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是早上,晨曦微透,東方的太陽之光還沒有躍出雲層,空氣中透着久違的一絲獨特的溼冷味道,大秦的國都秦天城門放開,守城士兵便聽得自薄暮之中傳來一陣驚雷也似的馬蹄聲,直奔這邊而來,士兵心頭才生一陣驚愕,這麼早的時分,是誰人趕路趕得這麼着急,莫非是緊急軍信?想到這裡,微微一抖,而那馬蹄聲卻已經迅雷不及掩耳一般飛速到了城門邊上,士兵急急忙忙向着兩旁閃開,眼前只見到一陣黑色光芒急速掠過,如夢似幻,一人一騎,已經消失眼前。
那一道卓爾不羣的身影乘馬飛速入內,打馬行在絕早清晨的秦天路上,一直到過了好一會兒,身後纔有人跟着相繼進城來,有人望着那人影消失的方向,笑道:“果然君上是先去見那個人了,怎樣,我賭贏了。”
“哼,又是你,果然不愧是諸葛軍師的關門弟子,論起這些心機賭術,誰能比得上青龍之角呢?”
“過獎過獎,來來,收銀子了。”
青龍角宿呵呵一笑,衆人雖然有幾分恨恨不過願賭也只能服輸,掏出銀兩交給這人。
“大哥,爲什麼君上對那個人那麼看重,自神風纔回來,要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年紀略小的青龍箕宿有些疑惑問道。
“因爲那人對君上是特別的存在啊。”青龍角宿呵呵一笑。
“可是現在這時候,那個人身份尊貴,會不會起這麼早啊。”箕宿好奇地問。
旁邊一人說道:“小箕你有所不知,我聽說多年以來,那人都形成了很特別的習慣,早睡早起,每天早上絕早就會起身鍛鍊。角大哥,我說的對不對?”看打扮。衣襟之上繡一隻振翅欲飛的紅色鳳鳥,乃是朱雀組的某位。
青龍角宿點點頭:“鹿宿說的對,不然君上也不會在這麼早飛馬前去,打擾那人休息吧,君上出行是何等機密事情。君上怕那人擔心,纔對其隱瞞,不過想必是瞞不過的……所以纔去……”
“君上對那人可真重視。”箕宿撓撓頭,說道。
“這是自然。”青龍角宿笑笑。“我們就先回府去吧。”
一行五人浩浩蕩蕩地向着神威王爺府邸而去。中。
家眷所住地某處。一位盛裝整齊地宮裝麗人斜斜倒在牀頭。望着窗戶上泛起地薄薄暮色。臉頰豐潤。胭脂不掃。卻帶着自然地紅潤。秋水般地眼中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神色。
“姑娘。爲何這麼早便起身了?”旁邊地丫鬟問道。
宮裝麗人淡淡說:“睡不着。”“姑娘很少失眠地。”那丫鬟驚奇地說。
宮裝麗人微微一笑:“若是你也跟我一般。知道王爺今日回來。你便也會失眠地吧。”
丫鬟一驚:“姑娘。王爺真的會在今天回來?”
宮裝麗人點了點頭。神色間有幾分慵懶。
“我這話問的多餘,誰不知道姑娘你的卦術是天下無雙的,”丫鬟喜滋滋說。
“天下無雙也未必,王爺地諸葛軍師也是厲害的人啊。”
“呃,他是大男人嘛,沒有本事怎麼當軍師。”
“哈……”麗人一笑。
小娟看她笑了,心中高興,說道:“怪不得姑娘早早就起身了。讓小娟來伺候姑娘梳洗。”
“暫時不必。”宮裝麗人輕輕揮了揮手。“我還想先躺一會兒。”
小娟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問:“姑娘。既然知道王爺要回來了,自然要好好地打扮。難道姑娘你……算到王爺是中午或者下午回來?”
宮裝麗人嘆了一口氣:“論腳程,這時侯也該差不多到了,只不過呢……”細細的雙眉輕輕地一皺。
小娟呆呆地瞪着。
宮裝麗人說道:“只不過……我們……始終不是他放在心頭的第一人吶。”
小娟目瞪口呆:“可是王爺對姑娘……”
“他對我自是不錯的。”宮裝麗人張口說道,只不過眼中卻掠過一絲跟口吻截然不同的黯然,心頭想:“只不過跟那人沒得比而已。”
小娟卻沒有注意到,只說道:“姑娘也不必傷心,誰叫那人是王爺的……不過在這王府裡,王爺可是最喜歡姑娘地了,何止不錯,簡直是當姑娘是王妃來看待。”她說着說着,有些小小興奮,眉宇舒展,有些眉飛色舞起來。
“呵……”宮裝麗人輕輕一笑,儀態優雅之極,翻身,換了個姿勢,斜斜地趴在牀榻,她身子豐腴,容顏美麗,這樣地姿態,整個人軟軟地趴着的樣子,像是偷閒慵懶的貓,卻說道,“王妃什麼的,不用再提了,尤其是當着王爺的面,特別的要小心,可知?”
她聲音和緩,小娟卻後退一步,似乎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神色一變低頭說道:“小娟、小娟知道了。”
“嗯,”宮裝麗人點了點頭,“時間還早,王爺起碼要一個時辰後才能回來吧,你先去歇息一會也可。”
小娟想了想,欲言又止,只答應了一聲,才悄悄地後退離開。
宮裝麗人面向下趴着,伸了伸手腳,仰頭繼續看着那晨曦淡淡的窗戶,忽地嘆了一口氣,明亮的雙眸:“你什麼時候能在久別之後想見地第一人是我,那就好了……只不過,我懷疑,這世間,會不會有這樣地人,在你的心頭,會比那個人能重幾分……”
歪過了頭,輕輕一笑,自言自語又說:“恐怕……不會有吧。”
她一手先天卦術,慣能看破未來。算計精明,這話說地,自然是有幾分篤定跟道理在。掙,想從蘇懷南的懷中掙脫出來。
“你去做什麼?”蘇懷南抱着她地腰,死死不放手。
“我不能……”她爲難地皺眉。“不能眼睜睜看她嫁給那個……”
“那個什麼?”
“國師大人。”她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就好像是朝氣蓬勃的植物,見到了烈日驕陽,那個人地名字總能有效地讓小樓垂頭喪氣。
蘇懷南嘆了一口氣:“你沒有見過半半方纔臉上的神采嗎?她會很幸福。”
“纔不會呢!騙人的!”小樓跺了跺腳。
“你憑什麼這麼說呢?”
“我……我就是知道,”小樓嘟囔說,“不會幸福的,……我知道。”
“你知道又有什麼用,沒有人會聽你的。”蘇懷南伸手摸摸她地頭。愛憐地說,“傻孩子,就不要爲了這件事情而着急了。“可是……”小樓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我怕……我怕……”
“怕什麼?”蘇懷南嘆了一聲,“國師大人人品出衆,相貌出衆。身份地位更是無可挑剔。簡直是神風衆少女的夢中情人,極品良人。半半又向來是很敬仰他的,若是能嫁給他,大概是她畢生所求的吧。你方纔也親眼見到了,她是何等的高興,你怎麼忍心在這個時候去潑她的冷水呢?”
“可是,那都是,假地。”小樓喃喃的。聲音卻越來越低,越來越輕。“假的,假的。”什麼夢中情人。極品良人。不過是鏡花水月,或者是更爲難以面對的噩夢而已吧。
心頭微微地在痛了,好不堪的感覺。
蘇懷南似明瞭她心想什麼,抱緊了她:“你又不是半半,怎知道未來要發生的事是真地還是假地?安心點,就算是假的,也是她的命,她不去試試看,怎知是真是假?現在的你就不要再杞人憂天了,好嗎?”
小樓呆呆地聽着,一直到蘇懷南說“不去試試看,怎知道是真是假”時候,身子微微一抖,害怕一樣向着他懷中一縮,說的很對啊。
蘇懷南明瞭,溫聲說道:“我在這裡呢,別怕。”
小樓咬了咬牙:“我……纔不怕。”蘇懷南答應一聲:“嗯,我知道的。”
“可是……”小樓呆了一會,忽然說:“樓主。”
蘇懷南問:“嗯?什麼事?”
小樓抓住他的手臂,輕聲說道:“我知道,半半很喜歡你。”
“呃……”蘇懷南皺了皺眉。不再言語,心底卻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這個丫頭這時候提起這個做什麼?難道說……
“那個……”小樓眼珠一轉,回頭說,“那個你能不能……”
蘇懷南望着她。
小樓對上他平和雙眸,那句話竟說不出來。
“能不能……咳咳。”她拼命咳嗽一聲,嘀咕一句。
“不能。”蘇懷南忽然截然回答。
小樓一驚,擡頭看他:“我什麼都沒說!”
“可是我知道你地心聲。”蘇懷南對上她地雙眸,“你心中想什麼,當我不知麼?”一臉無可奈何的笑望着她。
小樓忍不住臉紅:“你又怎麼會知道我心中想什麼,你會看人地心麼?”
“別的人我或者沒把握,”蘇懷南嘆了一口氣,“不過你地心,我還真的會看。”
“去,我纔不信。”小樓心頭一動。卻撅起了嘴,嘴硬地說。
蘇懷南抓住她的手,身子一轉,同她面對面:“你是想讓我去引誘半半是不是?讓她好不嫁給國師。”
小樓滿面漲紅,急忙低頭避開他的目光。心底也生出一種無法形容的罪惡感。
蘇懷南看她這樣,笑罵說:“臭丫頭,虧你怎麼想出這樣的鬼主意的,本來是想懲罰你一下,看你這樣子,還算有些良
小樓慚愧地低着頭,偷偷地瞥蘇懷南一眼,才說:“那你答應不呢?”
“你還敢問!”蘇懷南伸手,在她的小小下巴上使勁一捏。小樓呲牙咧嘴地叫痛。蘇懷南說道:“你若是想要我要了半半的人麼,這還容易,只不過若是她的心的話……有國師出馬,還需要別人白費心機麼,乖,你聽我的話,這件事情,順其自然就好,千萬不要妄動……”
心底一個沒講出的聲音接着說道:“因爲……或者某人等的要的,就是你的妄動啊。”
有新人出現鳥,大家猜某風要去見的是何人,難道是他滴夢中那啥?咳咳,那宮裝女子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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