。”
“我爲什麼不來?”如若那晚沒有南宮浩,她恐怕也沒那麼容易脫離歐陽瑾的束縛。因此,上官馨兒定會前來與南宮浩話別致謝。
南宮浩將自己懷裡攜帶的玉佩取出,遞給上官馨兒,“這塊玉佩,我想送給你,作爲你的生辰禮物。”
“昨日你不是已經送我生辰禮物了嗎?這個,我不能收。”
南宮浩抓着上官馨兒的手,將玉佩硬塞給她,“這個你先拿着,聽我說完。這塊玉佩其實是由一塊暖玉雕刻而成,是我們的祖先在雪山偶然獲得,並將它雕刻成了陰陽兩塊玉佩,取名爲“陽靈、陰雲”。陽適合於男子佩戴,陰則適合於女子,而你手中的玉佩正是陰雲。”
“陽靈、陰雲,好奇特的名字。”上官馨兒看着自己手中的玉佩小心把玩。
“據說我們的祖先叫南宮雲,而他當年深愛的妻子叫肖靈兒。爲彰顯他們的感情甚篤,故各取一字來命名這對玉佩。”南宮浩解釋了玉佩名字的由來。
“既然這塊玉佩意義非凡,我定不能要,你還是留給你的意中人吧。”上官馨兒知道了這塊玉佩的含義,更是嚇得不敢收,她已經有了歐陽軒並不想再去招惹別人,不管自己願不願意,她也不願歐陽軒生氣。
“你可知道這並不是塊普通的玉佩,將它戴在身上,不僅可以冬暖夏涼,更可以調節身體機能,保你健康無憂。上次我給你解圍的時候,也曾偷偷的爲你把過脈,我發現你的身體很奇怪:脈相顯示你應該很虛弱,但我又見你生龍活虎,臉色與常人無異,所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現我將這塊玉佩贈與你,只是希望這塊玉佩能幫你調理好你的身體,並無其他深意,你也無需他想。”南宮浩見剛纔自己說完玉佩的含義,上官馨兒就如拿到燙手山芋般要將玉佩還與自己,心微微一疼,但爲了上官馨兒的身體着想,他不得不忍痛解說下去。
上官馨兒聽南宮浩這麼說,猜測也許是因爲自己的靈魂與這具身體相排斥,才導致那樣的原因。但她卻沒做解釋,也不再矯情的退還玉佩,便將玉佩掛在腰間。
“那我就收下了,謝謝!”
“不謝。”只要你身體安好,我就已經很滿足了,也不做他求。南宮浩滿意的在心裡補上一句,滿意的看着上官馨兒將玉佩掛在腰間。
其實上官馨兒早就發現南宮浩對自己特別,但也不曾多想,今日聽他這麼一說,她更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上官馨兒輕輕嘆了一口氣,也不點破,“此番你歸國途中一定要注意身體,好好保重!”
南宮浩見隊伍已經開始離開,深情的望着上官馨兒,想在最後將她的容顏深深的印在腦海裡,“你也是,千萬要好好保重!我就先行離開了,告辭!”
南宮浩率先轉身離開,他不敢等上官馨兒先行離開,他怕見到上官馨兒離開的背影,自己會忍不住將自己的深情表露出來。這樣也好,就讓他這麼默默的爲她守候吧!
南宮浩翻身上馬,開始策馬奔騰而去。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爲一個女人動了真情,但卻也無怨無悔!
“馨兒,你可知道,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這句話南宮浩剛纔沒有勇氣對上官馨兒述說,但當他越行越遠的時候,他突然策馬停下,調轉馬頭緩緩的將壓在心裡的話說出,雖然他清楚知道此時說出來上官馨兒已經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