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 親妹子 軟妹子
多謝‘拇指的繭’、‘uwjuwj’、‘依舊雪下’、‘就來1看看’、‘dark—wing’、‘上帝的左輪’、‘小磊大叔’等等衆位兄臺的打賞,多謝。)
一邊是親妹子,一邊是軟妹子,着實是讓人難以取捨。
連子寧怔了怔,左右爲難半響,終於還是向小青歉意的笑笑,拍馬走向了自己的馬車。
小青順着他的行進路線看去,愣了愣,小腦袋嗖的縮了回去。
什麼,都比不上親人重要啊!再怎麼炙熱狂野的愛,溫軟綿綿的愛,無怨無悔的愛,也比不過親人毫無緣由,天然天生的愛,所有的愛都有盡頭,唯有親人,永遠不離不棄,不會背叛。
見自家長官行止有異,石大柱先是一愣,然後看了看那三輛馬車,響起京中流傳的一些傳言,頓時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棗紅馬慢悠悠的晃盪到馬車旁,於蘇蘇白了他一眼:“算你還有良心,沒娶了媳婦兒忘了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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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子寧苦笑一聲:“城瑜還在生氣?”
戴清嵐的事兒,終究是瞞不過去的,城瑜知道了之後,倒也每發多大脾氣,只是三五天沒給連子寧好臉色。
“不生氣了,早就不生氣了。”於蘇蘇還沒說話,馬車中便傳來城瑜顫抖的聲音,於蘇蘇嘆了口氣,讓開了位置。
城瑜從馬車裡鑽出來,站在車轅上,剛好和連子寧一般高,她只穿了一身素白,眼圈兒紅紅的,滿臉都是憔悴,眼中氤氳着水汽,還沒說話,豆大的淚水便是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
“哥哥!”城瑜哀哀的看着連子寧,聲音中滿是悽苦,讓連子寧也是心中一酸,他強笑道:“小妹,別這樣,我這不是沒事兒嗎!你看,我手下這幾千大軍,都是數得着的強軍,有他們在,哥哥還會出事不成?”
“城瑜也是聽說了這事兒,才放心不少,要不然,現在還在家裡哭呢!”於蘇蘇嘆了口氣,在一邊插嘴道。
“哥哥,事已至此,城瑜自然不會再讓你擔心。”城瑜使勁兒的擦了擦眼睛,破涕笑道:“你就放心吧,不需要再擔心我了,好好的打仗,上陣殺敵!城瑜在家裡等你凱旋之日,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哥哥,是最好的!”
看她笑,連子寧反而覺得心中陣陣苦澀,一陣說不出的難言滋味,想要伸手握住她的手,但是猛然醒起,這已經不是家裡了。
說着說着,城瑜的淚水又是落了下來:“哥哥,只求你,千萬別像是爹爹那樣,爹孃死後,咱們何等樣的悽苦?好不容易你有本事了,日子過得好了一點兒,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叫我還怎麼活?”
此情此景,讓連子寧只能無言。
連子寧知道,城瑜向來是極爲懂事兒的,她肯定知道大戰之前不能給自己增加壓力,但是當年父親馬革裹屍一事,對她的打擊委實是太大了,所以纔會如此的情難自控。
連子寧總不能給妹妹說,你哥我是最惜命的,一看不對自然會溜之大吉,就算是人都死光了,我也是萬萬不會出事兒的,這等話,連子寧還真是說不出來。
好言寬解了一番,再加上於蘇蘇也在一邊勸,城瑜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總算是不再鬱郁。
“好了,快去吧!看把你急的!”城瑜見連子寧眼光禁不住的往那邊兒瞟,瞪了他一眼,嗔道。
連子寧只覺得今兒個自個兒真是多事,趕緊祭拜完了走了了事兒,非要再傷春悲秋的感慨一番,鬧得現在如此尷尬。
告別了妹妹和於蘇蘇,猶豫的看了左邊一眼,那邊車簾已經放下了,連子寧打馬向戴清嵐的馬車行去。
明季風氣開放,像是這等路邊男女送行之事,也是常見,若是放在下一個朝代,那就是不敢想象了。
小青掀開車簾,看着連子寧,眼圈兒微微有些泛紅,眼中說不出的擔心、焦灼。她不比城瑜,無名無分的,就算是心裡再怎麼難受,這時候也得強忍着。
“連相公。”小青招呼了一聲。
“城瑜來了,所以……”
“我知道。”小青應了一聲,眼圈兒更紅了,聲音中分明有着哽咽。
她側了側身子,戴清嵐還是那般淡淡的笑着,清顏如玉,這般看着連子寧。
無論是城瑜還是小青,相對於他們來說,戴清嵐無疑鎮定了許多。
“戴小姐!”連子寧馬上抱拳行禮。
“連相公有禮了。”戴清嵐抿着脣微微一笑:“清嵐在此先恭賀連相公旗開得勝,凱旋歸來。”
“小青,你先出去等一下吧。”戴清嵐忽然臉上一紅,對一邊小青說道。
小青應了一聲,深深看了連子寧一眼,起身鑽出了車廂。
看着小青的背影,戴清嵐忽然撲哧一笑,若春花般燦爛。
“怎麼了?”戴清嵐並不算是容顏絕世,不過是中人往上而已,只能算得上是清秀。但是秀外慧中,分外的鐘靈毓秀,連子寧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個傻瓜一般,癡癡傻傻的。
“沒什麼。”昨個兒戴清嵐仔細一回想,才發現小青的反應有點兒不太對,雖說作爲貼身侍女,如果自己嫁過去她也要陪嫁的,以後鐵定是要做妾的,擔心一下未來姑爺也無可厚非,但是問題是,這反應也未免太激烈了。就好像,好像是她要嫁人一般……
心存疑竇的戴清嵐便開始套起話來,她何等的聰慧機靈,三言兩語便是把小青的老底兒給揭了出來。不過她倒是並未生氣,一個是因爲和小青情同姐妹,一個則是兩者的身份。
若是連子寧和別的女人親近到了那般程度,戴清嵐就算是不怒火中燒肯定心裡也有芥蒂,但是唯獨連子寧和小青親近,她是不會生氣的。小青是她的家生子,是她的陪嫁丫鬟,以後註定也是連子寧的人,早一刻晚一刻又有什麼區別?而且小青就算是再怎麼得寵,再怎麼樣,也不可能騎到她的頭上來的。
她是極聰慧的女子,雖然知曉了這個秘密,卻是不會說出來,免得連子寧下不來臺。
小青下去了,車伕也早就識趣的離開,周圍數米,就只有兩個人,她忽然低下頭,輕聲道:“連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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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說?”連子寧趕緊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