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華快速處理掉男人的屍體,回到了酒樓,葉飛揚正坐在廳裡喝酒,此時未時已過酒樓下午小咁的時間。
“你打算怎麼處理?”他爲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起來,順便把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現在知道了在幕後主使者是何人更是難辦,要怎麼才能使安靈兒相信救她的恩人在一瞬間變成了想要害她的壞人呢?
怕她那直溜溜的腦筋轉不過彎啊!他摸了摸鼻子意味深長的看着坐在一旁不停灌酒的葉飛揚,或許自己此時擔心的也正是他所顧慮的事情。
“要使他自己露出馬腳來你覺得容易嗎?”葉飛揚沒停下手上的動作,連看也未看身旁人一眼,自顧自的喝酒自顧自的說話,目光看向大門外。
街上依稀有幾個行人走過,冰冷的風吹入廳堂內,他也未曾感覺到,他的內心此刻該比這寒風更冷纔對。
聽着似乎是從耳旁飄過的風聲,韓風華毫無預警的‘哦’了一聲。
“我覺得其實我們可以設下一個陷井!”韓風華鬼點子本來就多,只是此時用到了浪尖上。
他像突然想到的一般顯得有些驚奇,其實他只是想引起葉飛揚的注意,不想他再這樣繼續喝下去,從未見過他喝這麼多酒過,以往爲了裝傻很少飲酒,但是現在爲了一個女人而傷腦筋真不知道值不值得。
葉飛揚如他所願的睇了他一眼,轉而又繼續倒酒喝酒,不再說話。
其實他心裡明白,那小子是爲他好,兩人二十幾年的感情可不是一句兩句說出來的,那可謂是生死之交的朋友呢。
“如果你設的陷井不會把娘子算進去的話我會同意。”不經意的回答,卻能代表最真實的心,葉飛揚已經深陷進去了。
搖了搖頭,韓風華不知如何道話,要不把安靈兒算進去那這哪算是陷井啊!
一個沒有誘餌的陷井任誰也不會願意往裡面鑽,更何況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他整天拿着在乎安靈兒爲藉口,特意接近安靈兒卻又在處處陷害
於她,不知他到底起了何種居心。
反正韓風華是從未對他有過好感,就連那次救了安靈兒也只是抱着不相信的態度,誰知這裡面還真有貓膩。
“我懷疑上回火燒大棚也是他所爲。”說話間葉飛揚更是握緊了手裡的酒杯,想着安靈兒在火海前大哭大鬧的情景他就心疼,他發過誓,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一根頭髮,連碰也不行。
“我去處理吧!我先去調查清楚才做決定,你這兩天好好陪陪靈兒,讓她心情好些,不然我的三餐不知去何處解決呢?”韓風華一副可憐蟲的樣子,他難道真是爲了三餐才關心安靈兒的麼,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葉飛揚冷嗤一聲,鄙視他的味道十足。
他翻了個白眼瞪了葉飛揚一眼,便慢幽幽的起身準備回府,他在這裡住了也有些日子了,一些日常的事務他都是派人帶到這邊處理的,基本上不會妨礙到任何一個人。
他當務之急是要先查查火燒大棚一事,當時他們爲了皇上要出征的事情去了趟噶爾丹,真是快馬加鞭的趕着來回,當時葉飛揚一直沉默着,擔心着安靈兒會不會再出什麼狀況。
自己還一路上勸說一定會沒事,就算當時派的人傳回來的消息也不會當真,只要她安好便成,但是聽說一回府便看到常寧在府裡竟然還理直氣壯的說是在幫她。
到頭來卻幫她的相公帶來個仰慕者,一路糾纏得緊,現在卻出來個這回事,看來這事是越來越麻煩了。
“銀子沒賺到你到是酒得歡啊!”安靈兒的聲音在葉飛揚身後響起,聽起來感覺心情還不錯,他緩緩的轉身望着她。
才一會沒見只覺得過了幾十年一般,他猛的一把拉她入懷,狠狠的抱着她,用力的在她的勁脖之處吸吮着她身上獨有的馨香,那種能讓他迷醉的香味。
安靈兒冷不防被拉入葉飛揚的懷裡只感覺一陣涼意襲來,他的臉好冰,握着自己手的大手異常冰冷。
“喝多了嗎?怎麼不分場合亂來呢?快放開我!”聽關安靈兒焦
急的聲音葉飛揚擡起頭來,與之對視。
一雙黑眸炯炯有神的望着她,充滿了柔情,看得她臉一陣潮紅,滿是羞意的想要推開他的束縛,她連身邊的小玉都不敢看了,真是羞死人了。
葉飛揚也並未給她一絲機會轉頭看別人,而是當着衆人的面直接橫抱起她往後院走去。
當走到布簾處也不知爲何會有一陣風吹起,整個布簾直接飛了起來,待他穿過簾子之後便又自動的垂了下來,所有在愣在當場,不知情況如何。
“少爺……?”小玉最先回過神來,她傻傻的說道。
轉頭對上良叔的目光時,兩人均是一愣,又當場停止了呼吸。
小二哥快速跑到良叔跟前,像邀功似的神經兮兮的問道,“掌櫃的,你剛纔看到了嗎?少爺哦!那可是少爺!”
良叔用力的拍了拍他的頭,假裝嚴肅的說道,“我雖然老了,可是我的眼睛還很好使,不是瞎子,你小子找死吧!”
“良叔,我真的沒眼花嗎?真是少爺……”小玉也跑過去,拉着良叔的手驚奇的問道,她害怕自己是看錯了或許是產生了幻覺,那個膽小如鼠的少爺竟會如此男人的把少夫人抱起來就走,而且樣子還超酷。
良叔也想如法炮製敲小玉的頭卻被小玉躲開了,同時她還露出尷尬的笑臉,不是對着良叔而是對着剛剛被收拾的小二哥。
“我說小玉姑娘,你們可都比我這老頭子年輕,怎麼這會都看不清了嗎?那是不是少爺還要讓我來爲你們做個說明……”良叔很無語的對着兩人說道。
其實他也很驚奇的,一向懦弱的少爺怎會做出這種事,想想都會覺得莫名其妙,要是讓夫人知道不知她會不會開心,會不會覺得少爺成熟了長大了,成親之後更有了男子漢的擔當呢?
良叔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對着葉飛揚離開的方向笑了起來,而回應他的也只有仍然搖晃的布簾,只有它能證明剛纔果真有人從那裡走過,而正巧的那人便是他們那個膽小的少爺——葉飛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