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到葉飛揚說如此多的話安靈兒心裡有些安慰,她認爲這是個好的開端。
就算他不看她,就算他是自言自語,至少他說了話,而且超過了二十個字。
其中表現出來的還是積極向上的態度,所以她同意他的想法,如果接手酒樓的話一定要讓它再創輝煌,不會使它再誇損下去。
“葉飛揚,其實我也就想你如此對我說話,能把你心中所想都告訴我,能讓我知道你道底在想什麼,而不是讓我去猜你的想法,這樣我才能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幫你。我是真的想幫你,儘管以前幫的都是倒忙,可是我想讓你好起來,至少能勇敢起來,好嗎?”真誠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打動葉飛揚,不知道能不能溫暖他的心。
安靈兒其實真的沒什麼想法,只是想幫他。
葉飛揚早就知曉安靈兒的心意,只是他一直不願意接受現實,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要以何種身份去與她接觸。
“你不說話也行,不如我們去看看那家酒樓如何?能早日知道它的誇損深淺,我想我還有方法可以補救,就是不知道這裡的人吃不吃這一套。”
安靈兒在現代的雖然對餐飲業不在行,但是怎麼也能知道幾個酒樓促銷的點子,或是一些過節該有的一些活動,她決定要着手開始搞這一方案了。
葉飛揚沒有回她的話,她也沒有對他報太大的希望。
反正無所謂幫與不幫,就算是她一個人也能把這些個銷售做得很好,因爲她二十一世紀便是一個銷售經理,對於這一行來說根本就不陌生。
安靈兒已經習慣了葉飛揚的冷眼相對,或許說是冷漠更付合實際一些,從先前的膽小到現在的冷淡好像都是從早上開始的,而這一切都是樸氏造成的。
看着葉飛揚放下了手中的筆繞過了書檯往門外走去,與安靈兒擦身而過的時候連用餘光瞄也沒瞄她一眼,她完全被忽視了,本來心裡氣不過但是現在看來只有忍了,她不信治不了這個膽小鬼。
跟隨着葉飛揚出了葉府,連小玉都沒有帶,就他們兩人,路上誰都沒有和誰說話,安靈兒在心裡罵了葉飛揚無數次,而葉飛揚則是保持着他的沉默。
葉
飛揚不想多與安靈兒講話是因爲不想自己連心都守不住,這次他主動帶安靈兒來文軒酒樓是因爲不希望文軒酒倒下去,所以他會用一切方法使他活過來,甚至連安靈兒也不會漏掉。
保定府的街中心是由四條繁華的街道組成的,是一個十字路口的形態。
文軒酒樓就位於東面那條街道上,由葉府走過來的話最多需要半柱香的時間,所以安靈兒與葉飛揚很快便到了酒樓的門前。
其實文軒酒樓是一座二層建築的酒樓,一樓完全是開放式的一個大廳,可以容納二十張方桌,樓上共有十二間雅間,每個雅間至少可以容下十人之多。
大廳的正門旁邊是櫃檯,掌櫃正拿着算盤在算着什麼,看他頭髮與鬍鬚都已經花白, 滿臉的皺紋更是顯得他有些蒼老,着一身灰布長袍,手飛快的在算盤珠子上撥動着,神色焦慮還不住的搖着頭,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模樣。
葉飛揚上前一步伸手按住了掌櫃的手,不想讓他再繼續下去。
掌櫃擡頭一看,臉上馬上換上了笑容,“大少爺您來了!快到二樓休息,我這就給你準備茶去。”
葉飛揚微笑着點頭,沒有多語。
看兩人熟洛的樣子安靈兒有些不解,不是說不敢見人麼?怎麼到了這裡還會笑了,而且笑得那麼噁心……
其實她是看着有些礙眼,憑什麼他對着別人會笑,而對着自己卻一臉冷漠。
以前雖然滿臉的怯意卻是問一句便答一句,可是現在像是誰欠了他一般,愛理不理的,更有時能冷得把自己氣爆了。
進了二樓的雅間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臨窗的位置視野很好,能從街頭看到街尾,這文軒酒樓雖是二樓建築卻比一般的房子要矮一些,只到對面房子一層半的地方,所以看着街上的行人更是特別的清楚。
雖然這酒樓已經有二十幾年的時間,但是葉鵬軒保養得的很好,每隔幾年就會裡裡外外全部都再翻新一次。
可近一年裡生意慢慢的淡了,到最後就只剩下一些老顧客,其它的人都去了對面。
對面新開的那家酒樓也是一座二層高的建築,從外表看來比文軒酒樓氣派多了,它用主色調是暗紅色與金色
,給人一種富麗堂皇的感覺,從開業到現在一直都不缺少客人,每到用餐的時候便是絡繹不絕的人流涌進酒樓的時候。
它是故意開在文軒酒樓對面的,這個很多人都看得出來。
本來街對面是十幾家商鋪,販賣着各種不同的物件,每家鋪子的老闆都各不相同,就連地契也歸屬於不同的人家,可是有一天所有的商鋪像商量好的一樣全都關門謝客,當天下午便有人來封了鋪子。
不到三天便開始拆房子,更是快速的連夜趕工,三個月的時間一座兩層高的酒樓便建成了。
從那天起便一直是川流不息的人羣往裡面涌,不知道那家酒樓裡的東西有多好吃,還是裡面在發銀子,會有那麼多人往裡鑽。
安靈兒看着桌上放着的幾碟小菜更是一點味口都沒有,她拿着茶杯漫不經心的喝着茶,而心早就飛到了對面,她一定要去探探虛實才行。
掌櫃的站在旁邊伺候着兩人用餐,他見安靈兒根本無心桌上的食物而是一直看着對面川流不息的食客,他有些不高興。
在葉府——良叔,可以說是第一代的元老級的人物,從文軒酒樓開張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在這裡做店小二,等到葉鵬軒有了第二家,第三家酒樓的時候他便坐上了掌櫃的位置,他一直都未娶妻,可以說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葉家。
他是看着葉飛揚長大的,對於葉飛揚被打之後變成這樣他很自責,因爲當時由於店裡生意太忙而沒有過問當時一個人路過酒樓的葉飛揚,如果那時能把他攔下來,或是叫進酒樓就不會有被打一說,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膽小的葉飛揚,所以良叔看到葉飛揚就覺得內疚,如果看到誰欺負他更會覺得自己無地自容。
他只能把自己獻給文軒酒樓做補償,雖然葉鵬軒多次讓他不要自責,但是那紮根在內心深處的結是永遠都不能磨平的。
“少夫人難道覺得這裡的酒菜不合您的味口嗎?”良叔有話直說,他知道葉飛揚成親了,雖然這是第一次見安靈兒可是見兩人一同前來肯定能猜出她的身份,再看安靈兒斯斯文文長的如花似玉,與葉飛揚還算般配。
只是安靈兒沒有正眼看過桌上的菜,這纔是使良叔傷心的地方。
(本章完)